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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3保守秘密

  是夜。


  大盛王朝的秋天,雖然氣溫不會很低,但是也伴著絲絲涼意。


  萎縮在牆角睡著的盛淵歡,在感覺到涼意時,雙手不由的抱住雙臂,讓自己卷縮的更緊。


  下意識的睜開雙眸看向四處,卻被麵前放大的俊臉而嚇到完全清醒。


  身體大個冷顫,大腦清醒的同時,也清楚的知道了現在的處境。


  破落的屋裏,窗戶透著風,看到滑落到身下的白色外衣,嫌棄地伸手拿起,向著白衣甩去。


  誰要他的破衣服呀!


  自己都受傷了,既然還有著歪歪的心思。


  原以為白夜一定會睜開眼,然而卻沒有。


  “防備意識這麽低,真為老巫婆的看人眼光擔憂。”盛淵歡開口數念著,手臂扶著牆壁站起來,借著微弱的月光想著門口而去。


  在防備了看一眼,仍然沒有任何反應的白夜一眼之後,伸手從胸口處探入,拿出一個不足一寸的翠綠玉笛,放到嘴邊用力吹動著。


  尖銳的聲音,向著四麵八方散去。


  “娘,不要扔下我,娘不要、不要扔下我……”可憐地乞求聲響起,盛淵歡看向身後說著夢話的白夜。


  “如果不是因為你救了本宮,本宮一定……”盛淵歡威脅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白夜下一句乞求的話語而驚到。


  “太後,你放過公主,公主她什麽都不知道,屬下用命保證,公主決定不會成為你的阻礙,求你放過公主,求你放過……”


  “好你了白夜,既然敢對本公主進行遐想。”盛淵歡怒氣衝衝地向著白夜靠近,抬腳想著他身上踢去。


  “嗯。”白夜悶哼一聲,卻沒有醒來。


  “裝睡。”盛淵歡開口給予評價之後,左右看看卻沒有趁手的‘武器’,尊下身子,伸手拎起他的衣領,準備好後的給予處罰。


  誰知,白夜的雙眸卻毫無預兆的睜開,並一臉欣慰地道,“公主,你放心,有我在,你絕對不會有事,我會保護你的。”


  說完,仿佛是做了什麽重大的事情,很是欣慰的閉上了雙眼。


  盛淵歡剛剛舉起的拳頭,卻怎麽也動不了了。


  這些年,即使連盛淵祈也沒有說過,會很好的保護她。


  雖然知道皇兄疼愛自己,但是處在他的位置上,就算是疼愛也不敢給於任何的表現,把那些人把她當成攻擊的目標。


  可是現在親耳聽到,仇人的下屬想要保護自己,明明應該要感到好笑的事情,卻讓她發不出任何的笑意。


  “白夜,你根本就是在說謊,你根本就是想要用這樣的手段,讓本宮對你下不了手而已,你根本就是……”


  盛淵歡找著各種各樣的借口,拒絕相信白夜的話語。


  然而在不知道該說些什麽的時候,才發現事情的不對。


  伸手探向白夜的額頭,那滾燙的觸感,讓她清楚的意識到,他在發燒。


  “怎麽辦?該怎麽辦?”盛淵歡慌亂地不知道接下來應該要做些什麽。


  “公主。”一道清冷男子聲音出現。


  讓盛淵歡的雙眸一亮,轉身看向站立在旁的暗衛,“來的正好,他發燒了,需要大夫。”


  暗衛眼神出劃過一絲不解,但還是聽從了盛淵歡的決定,上前把白夜背在上身。


  魏宅。


  白夜經過一番診治之後,終於燒退了下去。


  “傷口如此之深,怎麽可以之間進行的簡單的包紮,就怎麽不愛惜自己的命嗎?”


  魏儒安雖然不是醫者,但是對於輕賤性命之人,心中也存滿了鄙視。


  “夫子,他是因為我在受傷的,而且當時隻顧著擔心對方會來追趕,所以並沒有找大夫看傷。”盛淵歡馬上開口做些解釋。


  魏儒安看看躺在病床上的人,在看看一身狼狽的盛淵歡,“身為大盛王朝的公主,要時刻注意自己的形象,你看看你現在成何體統?”


  沒有子女的魏儒安,對於每一個晚輩都很疼愛,雖然愛表現的方式有些嚴厲,但絕對是出於好意。


  尤其是對於身份高貴的女子,更是有著嚴格的要求。


  然而魏儒安的說教,停在盛淵歡耳中,卻是在指責她與白夜的關係,心懷坦蕩的她並沒有選擇默默的接受,而是直言相對。


  “夫子,我是公主,但是知道何為知恩圖報,對方能夠出手相救,我知道銘記恩情,如果他傷口惡化,我當然要給予他醫治,這乃很正常之事。”


  救命之恩,如此大的恩情,她怎麽能忘。


  看著盛淵歡氣憤的態度,魏儒安知道她誤會了自己的意思,但是能夠從言語中領會到,兩人之間的清白關係,也算是有一種收貨吧!


  “老夫要下去配藥了,公主自便。”既然在他們敲門時方他們進來,他此刻的身份就隻是一名醫者而已,做好自己分內之事就好。


  魏儒安的告退,讓盛淵歡感到一絲內疚,拋去對方是長者的身份,他還是皇兄的夫子,這樣一直而懟沒有顧念到對方的顏麵,如果讓皇兄知道一定會對自己進行處罰。


  還有就是自己就白夜的事情,如果讓皇兄知道……


  盛淵歡身體不由的打著冷顫,不行,不能讓皇兄知道。


  “夫子請留步。”開口把將來離開房間的魏儒安攔住。


  “公主有事吩咐?”在尊卑甚嚴的大盛王朝,即使魏儒安身份高大,但對放是公主,該有的禮儀並不能少。


  “夫子您客氣了,叫我歡兒就好。”盛淵歡一臉討好地說著。


  魏儒安雙眉皺在一起,以他從杜茗身上得到的經驗來看,這丫頭一定在打什麽壞主意。


  “公主乃是金枝玉葉,怎麽能是老夫直呼其名的,這樣不合規矩。”魏儒安清雅地道,並沒有任何的卑微表現。


  “您是皇兄的夫子,俗話說‘一日為師終生為父’,你當然就是歡兒的長輩了,直呼歡兒的名字,當然可以了。”


  這種講歪理的手段,出去杜茗就輪到她了。


  “公主有話直說就好,不需要屈尊降貴。”魏儒安並不想在言語上浪費時間,直言道。


  “關於金今天讓夫子救人之事,希望夫子能夠保守秘密。”盛淵歡並不沒有客氣,開口說出自己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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