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1生死你定
盛淵祈的忽然出現,讓魏儒安和李陽都是一震,大腦停止運轉三秒之後,紛紛向著盛淵祈行禮,“參見……”
然而……
“說,你憑什麽帶走他?”盛淵祈完全忽略了兩人的存在,深邃的雙眸中陰冷的看著麵前的男子。
柯汗仁身體感到一絲絲的冷意,但依然輕扯的嘴角,“本王為什麽不能帶走他?你隻是一國之君,難道還能幹澀別人的自由。”
就是眼前這個當上皇上,也依然沒有任何魄力的男人,杜茗到底是看上了他哪一點呀?
柯汗仁的心中是真的想不通,然後想不通和心中燃起嫉妒和仇恨,是無關任相連關係的。
盛淵祈冷笑一聲,“還知道朕是一國之君,既然是皇上當然什麽事情都能做,朕還就幹涉杜茗的自由了,你能怎樣?”
此時盛淵祈臉上那邪惡而霸道的表情,還真是讓人懷念呀!
想當初在沒有遇到杜茗的時候,他就是這樣盛氣淩人的態度。
柯汗仁如鷹般的雙眸中劃過鄙夷之色,然後轉頭看向躺在床上的杜茗,“你還是聽聽魏夫子對杜茗現在病情的評價,然後再來說我該怎樣吧!”
他可並不著急,就算入魏儒安說的那樣,‘一脈相承’的解毒方式需要進行改進了,但卻相信自己所用的解毒方式,也並不是完全沒有用的。
所以杜茗一時半會,是不會出現危機時刻的。
而對於盛淵祈,他聽到的大多是兩人之間的曖昧相處,至於是不是杜茗能夠托付終身的人,還需要好好地堅定一番。
如果他深愛杜茗,為杜茗為第一考慮的條件,那當然就會讓帶走去治療;但如果他並不關心杜茗的死活,卻正好可以把杜茗帶走,遠離這個會傷到他的男人。
經過柯汗仁的提醒,盛淵祈狠狠給他一個警告的眼神之後,轉身向著魏儒安靠近幾步,“夫子,怎麽樣了?”那提到嗓子眼的心,讓他的喉嚨生疼。
魏儒安看著在假裝平靜地盛淵祈,心中深深歎口氣,然後把現在的具體情況告知了盛淵祈。
盛淵祈豎起耳朵認真地聽著,雙眸盯在昏睡的杜茗身上,離不開。
“皇上,為了讓杜茗早日能清醒過來,老夫認為最好還是讓仁王把杜茗帶去在黎國國師幫著解一下毒。”
情況講完的魏儒安,開口給予自己的提議。
原來剛剛讓柯汗仁把杜茗帶走的的注意是他出的。
盛淵祈的深邃的雙眸中閃過一絲疼痛,“為什麽是讓昏睡不醒的杜茗去舟車勞動?不應該是請黎國國師過來嗎?”
這當然是還有其他的目的了,魏儒安心中閃過一絲無奈,“杜茗身體裏百分之九十多的毒已經得到壓製,在調理幾天毒素就會被鎮壓下去。”
“然而這樣的鎮壓,如果再一次遇到毒發,必然會更加難以控製,如果不能有一個真正幫他忙的人,那後果可想而知了。”
魏儒安找到一個自認為能夠說服盛淵祈的借口,但……
“哈,夫子根本就是想要讓杜茗趁這個機會遠離朕而已。”盛淵祈低沉的聲音中,有著濃烈的哀痛。
一直以來,雖然都隻是叫著夫子,但從他身上學到的遠遠要比師父和父王哪裏的還有多,在心中一直認為他是最懂自己的人。
可是現在……
說什麽年輕人的事情,他不會參與其中,那根本就是借口。
盛淵祈把事情想的太簡單的,那個疼愛自己的父母,不是為孩子長久的利益在做著打算呀!
明明知道那是一條不歸路,當然會想盡各種辦法,把他們糾正到正常的人生軌道上呀!
“是,我就是想要讓杜茗離開這裏,以他好強、好鬥的性格,在這裏很快就是命喪黃泉。”魏儒安認真而嚴肅地道。
並不是在為自己所做的決定尋找借口,這本來就是在陳述事實。
然而聽在盛淵祈耳中,就是在指責他沒有能力保護好杜茗,而這確實現在他所麵臨的事實。
兩人之間的嚴陣以待,讓柯汗仁心中暗爽,他們之間一旦出現嫌隙,必然會使得大盛王朝動搖,而他就可以趁機……
心中正在盤算著的柯汗仁,如鷹的雙眸流轉,然而……
那是什麽?心仿佛被狠狠地被刀砍了一下。
他既然看到昏睡中的杜茗,眼角有淚水出現。
既然在昏迷中,也以為為盛淵祈那個男人在擔憂,就愛他到那樣的程度了嗎?
柯汗仁感覺自己的心好痛,痛到恨不得用力從身體裏摘除出去。
‘嘔’
‘嘔’
異口同聲的嘔吐聲出現,就連那嘴角出現的血跡,都看似有著相同的顏色和痕跡。
“杜茗。”盛淵祈一個健步來到床邊,雙手放在杜茗的肩上。
那一直閉著的雙眼睜開一條縫,然後微微的彎曲,再然後又重新合在一起。
“杜茗、杜茗……”任憑盛淵祈呼喊著再大聲,也沒有在有任何的反應,仿佛剛剛那一個睜眼,隻是他的眼花。
然而此時,魏儒安的聲音清冷的響起,更是仿佛有人在用力一下一下地在欣賞劃著。
“你不想他死的,不是嗎?調整呼吸,控製好自己的情緒。”魏儒安扶著身體虛弱的柯汗仁在一旁坐下,然後一臉嚴肅地開始對他進行診治。
“如果我想讓他死掉,就不會孤身一人闖入這裏。”柯汗仁冷然的給予回應,然而嘴角那道嗜血的微笑,卻讓盛淵祈感覺到陣陣寒意與恐懼。
他想讓杜茗死,那絕對是很簡單的事情。
如果真的惹怒他,會不會……
黝黑而深邃的雙眸看向雙眼緊閉的杜茗,不想看著他死掉,所以……
“你給朕保證,他一定能好好活著?”活著,總還有能夠再見的機會,等到他把整個大盛王朝全部掌控在手中的時候,一定會把他奪回來。
“他死了,本王也就成了費人,你覺得我會讓他是嗎?”柯汗仁冷然而不屑的回應道。
“好。”盛淵祈沒有在說什麽,伸手輕輕擦拭著杜茗嘴角的血跡。
要活著,隻要活著就有一切的可能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