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8章 原因

  第358章 原因 

  郁宴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就是覺得長年有問題。 

  蕭嘉遠看看郁宴又看看長興,見這倆人突然都不說話,很快反應過來,「是不是有問題不好說,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覺得,他很有可能就是迫切的想要表現一把,證明自己,郁王死了,他現在急切的想要立功吧。」 

  長興皺眉,不悅道:「用王妃立他自己的功?從無事生非中找功勞?他知道這無事生非的後果嗎?自己那麼多想法,還要主子做什麼!讓他跟著王妃是為了讓他展示自己的想法嗎?」 

  這話直接戳了郁宴心口上。 

  長興說完,有點後悔,他不應該用自己的想法去左右郁宴的想法,但沒改口。 

  他們這些人活的都不太容易,腳踏實地尚且不知明天睜眼能不能看到太陽呢,誰閑的蛋疼還要無事找事。 

  蕭嘉遠難得讓長興嗆了一口,哭笑不得給了他一腳,「滾蛋,還和我叫上板了?我和你說,你心裡再大的想法都給我憋著,除非你家王爺真不用他了。 

  就算不用他,也得憋著。 

  他是郁王府過來的人,多少眼睛看著呢,但凡他在你們這裡鬧出點事,你覺得能平靜了? 

  如果沒打算立刻就把人處置了,該怎麼樣還得怎麼樣。 

  皇上只要還是皇上,捏死咱們就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長興悶悶撅了噘嘴,沒說話。 

  郁宴從蕭嘉遠處離開,直接去了顧珞的書院那邊。 

  裡面學舍什麼的已經基本全都修正完畢,就等招生了。 

  「王爺怎麼來了?」郁宴過去的時候,顧珞正好從學堂出來,一眼看見郁宴,眼睛頓時就亮了,兩步跑過去,「你忙完了?」 

  眉眼彎彎,臉上全是歡喜。 

  郁宴瞧著她,神色不由的也柔和下來,等人上前了,伸手在她臉上捏了一小下,「都秋天了怎麼還一腦門的汗?你還親自動手幹上活了?一身的汗在走到陰涼處,你不病誰病!手上的傷呢?碰著沒?」 

  顧珞拉了郁宴的手牽他往學堂里走,「又沒有幹什麼大力氣的活,我好好的四肢健全總不能什麼都不做啊,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有什麼意思。 

  有幾處不合適的我自己調整了一下,都是小問題,來,請小王爺幫忙驗收,看咱們這學堂如何?」 

  郁宴看她一臉的興奮,配合著她,裝模作樣認認真真的朝學堂這邊檢查過去,原本只是想要哄顧珞高興,隨意挑了幾處不太滿意的,結果說著說著,郁宴還真找了幾處顧珞沒想到的不足之處。 

  「整體還是不錯,不足的地方略加調整就行,你打算什麼時候開始招生?」兩人說著話,在院中一處石桌旁坐了。 

  顧珞瞧了一眼左右,壓著聲音朝郁宴湊了湊,「不是說太子不太行了么?我打算這一兩天就開張,搶在他不行之前,不然我怕受影響,萬一要守靈什麼的。」 

  郁宴哭笑不得。 

  感覺顧珞在咒太子,但他又沒有證據,反正,就可愛。 

  「你安排就好。」 

  說著,他目光落向長年。 

  從郁宴過來,長年就一路惴惴不安,偏郁宴一個眼神不給他,這種惴惴不安就越發激烈,現在迎上郁宴的目光,長年一個激靈,撲通就直接跪了。 

  以前跟著郁王的時候,他只覺得郁宴這人陰鬱冷心難纏難搞讓人捉摸不透,但到底才二十齣頭,氣勢上還是不足的. 

  可現在卻被郁宴身上散發的那種強大的威勢激的腦子一白,連想法都沒了。 

  等跪下了才意識到自己是跪下了,但也沒有再起來的道理,只能硬著頭皮跪在那裡。 

  顧珞看了他一眼,沒說話,只給郁宴倒了一杯茶。 

  郁宴接過來喝了一口,冷笑一聲,「你自己說還是等本王問你?」 

  長年臉一白,「卑職就是怕王妃被人說三道四,馮吉他畢竟是白鹿書院的學子,又和秦漠走的近,之前秦漠救過王妃,卑職怕王妃不幫他的話被人詬病。」 

  郁宴看著長年,長年起初還和郁宴對視,可遭不住那眼神,最終一身冷汗的垂了眼。 

  郁宴沒有直接再問什麼,只是轉頭朝顧珞道:「你為什麼不願意給他花那二百兩?」 

  一改方才威嚴,聲音溫柔的不像話。 

  顧珞就笑道:「馮吉是白鹿書院成績僅次於秦漠的學子,秋闈在即,我之前和秦漠走得近,那是我那時候尚未成親。 

  現如今我成了安博王妃,如果還和這些學子走得近,將來馮吉高中,我如今的行為算什麼? 

  說好聽的,我是報恩救急。 

  說的難聽了,這算拉攏寒門子弟,結黨營私。」 

  要不是當著這麼些人他需要尊重顧珞,郁宴這時候只想把人拉進懷裡好好親一下。 

  怎麼會有人長得這麼好看還這麼聰明還這麼可愛,全部都落在他的審美點上呢? 

  捻著手指,郁宴不能把人拉過來親,但又不願意什麼都不做,最終端起顧珞跟前那杯茶,喝了一口,又十分心機的將自己那杯給了顧珞。 

  旁邊長明:. 

  我昏睡這段時間,王爺吃了什麼靈丹妙藥? 

  一側長興: 

  大約是配見王妃的血吧! 

  顧珞:. 

  我給我自己的那杯茶里放了蜂蜜,你還我! 

  郁宴喝完顧珞的茶水,不知道是不是心裡作用,只覺得這水甜絲絲的,比自己那杯好喝多了呢。 

  果然媳婦碰過的水就是香。 

  大家各懷心思,只有長年一張臉闞白的跪在那裡,剛剛雖然跪下,但眼神裡帶著我沒錯的執拗,可現在眼底明顯是發慌了發虛了。 

  驚恐又不安的看向郁宴。 

  「我我沒想那麼多。」 

  郁宴冷笑,「那你知不知道,馮吉有半個月沒有去學堂了,而他哥哥根本沒有失蹤呢?他哥哥尚且在,賭坊的人為什麼找他不找他哥哥呢? 

  還是說,今兒這一場,其實是你給你家王妃安排的大戲。」 

  「卑職不敢!」顧珞一句結黨營私已經讓長年驚出一身冷汗,此時郁宴這帽子扣下來,他如落冰窖般打了個哆嗦,「卑職沒有提前預謀,但.馮吉求過卑職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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