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4誘引毒發
痛……
杜茗秀氣的雙眉緊緊地皺在一起,就算是經曆了兩次的重生,也沒有感覺到如此之痛。
難道這一次,又要重生了嗎?
就因為一個小小的氣血攻心?
這重生的未免有點太簡單了吧!
可是以往的重生是帶著怨恨的,而這次明明沒有啊!
反而更多的是牽掛,如果沒有了她的存在,盛淵祈能夠應付得來朝廷上白權和張勢的壓製嗎?
他能夠重整朝綱,真正的當上一國之君嗎?
老天爺,既然你這麽不舍得我死去投胎,那就對我稍微寬容一些不好嗎?
為什麽要這樣一再的對我進行折磨!
昏迷中的杜茗,開始進行自我的一種分析,卻不知讓守在她身邊的人,有多麽的擔憂。
書院的住院大夫劉陽,毫無意外的被請來給杜茗診治。
然後把脈有一刻鍾的時間了,依然沒有得出一個結論出來。
“劉大夫,杜茗什麽時候會醒?”盛禮玨著急地開口問著,如果是在以前早就開口諷刺對方的醫術了,可見這些天的訓練還有蠻有成就的。
“醒?”劉陽收回把脈的手,並拿起毛巾輕輕擦拭著,“他現在需要的是喝碗安神湯好好睡一覺。”
“高強度的訓練,連你們這種從小習武的人,都承受不住,何況是他這種毫無任何武功在身的人,能夠沒有當場吐血,已經是萬幸了。”
身為醫者,對於那種不愛惜自己身體的人,是非常厭惡的,所以劉陽的語氣中是濃濃的不滿。
“她確實需要好好休息一番,但會昏迷是因為發生了一些事情,刺激到了她,所以還望劉大夫能夠慎重診治。”
盛禮玨放低的姿態,讓劉陽不好再說些什麽刻薄的話語,放下手中的毛巾,開始在準備好的紙張上寫著藥方。
“身為醫者,就算是遇到窮凶極惡之人,也是會進行醫治的,小王爺盡可放心。”
“但是依照杜學子的脾性,老夫可不認為,他能乖乖喝藥、養病,還是找個能鎮住他的人前來監督為好。”
劉陽說話的語氣,沒有任何的情緒起伏,仿佛就是一名盡職大夫,但是卻隻有他自己知道,那心中的微顫和微微顫抖著的字體,是為了什麽?
一脈相承!?
它怎麽會出現在杜茗身上?當年為了它才會斷送了似錦的前程,這一次一定要順藤摸瓜查出當年的真想出來。
劉陽拚命壓製的情緒,盛禮玨並沒有注意到,他現在正想著什麽人才能真正的鎮壓住杜茗。
依照對她的了解,那真是無法無天到極致,對於任何的都不會給予退讓與尊重……
等等!尊重?
有一個人,杜茗就是在胡鬧,也不敢有任何違背意願的。
而這個人還剛好就住在慶王府,一點也不會浪費尋找的時間。
盛禮玨想到就做,馬上命令楊思去會府上請人。
盛禮玨所想到的人,當然就是現暫住在慶王府的魏儒安——杜茗的師父了。
而讓盛禮玨不知道的是,劉陽話語中的意思就是想要讓魏儒安出現,畢竟當然的事情想要得到公平的審理,還是需要他出麵才行的。
禦書房裏。
與杜茗不歡而散的盛淵祈,並不知道他離開之後發生的事情。
但是回到讓自己安心的地方,心情卻浮躁的做不成任何事情。
書桌上的奏章被他翻開合上、翻開合上好多次之後,直接用力摔到書麵上。
“請皇上息怒,杜公子那樣輕淡的語氣,也隻是不想讓您擔心而已,誰身上有傷會不疼的。”這種事情,也隻有趙福全敢開口說幾句話開導的話了。
“疼?你看他像是疼的樣子嗎?兩人在大庭廣眾之下就嬉笑追逐,那有一點受傷的樣子。”盛淵祈了冷冽的口氣中,是對杜茗輕看他自己的不滿。
“可能是真的不疼呢?杜公子看上去也很瘦弱,如果真的受傷,怎麽可能不愛惜自己的身體。”趙福全順著杜茗的話語道。
“可能是真的不疼吧!”盛淵祈也希望在看到,向上次那樣命在旦夕的樣子,必究他會疼呀!
看到盛淵祈認同自己的說法,趙福全提著的心放鬆了下來,“小王爺的為人,奴才還是能夠給予保證的,絕對不會有杜公子有什麽出格的行為出現,皇上大可放心。”
別說盛禮玨那光明磊落的行事作風了,就是想皇上這樣的驚世之舉也不敢挑戰一番呀!他根本沒有皇上那樣的氣魄。
然而被揭穿心思的盛淵祈,深邃的雙眸瞪向趙福全,“你的意思是我在吃禮玨的醋,介意他和杜茗的親密相處?”
這麽丟人的事情,他絕對不會承認,禮玨那小子跟本就還是孩子性情,懂得什麽是情愛嗎?
“皇上息怒。”趙福全心中微微歎氣,明明就是被說中了心思,還不承認。
哎!像他這麽傲嬌的姿態,要怎麽得到杜茗的心呀!
真是為他操碎了心!
這就是所謂的‘皇帝不急太監急’吧!
“息怒?朕有生氣嗎?”盛淵祈幽冷地笑著,放鬆身體靠在椅背上。
“沒有,是奴才口誤。”趙福全馬上恭敬地承認錯誤。
誰讓人家是主子呢?怎麽可能有錯,錯的當然是他們這些做奴才的了。
看著趙福全伏低的態度,盛淵祈深吸口氣,“你就不要跟著起哄了,這種違心的話,不需要在朕麵前假裝。”
“皇上是承認自己生氣了?”趙福全勾起唇角,快速的反問著。
盛淵祈深邃的雙眸微微一沉,然後收斂起所有上位者的姿態,“是,我就是生氣,生氣他對自己的不在意;生氣他和禮玨無障礙的相處;生氣他在禮玨身邊能夠沒心沒肺的大笑,生氣他……”
“皇上就是太在意杜公子了。”趙福全直接點名主子的那點心思。
“我就是很在意他,可是他卻一點也不領情。”盛淵祈幽冷的說出自己真實的想法。
“杜公子不在意?皇上是從哪方麵看出來的?”趙福全一頭霧水,他怎麽一點也沒有發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