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府門前。
當盛禮玨按照約定的時間到來的時,杜茗既然也出現了,不由的皺起雙眉,“怎麽?這是對我不放心嗎?”
杜茗挑起一邊的眉頭,慎重的點著頭,“是啊!認識你這麽久,你好像還沒有獨立完成過事情。”
他們之間的友誼,一向都是通過互懟來增進的,現在不會變以後定然依舊如此。
如果是以往,盛禮玨定然不會同意她得到說辭好好爭辯一番,但現在卻沒有了那樣的心思,他想要和她的關係再進一步。
就算兩人不能成為夫妻,至少也比朋友的關係在進一步。
他的雙眸微微眯起泛著笑意,“好像還真沒有獨立完成過事情,而且你幫我收拾了不少爛攤子,所以你一定要守在我身邊進行規勸才行。”
盛禮玨的順從,讓杜茗嗅到了陰謀的味道,但是馬上又想到,就他那點智商,還真是不放在眼裏呢。
“看情況吧!我很忙的。”杜茗並沒有給予明確的會用,而是模棱兩可的說著。
“你還真是……”盛禮玨什麽時候被這樣輕看過,尤其還是在他做出讓步之後。
然而話還未說完,張府大門口就出現了張允臣的身影,“杜、杜公子,你怎麽會來?”還真是意外呀!
不是被柯汗仁帶走了嗎?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杜茗眼底劃過一絲尖銳,看來這家夥也不簡單呀!她被柯汗仁帶走的事情,並沒有幾個人知道,而他很顯然確實其中的一個。
“還不是小王爺嗎?他非要讓我一起來給張夫人過生辰,而且還不讓買禮物。”杜茗張口就把所有的責任推到了盛禮玨身上。
然後就是這樣的黑鍋,盛禮玨背起來確實相當的開心,“她不能出現嗎?”微微抬起下巴,帶著高傲的神情道。
“當、當然可以。”張允臣一臉熱情地道。
身為張長居的兒子,他沒有資格和杜茗進行任何近距離的接觸,難道她主動來到張府,就算是帶著目的而來的,心中也是非常歡喜的。
很快,三人出現在張夫人居住的小院。
還真是簡陋啊!
這是杜茗在進入院子中,第一個出現的感觸。
小小的院子中,不但沒有任何的花草,就連樹木也沒有,唯一的涼亭,頂子上還覆蓋著茅草,幸好居住的房子沒有太破陋。
“娘,你看看誰來給你過生辰了?”張允臣像是獻寶一樣的,在進入房間之後就歡快的叫著。
“咳咳咳。”一道咳嗽聲響起,接著是沙啞的婦人聲音,“不好好在書院讀書,回來給我過什麽生辰,不如留著去討好討好你的父親,好讓他能夠對我們母子另眼相看。”
婦人的數落聲中,好不隱藏對張允臣的不滿。
仿佛張允臣的存在,就是去討好張長居,換得他們母子雍容華貴的生活。
這種數落張長居已經見識了很多,但此時當著盛禮玨和杜茗的麵聽到,耳根處還是泛起了尷尬的紅色。
緊接著他快走幾步進入內堂,“娘,我就是在做討好父親的事情啊!你來看看外麵出現的人是誰?如果父親知道,他來給你過生辰,一定會對我們另眼相看的。”
內室中,伴隨著張長居討好聲出現的還有淩亂的腳步聲。
“你能結交到什麽人?還不是那些不思進取的公子哥?那些人中有一個是能成材的,你以後來跟這些人來往,你隻要乖乖做好你父親交代的事情,好好……”
張夫人的數落聲,根本就一點也沒有停息的意思。
杜茗為張長居這樣的處境而不值,但卻無可奈何,必究這個婦人可是生他的女人,並不是什麽人都能狠心劃清界限的。
“爺我是成不了什麽材,但要是伸手捏死你的兒子,還是易如反掌的。”盛禮玨冷傲而幽深的聲音響起。
而這個時候,正好張長居也扶著張夫人從內室裏出來,聽到聲音之後下意識的抬頭看過去,卻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幸好被張長居用力扶住了身子。
“小、小姐?”張夫人一臉的驚慌,然後就是用力推開張長居的手臂,跌跌撞撞地來到盛禮玨麵前,直接跪倒在地,雙手抓住他的長袍。
“小姐,對不起、對不起,你沒事就好?那些人就是騙子,你怎麽可能會死?你看,我現在不救看到小姐了嗎?”言語中非常的激動,但是卻讓三人很是震驚。
張長居隻知道這些人母親身體不好,在加上父親的不理會,而有些鬱鬱寡歡,但神誌絕對是清醒的,那這些話可是救存滿深意了?
而盛禮玨從來沒有聽人說起過,他長得像母妃,張夫人是母妃身邊的丫鬟,既然把他認成了母妃,看來應該長得很像,但她所說的話是什麽意思?
相比兩人的震驚,杜茗心中反而有種不好的預感,難道當年慶王妃的死和張夫人有關?不然依照慶王對慶王妃的情誼,不至於和她的貼身丫頭斷絕關係,不相往來的。
還有師父,他更加不會置之不理,那怕是不喜張長居的為官之道,也一定不會對張夫人不加以照顧的,這其中不然有什麽隱情存在。
“張夫人今天是你的生辰,我們出現也是想要讓你開心一點,你的身體一直都不好,張公子很是擔心,他可是糾纏了小王爺很多天,才讓這位爺點頭答應的。”
杜茗遵下身去攙扶張夫人,想要讓她從地上起來。
然而對方像是受到什麽驚嚇似的,用力掙脫杜茗的攙扶,快速地爬到盛禮玨身後,“你別過來,你們這些壞人,我現在有小姐保護,看你們還能傷害到我,哈哈哈。”
張夫人像是找到了強硬的後台,一臉的無所畏懼。
“爺並不是你口中所說的小姐。”盛禮玨憤怒地道,現在的他已經從震驚中回過神來,雖然是被誤認為自己的母妃,可怎麽說他也是堂堂七尺男兒,怎麽能夠一直容忍下去。
然而,張夫人並沒有聽進去他的話,反而眼神中充滿了眼淚,“小姐還在生我的氣,對不對?當年確實、確實……”一臉的我見猶憐,然而一下秒卻是滿臉的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