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0.悲劇

  也許是鎮靜劑的結果，怪物蜷縮到角落不到片刻功夫已經陷入了熟睡之中。 

  對於阿蘭的回答略顯失望。 

  「沒有么，」余炎微微蹙眉，嘆息，「看來無論怎麼對他進行革新，想要達到真正蛇人的能力似乎總是差了一步之遙，假的畢竟是假的，永遠也真不了。」 

  阿蘭聽了半天，雖知道余炎話中有話，可卻聽不出其中深意來，這個怪物已經快讓自己嚇得魂飛魄散，更何況還有其他什麼亂七八糟的想法。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阿蘭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可目光依然緊緊地盯著那角落裡的怪物。 

  「他跟你是同類。」余炎語氣淡然。 

  「不可能，」阿蘭斬釘截鐵的搖搖頭，「首先我從不知道蛇人之中還有長成這般模樣的，而且你也說了，他身上並沒有蛇人的氣息，你不需要騙我。」 

  余炎笑了笑，「她的確是個蛇人，不過跟你不同，她是人工的，而你是天生的。」 

  「什麼……什麼意思……」阿蘭顯然沒有明白他的意思。 

  「這個怪物就是你一直想要知道的最終答案。」 

  越說越糊塗，阿蘭轉身，瞪著余炎，「你有什麼話不妨直說，何必要在這裡繞彎子，這個人是誰，他跟蛇腹計劃有什麼關係，跟方大哥又有什麼關係。」 

  「她就是邱明華夫婦被掏心慘案的兇手。」 

  想到那兩具面目全非的屍體，阿蘭只需要腦海過上一邊就覺得心裡陣陣膽寒，那猙獰的表情，血肉模糊的身體，被挖空的心臟，還有牽扯而出灑落一地的血絲和血管…… 

  越想忘記，卻越是記起，余炎一提起，阿蘭的腦子裡就如走馬燈一般一切都是記憶猶新。 

  她清楚的記得方俊跟沈汝在討論屍體的時候曾經說過，死者被人掏心的傷口顯然不是人所為的，因為人的手掌沒有那麼大，指甲也沒有那麼長可以瞬間掐人皮膚之中，沈汝骨髓之內。 

  目光緩緩抬起看向那角落裡怪物的手。 

  那是一張大手，骨節約莫比常人大一些，抱著皮囊，指甲厚實鋒利，一眼看上去似乎並不是真的和指甲而是什麼利器所製造的，然後套在指甲上而已。 

  這雙手並非常人，難道兇手真的是她…… 

  「這個怪物是什麼來頭，為什麼他要去殺邱明華夫婦，」阿蘭說到這裡忽然恍然大悟，「這個怪物肯定是你們控制的，你們跟邱明華夫婦有什麼深仇大恨，要那樣……」 

  想到就覺得噁心。 

  「不是我們要殺他們，而是這個怪物自己要殺，我所做的只不過是給她一個機會罷了。」 

  一句話又讓阿蘭摸不著了頭腦，「那這個怪物為什麼要動手，你們從哪裡找到這麼個鬼東西……」 

  「其實，你認識她。」余炎的語氣淡然而平靜。 

  「我……我認識？」阿蘭一愣，「我怎麼可能會認識這種怪物，我之前看都沒看過！」 

  「你還記得那個女人么，」余炎問，「紅鞋案里最後失蹤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