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9你相信嗎
戌時,城西楊樹嶺。
杜茗在約定好的時間準時出現,但一向恪守時間的喬宇晞卻遲到了,而且還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發生什麽事了?喬宇翔和別的女人在一起了?不該呀!書院裏除了你就隻有盛淵歡和白落月了,那兩個人都無法和你比,喬宇翔不會降低自己檔次的。”
杜茗還真是不懂得如果安慰人,聽聽她說的話,好像喬宇翔就是在比較之後,不得已才選擇了喬宇晞一樣。
“嗬嗬,一點也不好笑。”喬宇晞冷笑著白她一眼。
杜茗伸手摸摸鼻子,“心情不好去找喬宇翔哄你,我最不會哄人開心了。”如果能接受打擊式的安慰,她倒是張口就要很是擅長。
喬宇晞嬌嗔地看她一眼,“你隻是不想費心思哄我而已。”
“嘿嘿嘿。”杜茗尷尬地笑了笑,“不錯嗎?還懂得回擊,看來發生的事情對你影響不大。”這她就放心了。
喬宇晞深吸口氣,接著搖搖頭,“我沒事,就是忽然之間被提起當年的事情,有點感觸而已。”說著伸手捋一下滑落在胸前的秀發。
“忽然?當年?”杜茗抓住她話語中的重點詞,然後意味深長地道,“白落月找你了?你們談了?”
喬宇晞衝她伸出大拇指,“真是聰明,她說……”然後開始把白落月說過的話,進行了一遍重複。
“你相信嗎?”杜茗挑挑眉問道。
喬宇晞狠狠瞪她一眼,覺得還不夠用手在她肩上拍一下,“明知故問,那種荒謬的說法我怎麽會相信。”
杜茗淡淡的一笑,然後一本正經地道,“如果我是你,倒是會相信白落月的說詞。”
“哦?”喬宇晞套挑眉,一副洗耳動聽的表情。
杜茗淡淡的一笑,“人心險惡,這一點你應該很清楚,當年盛淵祈能夠為了得到白家的支持而做出,立白家女為後的誓言,後來也能模棱兩可的一再推延。”
“為什麽就不能借用清風寨的勢力助他登位,然後在暗中挑撥官員對清風寨進行打擊,而逃過給你們的封賞呢?”
“雖然清風寨不會到達功高蓋主的程度,但盛淵祈沒有立白落月為後,就是不想讓白權一直抓著當年的扶持之舉,大做文章。”
“同樣的不想讓清風寨進入朝堂,就是不想讓你們借勢做大,成為朝廷的另一股勢力,不管是不是為他所用,這樣的勢力他都擔心有一天會控製不住,那還不要從一開始就不要給予機會。”
聽著杜茗的分析,喬宇晞要是不知道杜茗和盛淵祈的關係,還真就相信這一番說詞了,而現在……
喬宇晞深吸口氣,“你這是想讓我用這一番說詞去和白落月糾纏下去。”為了幫盛淵祈都不惜用詆毀的方式說服她相信了,還真是煞費苦心啊!
這次輪到杜茗向她伸出大拇指,然後在她肩上拍一拍了,“聰明,我們還真是心有靈犀啊!如果我是男的一定把你娶回家。”
這種合拍的人可不常見,當然是不能放過了。
“得了,如果你是男的,我一定躲你躲的遠遠地,免得有一點被你坑死。”喬宇晞一臉嫌棄地看著她。
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什麽手段也能使出來,有一天自己被說成十惡不赦的人,也是絕對有可能的。
“幹嘛說的那麽絕情。”杜茗臉上帶著一點微微的怒氣。
“絕情嗎?”喬宇晞反問著,然後大笑道,“那也比被你害慘強。”這可是真理。
“哼。”杜茗冷哼一聲,不再進行辯解。
嬉笑鬧完了,接下來就該說嚴肅而認真的事情了。
“小王爺還在打聽張夫人的下落,似乎有什麽事情想要從她身上得到答案。”盛禮玨是杜茗在意的人之一,當然要告知一下現在的情況了。
“他就是閑的,最近的訓練量不大嗎?既然有時間讓他胡思亂想。”杜茗語氣的充滿鄙夷,身邊少了監督的人,開始變得懶惰了。
杜茗的回應讓喬宇晞感到一些意外,“小王爺會在意張夫人也算是清理之中的事情,必究張夫人和他的父母有著很多糾纏。”
杜茗深吸口氣,“有些事情,不知道要比知道好很多。”雖然具體的事情,她並不知道三人之間發生的事情,但感情糾葛必然會有比較殘忍的一麵,還是不要去知道為好。
喬宇晞嘴角勾起笑容,“原來你是在擔心他承受不了結果,但男人一定要經曆一些事情才能得到成長的,你這樣護著他,隻會讓他失去對這個社會的應對能力。”
她算是有親身經曆吧!如果沒有在綠林中的行走,也不會加入鬼王宮,了解到整個大盛王朝的形勢。
能夠分辨出白落月話語中的真假,有一部分是對父親選擇的信任,還有一部分當然也和自己的閱曆有關。
“算了,現在我不在他身邊也管不了了,他想怎樣就怎樣吧!”杜茗其實是認同了喬宇晞的話,而不好意思承認,所以才說出一句無所謂的話。
聰明的喬宇晞也不拆穿,隻是淺淺地笑著,“白落月必然還會在和我接觸,太快對她順從會引起懷疑,我會看情況掌握好進度的。”
“對你,我絕對放心。”杜茗對她可是完全信任的。
“我定然不會讓你失望。”喬宇晞自信滿滿地道。
誰說男人之間才能建立去革命的友誼,女人之間也同樣可以為了一個共同的目標而相互信任,沒有一點猜疑。
從喬宇晞那裏得不到張夫人行蹤的盛禮玨,並沒有放棄心中的猜疑,而這一次他不再拐彎抹角地去別處打聽,而是直接回慶王府找親王解疑。
但回來之後才知道,慶王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回過慶王府了。
“父王是有事情外出了?”盛禮玨問著王府的王管家。
王管家搖搖頭,“王爺做事都不會向我們做任何交代的,這麽長時間不回來,必然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在處理。”
這樣的事情時常發生,他們都已經很習慣了,唯一不習慣的反而是慶王的唯一的兒子——盛禮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