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2 家宴

  沒錯,杜茗是故意觸怒佰仟源的。


  她也是在剛剛才發現,和直來直往的人打交道,真的是太爽了。


  他心中在想著什麽,完全就能從臉上看出來。


  想來,自己在盛淵祈麵前,就是佰仟源現在的狀態吧!


  而且還可以肯定,盛淵祈在看到自己暴跳如雷的時候,心中肯定也是樂開了花,就像她現在這樣,難怪他總是喜歡捉弄自己。


  但是結果卻不一樣。


  她在盛淵祈的麵前,隻選擇忍耐,而佰仟源卻可以把她趕出院子。


  但是欣慰的是,訓練計劃書沒有和她一起被趕出來,所以還能有所成就的。


  因為還在假期,書院裏並沒有多少學子,所以顯得冷清了一些。


  杜茗既然感覺到一點冷寂,有點後悔激怒佰仟源了,不然還能和他一起吃個午飯。


  皇宮,禦花園中。


  白淩鳳以召開家宴為借口,派人把盛淵祈叫來。


  毫無意外的宴會上出現了白落月的身影,而且這次還加上了國舅爺白延易。


  “皇上,哀家也知會了淵歡那丫頭,相信一會兒就到了。”既然打著家宴的名頭,當然也就不能落下盛淵歡了。


  然而,白淩鳳的聲音剛剛落下,一道抱怨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母後就是偏心,既然是家宴,為什麽都不派人通知臣妾和姐姐呢?”能夠在宮中如此對白淩鳳說話的人,當然是是栗妃了。


  而她口中的姐姐,正是盛淵祈後宮中的另一位成員——容妃。


  是三年前那場大戰中大將軍的女兒,死之前托付給他照顧,結果就有名無實的照顧到後宮裏了。


  “臣妾參見太後、皇上。”容妃恭敬有禮地道。


  比起栗妃的心有不甘,容妃就比較能看的開了,隻有有她吃的、有她穿的就好。


  原本兩人各住在自己的宮中,平常也很少來往,今日卻忽然約著逛禦花園,這根本就是拿她當擋箭牌了呀!


  不過既然來了,當然就要好好的表現一番了,不然怎麽讓這些人看戲呀!


  “免禮。”太後清淡地道,對於她倆的出現很是不滿,但是又不能轟出去。


  “姐姐過來坐。”栗妃倒是毫不客氣,直接拉著容妃就坐到了盛淵祈的左側,吾兒她饒到了右側做下。


  “你們……”一看就沒有自己什麽事情的白落月當然不幹了,但是因為上次的事情而受到處罰的她,也還是收斂了一些脾性,再加上身邊有父親坐鎮,也不敢亂來。


  白淩鳳微微抬手,示意身邊的貼身丫頭飛燕上菜。


  很快,宮女們救陸續端著各種菜肴而來。


  原本就不是很大的餐桌上,加入了栗妃和容妃,飯菜的分量當然也就有所增加了,很快就擺的滿滿的。


  ——“皇上這個好吃。”


  ——“皇上這個也不錯。”


  ——“皇上吃點這個吧!”


  ……


  盛淵祈被一左一右夾在中間,任由著兩人對自己示好,偶爾回應一句,“兩位愛妃也多吃一點。”


  白落月好不容易纏著姑媽召開的家宴,原本是想要和盛淵祈多接觸一下的,現在卻成為了多餘的看官。


  不對,她可是未來的皇後,怎麽可能就這樣認輸呢?

  “皇上的飲食起居都是有由趙公公服侍的,趙公公還不娶服侍皇上用餐。”看似柔美的聲音,卻帶著鋒利的氣勢。


  而趙福全完全不買她的賬,在左右看一眼之後,俯身對著白落月的方向行禮,“兩位娘娘也很是了解皇上的口味,所夾的菜品都是皇上喜歡吃的。”


  就容許你們一次次的地主子施壓,還不容許反擊一下了。


  而且這樣的反擊,還是兩位娘娘自己找來的,與他們無關何必插手,隻是等一下回去皇上的胃裏又要不舒服了。


  哎!說來也真是怪,隻不過是吃了被人夾的菜而已,怎麽感覺中毒了似的?都在胃裏聚集著不消化呢?

  而和杜茗,那可是都嘴對上嘴的喂了,還不是照單全收,而且也吃的很好。


  哎!這就是所謂的認定吧!

  就當是,給主子身邊找一個陪伴的人了。


  趙福全的回應,無不在嘲諷著白落月的自作多情,狠狠地放下手中的筷子,既然這裏不能發泄脾氣,那就找個沒人的地方去好了,她整個胸口感覺都要炸開了。


  然而……


  白延易卻伸手拉住她的衣袖,“注意風度,等你將來當上皇後,這些人的生死還不是你說了算。”


  要成大事,就要忍得住。


  “我……”白落月真的很生氣,但是卻知道父親說的話沒錯,隻要她當上皇後,姑母一定會把管理六宮的權利交給她,到時候一定讓這兩個女人知道她的厲害。


  想通的白落月移動身體,選擇一個最為舒服的姿勢坐下。


  看著情緒穩定下來的白落月,白淩鳳的雙眸深處閃過一絲陰狠,“皇上最近有召祭祀天問話嗎?”


  聽上去,像是多麽的尊重他這個皇帝,但事實上有沒有召見,她是最清楚不過的人了。


  除去禦書房,她的眼線可是遍布整個皇宮內。


  “回稟母後未成召見祭祀天。”盛淵祈開口告知,對方已經很清楚的答案。


  “皇上是在糊弄哀家嗎?既然答應了要立後,怎麽能夠不有所行動呢?”白淩鳳雙眸圓瞪,一臉的責問。


  “母後息怒,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此件事情當然是要聽母後的,日子的選定祭祀天說,算出來之後會告知母後,然而有母後告知禮部進行即可。”


  所有事情都是有章程的,盛淵祈並不是在逃說,而是事實就是如此。


  “話雖如此,但那時對皇子成親的做法,你現在貴為天子,當然有權利決定自己的婚姻大事。”這下白淩鳳的話語中透落出來一絲的開明和公平。


  但是非常了解她得盛淵祈卻很清楚,這個女人的心有多狠,她所有正麵形象的出現,隻是在為達到自己的目的布局而已。


  “兒臣,一切遵照母後的吩咐去辦。”這個時候並非開戰的時機,不如就來了將計就計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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