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5訓練章程
是夜。
杜茗正在書桌前,認真地寫著火槍隊的訓練章程,忽然耳邊出來一聲憤怒的叫喊聲,“你就不能輕點嗎?爺這身體可金貴的很能。”
另一邊的主屋裏,盛禮玨正在訓斥著為他上藥的小斯。
內務府派來的人,終於通過了監察長楊一清的考察,分派到各個學子的院中無服侍了。
而會出現杜茗一個人在寫字的情景,是她讓小斯過去幫盛禮玨上藥去了。
但是看現在的情景,盛禮玨已經是不滿意對小斯的服務吧!
活該!
在剛剛回到院中的時候,杜茗是想要跟隨他進去幫忙上藥的,但是卻遭到了強烈的拒絕。
盛禮玨當然會拒絕了,以前是不知道她是女兒身,所以做些什麽也是理所當然的,但是現在已經清清楚楚的知道了,就算真的不會發生些什麽,也還是避嫌一點為好。
“爺都會輕點了,你聾了。”盛禮玨又一聲暴跳如雷的聲音響起。
杜茗在落下最後一筆之後,把手中的毛筆放到筆架上,深吸口氣抬腳想著門口走去。
然而卻在剛剛伸手想要去觸碰門栓的時候,兩扇門去從外麵打開了。
盛淵祈高大而挺拔的身影站立在門外,“這算是‘心有靈犀’嗎”他的聲音中帶著歡悅的味道。
“當然。”杜茗嘴角勾著淺笑,認真而堅定地回應道。
盛淵祈伸手勾起他的下巴,“嘴真甜,獎勵一個。”說完就要向著杜茗的雙唇去親,但是卻被後者的一個扭動而錯過了,落在了臉頰上。
這麽明顯的拒絕態度,盛淵祈當然感覺到了,身體一顫周身的溫度開始下降。
對方身體上的變化,讓杜茗雙臂撐在他胸前,開口著急地解釋著,“小王爺發生的事情你知道了吧!大叫著還沒有上好藥呢?我過去……”
“不準。”清冷的聲音,沒有任何的猶豫。
“雖然今天的打鬥沒有受傷流血的事情發生,但是隻能被挨打的他,應該渾身充滿了黑青,是需要好好上藥、按摩推開的。”
杜茗隻是想出於朋友的立場,給予盛禮玨一些照顧而已。
“哼。”盛淵祈冷哼一聲,“禮玨已經決絕你的上藥了,不是嗎?你進去隻會讓他更加抵觸而已。”
對於這個堂弟他還是很了解的,而對於杜茗就更加了解了。
在會院中的第一秒,可定就是為盛禮玨上藥,但是既然現在安然無恙的站立在此,就說明盛禮玨拒絕了他的幫忙。
“我……”不想對他說謊,所以隻能是無言語對。
杜茗雙眸中的擔憂,沒有加以任何的隱藏,盛淵祈完全看的清清楚楚。
“有你這樣的朋友真不知道禮玨是喜是悲。”盛淵祈低沉而感歎地道。
杜茗雙眉一挑,“當然是喜了,難道你對於認識我覺得是悲嗎?”她再不會承認呢?
“喜可以了吧!”盛淵祈看似被逼無奈的回應下,是心中甜滋滋的味道。
盛淵祈的退讓,讓杜茗有些洋洋得意,“好了,現在你可以讓道,讓我過去看看小王爺的傷了。”
正好,也可以說一下,認佰仟源為義父的事情,有很多事情是需要好好抓緊機會的,不然錯過就不會再有了。
“不行。”盛淵祈還是開口阻止著,但是在杜茗的雙眸中浮上不解時,無奈地伸手在她頭頂摸一下,“朕代替你過去,總行了吧!”
這樣的提議最好,兩人都能放心。
盛淵祈是盛禮玨的堂哥自然會很好的照顧,而杜茗對盛淵祈也是放心的,不會出現任何的猜疑。
所以最終的結果就是,盛淵祈去盛禮玨的屋中盯著上藥去了,而杜茗開始整理著訓練計劃表。
兩刻鍾後,盛淵祈重新回到屋中,“傷的並不嚴重,就是心理不痛快,想要發泄一下而已。”
還是沒有經曆過事情,所以在遇到事情的時候,就會很沉不住氣。
杜茗正在寫著什麽的毛筆停頓了一下,“小王爺就是小孩脾氣,過兩天就會和喬宇翔肝膽相照的。”
直來直去的打打殺殺,很快就會因為無趣而停止。
盛淵祈一邊想著書桌靠近,一點深沉的雙眸思考著問題,“這件事情應該不會輕易過去,但是朕希望他們隻是一場良性的競爭,隻要是往好的方向發展就好。”
杜茗微微歪頭,這就是上位者考慮方式嗎?總是會有顧慮存在,不能徹底的給予信任。
“小王爺和齊寨主,我都有接觸過,目前對兩人的評價很不錯,我會好好幫你盯著的,一定讓他們成為你不可多得的一支力量。”能夠替他分擔事情,那可是非常榮幸的事情。
盛淵祈真的很喜歡什麽時候,都對自己自信滿滿的她,仿佛什麽事情隻要交到他的手中,就能夠很完美的解決掉。
“好,朕相信你。”盛淵祈一臉的欣慰,俯身從背後抱住他,“睡嗎?還有多久?”
他這個大忙人,都從禦書房裏‘偷渡’過來了,而他不是在擔心受傷的盛禮玨,就是到現在了還不知道在寫著什麽。
盛淵祈溫和的語氣,刷過杜茗的耳廓,明明溫度不是太高,但卻讓杜茗的身體一下子燥熱起來。
“還有一刻鍾、一刻鍾就好。”她希望能夠在最短的時間裏,把火槍隊建立起來,並能夠有一些初步的規模可以看到。
盛淵祈看一眼,因為自己打擾紙張上那寫到一半的字,“好,一刻鍾。”口頭上說著,但是在行動上卻沒有任何的行動,還過分的把下巴壓在對方的肩上。
那一吸一吐之間的頻率,如常沒有任何的起伏變化,但是卻讓杜茗根本靜不下心來繼續。
“好了,睡覺。”杜茗有點氣憤說著,並用力把毛筆放在筆架上。
睡覺,也就隻是單純的睡覺而已,幹嘛思緒卻總是以百米衝刺的速度在奔跑著呀!還真是沒出息。
“好,睡覺。”目的地達成了,盛淵祈當然是滿心滿眼的歡喜了。
就是沒想到,他堂堂的一國之君,也開始使用死皮賴臉這一套的手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