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章 想法

  第368章 想法 

  「啥?」顧珞聽了個目瞪口呆。 

  郁歡明顯激動的不行,小臉蛋都是紅的。 

  眼裡灼灼熱光往外冒,「你和我哥前腳出去,阿花就來說你們可能有危險,讓我和顧珩準備準備,我跟顧珩一商量,你猜怎麼著?」 

  顧珞一點都不想猜怎麼著。 

  她的重點在阿花。 

  「你都看見阿花了?」顧珞瞅了顧珩一眼,朝郁歡道。 

  郁歡點頭,「嗯呢,我和顧珩一商量,我倆都在手心裡寫了一個火字。」 

  顧珞:. 

  嗯。 

  你倆一個顧·諸葛·珩,一個郁·周瑜·歡。 

  「所以你和我哥前腳出去,後腳我倆就出去準備放火了,現在萬事俱備,只欠點火,顧珩說,為了以防萬一,等我倆回來再點火,算時辰.」 

  不等郁歡說完,忽然城東城西兩處,漫天火光一蹴而就,從一出現就直撲天際,將整個京都東西兩半燒了個通亮。 

  顧珞震驚的望著天空上的橘紅,「你們這是點了多大的火!」 

  郁歡亢奮道:「特別特別特別大!」 

  伸手比劃了一下,從胸前雙手展開畫了個圓,倆胳膊一直繞到背後,「就繞到背後還要交叉這麼大!」 

  顧珞:. 

  什麼破比喻。 

  不過這火真夠大的,「你們怎麼放起來的?這燒起來有沒有危險?」 

  長樂立在旁邊,淡定又驕傲的道:「卑職長年跟著小王爺四處放火,王妃放心,這火放的十分安全,該燒的都燒了,不該燒的絕對一點不沾,我們是專業的。」 

  顧珞:. 

  這年頭放火都興業餘組和專業組了? 

  皺了一下眼角,目光從天邊火紅收回,顧珞問郁歡,「阿花是誰?」 

  郁歡小嘴阿巴阿巴說個不停,結果一聽這個,咔,嘴巴閉上了。 

  閉上的嘴巴緩緩向上咧出一個柴狗般的笑容,瞪著顧珞看了一瞬,然後轉頭跑了。 

  顧珞:. 

  跑了? 

  盯著郁歡的背影怔了好一下顧珞才一抽眼角轉頭朝顧珩看去。 

  顧珩搓搓手,「姐,不早了,早點洗洗睡吧。」 

  說完轉頭也要走。 

  顧珞伸手提溜了他后衣領子,「去哪?連郁歡都見了阿花了,我是你姐姐,是不是也該見見?」 

  顧珩抿嘴搖頭,「不行。」 

  「為什麼?」 

  「因為阿花不願意見你。」 

  顧珞:. 

  「不願意見我?那她就願意見郁歡?」 

  簡直胡說。 

  顧珩十分篤定的點頭,「是的,阿花只和小孩子見面,不願意見大人,她吧.有點社恐。」 

  說完,顧珩趁顧珞沒反應過來,滋溜也躥了。 

  連怕死都顧不上了,跑的那叫一個快。 

  他一走,顧珞忽然反應過來,古代難道就有社恐這個詞了? 

  只是不及她多琢磨,趙爽和張院使來了。 

  這還是自從太子生病以來,顧珞頭一次見張院使。 

  顧珞本來就沒有燒傷,叫他倆來不過是郁宴裝裝樣子。 

  正房。 

  顧珞沒吃晚飯,正巧張院使和趙爽也是餓著肚子來的,顧珞乾脆叫人收拾了一桌簡單的飯菜,三人之前都是太醫院的,如今也沒多講究身份,圍坐一桌,連吃帶說。 

  「太子到底什麼病,方便說嗎?」顧珞問的直白。 

  張院使嘆了口氣,「沒什麼不能說的,只是出了這道門,別再傳出去就是。」 

  趙爽埋頭吃飯,一聲不吭,一副我已經徹底聾了的樣子。 

  顧珞看了她一眼,望向張院使。 

  張院使喝了一口酒,夾了一筷子蝦仁放了嘴裡慢慢嚼著,眉眼帶著點難過,「就是花柳病。」 

  顧珞一皺眉,「花柳病?」 

  「太子讓人帶著去了不太乾淨的勾欄里玩,那時候安平伯府剛剛垮台沒多久,他玩了四五天才回去。 

  最開始是沒有發病,後來不知道怎麼,他偷偷把那邊一個姑娘弄回了府。 

  先是那姑娘發了病,沒多久太子就也跟著病了,連帶著太子府當時不少侍妾都得了。 

  北燕的使臣還在,皇上怕這消息走漏出去有損顏面,就捂住了。」 

  顧珞張了張嘴,半天從震驚中找回聲音,「可花柳病也不是治不好啊,只要治療的及時是能治的吧?」 

  顧珞對古代的醫術沒有那麼了解。 

  但也知道,花柳病通過中醫是能根治的。 

  現代有孕婦得病,西藥怕影響胎兒,都會選擇用中藥。 

  張院使轉著酒杯,默了好一會兒,將那杯酒一口喝了,砸了一下嘴,嘴角扯了個苦笑,「是啊,這病能治,坊間葯堂都能治好的病,到了太醫院手裡,治不好了。」 

  說完,他看向顧珞。 

  顧珞立刻反應過來,「是太醫院的葯被人動了手腳?」 

  如果是這樣的話. 

  上次欣貴人出事,太醫院的葯就已經被察覺有問題,當時郁宴還親自處理了這件事。 

  所以. 

  是郁宴要太子死? 

  疑惑一起,顧珞登時心頭咯噔一下。 

  張院使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瞧著顧珞的臉色沒問她想到了什麼,只是道:「太子府感染了不少人,但只有太子爺沒熬過去。」 

  顧珞愣怔。 

  不對。 

  不會是郁宴。 

  郁宴沒那個閑心更沒那份好心。 

  他要是想讓太子死,就不會琢磨只讓太子死而讓太子府其他人活著。 

  那些人活著或者死了,郁宴根本不會在乎那麼多。 

  或者說憑著郁宴的性子,他壓根就不屑於用這種手段去對付太子,留著太子對他來說反而更好,這樣皇上的注意力還能被分散分散。 

  不是郁宴。 

  那是誰? 

  顧珞心頭驚疑迭起間,驟然想到今兒在太后寢宮,太后和皇后說的那些話。 

  太后說:太子的事雖說有禮部料理,但到底不如你這個做母后的細心,再說太子府里還有侍妾那些,聽說有兩個有了身孕,你去處理吧,人是留著還是送走你自己安排。 

  這話沒任何毛病。 

  但問題就出在,原本因為安平伯府連累而被送到蓮花庵的皇后,因為太子薨逝,再次以皇后的身份回宮了,還再次執掌了統管六宮的權利。 

  所以. 

  想法在心頭冒起一瞬,顧珞被驚得一背心冷汗。 

  張院使看了顧珞一眼,沒再繼續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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