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5.毒人

  識趣的閉嘴。 

  門打開，小敏拿著兩份鑒定書走了進來，似乎覺得屋子裡的氣氛有些尷尬，卻又說不出來，笑了笑放下了鑒定書，「蘇醫生，這是方先生的傷口複檢書跟您上次在實驗室讓我幫您列印的鑒定書，那我先出去了。」 

  「你讓小敏給你列印了什麼。」 

  「嗯？」蘇亞文從鑒定書里抬起頭來，恍然，「你走了之後，我昨天晚上又去了一趟案發地點，重新採樣了一下殘留在地上的血液，重新分析了我當時從小李屍體上帶回來的腦漿毒素等，現在看來，似乎有意想不到的進展。」 

  「怎麼說？」方俊洗耳恭聽，順道將阿蘭的話題給扯了過去。 

  「我發現小李的身體血液里不是只有一種毒素，而是有多種毒素，雖然濃度各不相同，但我可以明顯感覺到種類不同，攝入的時間也不同。 

  所以可以從一個側面判定，小李的死亡如果是中毒，毒素似乎是慢慢擴散的，在死亡前一段時間應該有所徵兆，無論是情緒，身體都會變差，免疫力下降。」 

  方俊點點頭，「那天我從局裡將任務拿到手的時候，我跟小李的好兄弟談過一次，他告訴過我，小李在死亡之前曾經與他見過一次面，當時小李的情緒很不穩定，而且面容憔悴，看樣子如果他沒說騙我的話，當時小李已經中毒了。」 

  「而且我在從小李腦子裡抽出來的腦漿裡面鑒定出，他的腦漿里有一種很奇怪的毒素，這種東西裡面含有大量的嗎啡跟海洛因，小李以前有吸毒的毛病？」 

  方俊眼睛一瞪，矢口否認，「不可能！小李一直都非常恪盡職守，而且他跟掃毒大隊的人關係一直都不錯，怎麼可能吸毒，別忘了他是個警察！」 

  「那就奇怪了，」蘇亞文翻看著手裡的文件嘟囔著，「既然不是吸毒，那這麼大量的嗎啡跟海洛因是從哪裡來的，而且毒品本身就有操控人神經的功能，那現在又不能確定小李是自殺還是他殺了。」 

  似乎事情又倒退回了最開始的時候謎團。 

  對於蘇亞文將最開始的推理全盤否定，方俊大惑不解，「即便在他的大腦里發現海洛因跟嗎啡，這又有什麼，難道這一條就否定了自殺的可能性？」 

  「不是否定，而是不在百分之百，」果然是名副其實的百分百偏執狂，不允許一絲一毫的懷疑。 

  「毒品會讓人癲狂，在我的檢驗報告里，小李的血液里至少有四種蛇毒，可想而知當時他是極其痛苦的，而如果毒品充斥大腦神經不受控，自殺不是不可能。 

  其次，根據你們局裡提供的證據報告，在刀口上除了小李的指紋並沒有發現其他人的指紋，所以即便如前面所說，傷口是他殺跡象，先毒后殺等情況，也不能百分百確定小李就是自殺。」 

  「小李肯定不吸毒的！」方俊對這一點斬釘截鐵，「他身體里的毒品絕對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