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 視而不見
白落月當然不會等著栗妃假惺惺地上前來扶,馬上直起身體,甩甩手中的手帕,退後一步,坐回到原來的位置上。
栗妃伸出的手臂停留在半空中,一臉的尷尬,然後像是費了很大的氣力,嘴角微微上場,然後把手臂收了回來。
白落月對栗妃的不敬,在場之人全部看在眼中。
盛淵祈沒想到白落月即使當著自己的麵,也能這樣無禮、狂妄,這絕對不是簡單的在針對栗妃,而是根本不把他這個皇帝看在眼中。
好,很好,這些年隱忍著,讓你白權真的是越來越膽大包天了。
“月兒,栗妃乃是……”低沉地聲音,帶著冷冷的寒意。
“栗妃今日是因何事前來‘鳳翔宮’啊?”白淩鳳威嚴的聲音出現,寓意就是打斷盛淵祈對白落月的質問,而且也成功了。
盛淵祈並不想介入到後宮之間的爭論,畢竟這些女人和他都沒有什麽關係。
既然白淩鳳想要保護白落月,那就讓她的得逞好了,正好也再次證明,白落月的重要性。
盛淵祈的住口,讓栗妃知道,皇上不會再出言對她進行維護,隻能深吸口氣,調整好自己的心態,嘴角微微勾出笑意。
“臣妾聽說太後召見了禦醫,想著應該是身體不舒服,所以顧來探望。”就這麽合情合理的借口放著,怎麽能夠失去見到皇上的機會呢?
白淩鳳淡淡地笑著搖頭,“難得你有這份心,哀家就是有些風寒,和兩天藥就好,無需掛念。”
女人的那點心思,她作為過來人怎麽會不明白,隻是礙於自己的身份,和有些人在場,而不便說破而已。
“太後如此說,必然定是無礙的,臣妾總算能放心了。”栗妃說著,還不忘伸手在自己的胸口處輕輕拍打著,像是受到了驚嚇。
惺惺作態。
白落月心中鄙視道,由於出現了兩次言語上的不當而被訓斥,她學乖了。
“栗妃你大可放心,如今的大盛王朝雖然看上去平靜,實則有很多的暗湧,當年先皇離開時,哀家答應過會好好保護江山,絕對會做到。”
白淩鳳趁機講出自己的目的也野心,為的就是震懾盛淵祈和栗妃。
“母後身體一向硬朗,一定能夠完成父王臨終的囑托。”盛淵祈清冷地道,低沉的聲音一如往昔。
當年不放權,就是使用的這個借口現在還來,都不換點新的嗎?
“皇上所言極是。”栗妃馬上開口符合著。
看上去看真像以對恩愛有加的夫妻。
“你們能有如此的孝心,哀家也算是安慰了。”白淩鳳堆滿一臉的微笑,仿佛並沒有聽到,兩人一唱一和對她的諷刺。
她怎麽可能聽不出來,隻是因為現在還不好發作而已。
這邊四個人在各自扮演各自的角色,暗中波濤洶湧、麵上去一派祥和。
而另一邊的杜茗,卻已經來到慶王府一刻鍾的時間了,連一個慶王府的主子都沒有看到。
“王管家,你家王爺和小王爺真的在嗎?”
不會是誆她吧!
都已經來這麽長時間了,還見不到人,這是要搞事情嗎?
“回杜公子,王爺和小王爺都在,還請您稍等一下。”王管家一邊回稟著杜茗,一邊向大門口的方向望去。
依照王爺和小王爺的性格,都不是讓客人久等的主呀!今天這是發生什麽事情了嗎?
身為王府管家,卻發生這種連他都不知道的事情,真正納悶的人,應該是他才對。
“稍等?你知道我出來一趟有多麽的不容易嗎?還要讓我等到什麽時候呀?”杜茗是真的有點生氣了。
如果不是因為對王爺有著敬仰,而盛禮玨又是自己死皮賴臉求來的朋友,她早就起身走人了。
“杜公子,這……”王管家很是為難。
杜茗對盛禮玨的重要性,整個王府的人,有誰不知道?
如果就讓他這樣離開了,小王爺是一定會追究是的。
“小人這就去看王爺和小王爺在何處,然後馬上……”三十六計走為上,先離開這裏再說,就算是杜公子真的走了,追究起來也好能夠有個借口好推脫一下呀!
“杜茗你好大的膽子,既然敢為難我們王府的管家。”盛禮玨低吼的聲音出現,伴著嬉笑的味道。
杜茗準備喝茶的動作停頓了一下,然後繼續剛剛要做的事情。
慶王看著杜茗的沉著穩定,再看看毛毛躁躁的兒子,心中真是無限感慨呀!
想他這一生,出生在皇族已經讓很多人歎為觀止,而這些年的又屢建功勳,在大盛王朝有著舉住輕重的威望,怎麽生出來的兒子,就這麽的不合心意了。
杜茗喝完茶水,正好慶王和盛禮玨跨進大廳。
她馬上站起來行禮,“學生參加王爺。”
慶王微笑著抬手,“你無需多禮,傷好的怎樣?本王有想過去探望一番,但是皇上你需在一個安全的環境下養傷,還是不要打擾為好。”
怎麽說也是受到了兒子的連累,當然要好好的慰問一番。
‘哼’,盛禮玨輕哼一聲,皇兄怎麽可能讓你去看望他的女人,父王你還真不愧為武將,思想還真是簡單呀。
哎,虧得他現在也敢說別人,他還不是被蒙騙了很久。
“學生的傷已無大礙,今天來見王爺,一方麵是讓您安心,另一方麵是有些事情想要告知。”既然是打著見慶王的名義前來,當然就要找些事情說道一下了。
“爺已經把對方食指缺少之事告知父王了,你還有什麽事情要說?”盛禮玨滿臉的不悅。
對於杜茗前來,並非找他而出現醋意。
而此時杜茗像是才看到盛禮玨的存在似的,“在下給小王爺見禮。”
“杜茗你……”盛禮玨直接氣到臉色發紅。
“呀!小王爺這是生氣了。”看著對方發紅的臉色,杜茗詭異地調侃道,“在下不過見禮遲了點而已。”
輕佻的語氣,顯示著對方非常的小氣。
“你根本就是無視爺的存在。”盛禮玨嚴厲地發出對她的指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