839.悔

  那個寂靜的黑夜，那一棟無人應答的別墅，還有那個至今仍然在自己夢中時而出現，魂牽夢繞的孩子洛洛，都已經過去了很多年，但從沒有辦法忘記。 

  越想要忘記，卻似乎總是在記起，而且反倒更加的清楚。 

  「我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那種感覺，」當沈汝將自己父母過往陳述出來的時候，她本以為自己會激動得不能自持，可居然坦然的面對，說出一切，臉不紅心不跳。 

  淡定，「如果你親眼看著你的父母被這些可怕的禽畜給活活的殺死，只怕你也無法如此的淡然視之，我父母對洛洛的好至今我們全家都記得，可她卻恩將仇報，唉。」 

  方俊從未想到沈汝的背後居然有這麼一段難以磨滅的往事，此刻聽到，雖然沈汝說的儘力不參雜私人的感情，可只是過耳也足夠讓自己唏噓。 

  「可總歸你的父母不該拿這個孩子來做實驗吧。」 

  「對，我承認，但我的父母並沒有做什麼過分的事情，罪不至死，更不至於落得被萬蛇咬死的下場，更何況當初我就是親眼看到，所以我看到金庭才會有些失控。」 

  不止這一次了。 

  先前看到被萬蛇咬死的夏琴的丈夫，自己那內心的砰然此刻還記憶猶新。 

  「雖然我可以理解你內心的憤怒和悲痛，可因為這個孩子讓你弟所有的蛇人都產生的恨意，甚至對阿蘭也是如此的警惕和厭惡，是不是有些連坐的嫌疑。」 

  「我並沒有恨阿蘭，我只是對蛇人這個群體抱有著一種警惕之感，我師父說的對，異類心邪，其必誅之，這些本就不該出現在這個世界上，他們違反了生態規律，死了也是應該的。」 

  此話不假，但卻聽著讓人覺得不舒服。 

  「那你為什麼對阿蘭一直沒有下手……」 

  忽然扔出來的問題讓沈汝的心忽然靜止了一般，沈汝淡然一笑，看著方俊疑惑的神色，「你……真的不知道為什麼？」 

  「這是你們之間的事情我怎麼知道。」 

  情商真的不是一般的低，愛情可以讓人變成傻瓜，這句話對女人而言並不虛假，即便是現在對於男人也是實用的。 

  例如方俊。 

  「既然不知道的話……那就當什麼都沒有發生吧……」 

  欲言又止，沈汝最終還是放棄了辯駁，「總歸現在阿蘭還活著，她的所作所為也並沒有讓我失望，這一切就夠了，至於其他的事情，希望都能隨著時間的流逝慢慢淡去吧。」 

  氣氛有些傷感，凝聚的空氣讓兩個人之間的距離慢慢冷清下來。 

  沉默換來的是尷尬。 

  沈汝微微一笑，「不說這些了，都已經過去了，說說現在的案子，你準備怎麼辦，可是已經死了兩家了，只怕下一個目標就是肖傲的家人也說不準。」 

  言歸正傳了。 

  「肖家的情況我不是很了解，我也聽不少人說四大財閥，我也看了一些介紹，但對於肖家似乎都不是特別的詳細，總感覺神神秘秘的……是我的錯覺？」 

  「不，」沈汝笑道，「因為肖家本來……就見不得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