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3 操之過急
“十五天很快就會過去,皇上隻要耐心等著三位皇子的到來就好。”趙福全開口寬慰著。
先皇在世的時候,並沒有給眾位皇子冊封爵位,盛淵祈登基之後因為沒有實權也沒有自己的子嗣,所以他們依然被稱之為皇子。
耐心等待!
在他很小的時候,就有這個認識的。
那個時候因為沒有母家作為基本的保證,為了生存既不能讓自己看上去無能好欺,也不能表現的才華橫溢。
真的需要很大的隱忍力,才能在中間的那個位置上長大。
他的隱忍力一向是他的驕傲,但是現在卻顯得很急躁。
他很清楚自己的根源所在,如果是以前麵對這樣的事情,當然是斬草除根了,可是現在卻更想要的是去改變自己。
“趙福全你有心儀之人嗎?”盛淵祈清冷的聲音,帶著絲絲的迷茫。
這種事情,還真是找不到一個合適的人來商談,處在他這樣的位置上,根本就不能有自我的存在,任何事情的發生,都要考慮到江山社稷、黎明百姓才行。
趙福全的身體微微一顫,心低那長久未去觸及的傷口,仿佛一下子又泛起了血絲。
“以奴才現在的身份,有心儀之人不是害人嗎?”趙福全平息心中不該出現的情緒,清淡地給予回應。
一切所有的美麗的幻想,在三年前就全部畫上句號了。
盛淵祈的眉頭微微一顫,想到趙福全現在的身份,心中有著不忍,然而現在也已經不能再有任何的改變。
隻是這個話題,就不能再繼續下去了。
“如果朕沒有記錯,十三皇弟現在應該有十四歲了吧!記得他所住的宮裏有很多梅花,每年冬天的時候都爭相開放,淵歡最喜歡到十三皇弟的宮裏去玩。”
對於盛家的幾名兄弟來說,雖然不能說相親相愛,但是也沒有到至對方於死地的地步,更多的是因為外族的專權與挑撥。
而三年前的那場奪嫡大戰,已經讓富有野心而執迷不悟的三皇子和五皇子,付出了生命代價。
作為七皇子的盛淵祈登上皇位,而留下來的六皇子、十一皇子和十三皇子,根本就是受到太後白淩鳳的鼓動而已。
幸虧當時有張長居和白權做對抗,盛淵祈趁機把殘留下的勢力分布到三位皇子身邊,不然根本就等不到慶王挺身維護,三位皇子在當年就已經被白權所處置了。
“皇上記得沒錯,奴才也已經把三位皇子的所住的宮殿收拾幹淨,並派遣了能幹的宮女和太監去侍奉,希望三位皇子能夠住的舒服。”
從當年能夠極力保護好三位皇子的安全中,已經看出主子還是很念及手足之情的,作為主子的心腹,這種小事當然會辦的妥妥當當,不讓主子操心了。
“你辦事朕很放心。”盛淵祈點頭給予肯定。
“謝,皇上的信任。”趙福全恭敬給回應,並沒有任何的沾沾自喜,必究這就是分內之事。
此時,一名太監緩緩走來。
兩人心照不宣地收起談論地神態,嚴陣以待的等在稟報。
“啟稟皇上,祭祀天衛祥衛大人在外求見。”太監在離盛淵祈三米之外的距離處站定,開口恭敬地稟報。
祭祀天衛祥?
盛淵祈雙眸微微一沉,並沒有召見,可見是太後的意思。
當初在誘拐太後白淩鳳插手‘鳳華’書院時,他給予的應承,對方是等的著急了。
一直在盛淵祈身邊服侍的趙福全,對於主子的行蹤很是了解,當然也猜到這件事情背後的指派之人。
對方這麽光明正大的,讓衛祥出現,當然不能找借口推拒了。
抬眸看一眼盛淵祈,領會到主子和他有一樣的決定後,轉身看向俯身行禮的太監,“宣衛大人覲見。”
有些事情不能避開,隻能選擇直接麵對。
大盛王朝有個不成文的固定,每一任皇上登基後,都會從避與世外研修的遺族中選定一名自己的祭祀天,一但皇上駕崩祭祀天也會成為陪葬品一起埋葬。
然而盛淵祈登基時,因為白權的幹預,祭祀天是由白家選定的,幾位剛滿十六歲的‘遺族’成員中任命的。
據史料記載,‘遺族’在開天辟地時就已存在,先祖更是為人類的和平立下了很大的功勞,但也因此受到了上天的詛咒。
為了能夠得以生存,選擇避世而居,為人類祈福安康,但是又為了能夠掌握時局的變化,才會有祭祀天的存在。
這三年來,除非一些必要的場合,盛淵祈不會對衛祥進行召見,當然像今天這樣的情況,說起來也並不少。
隻是會有白權的人引路或者直接白淩鳳在場,可能這次是因為要談論與白落月的婚事,白家人才會選擇避嫌不出現。
“衛祥參見皇上,此次前來是接太後懿旨,前來商討選後之事。”不到二十歲的衛祥,並沒有一副道骨仙風的姿態,但是也有超凡脫俗的氣質。
“朕登基已有三年多,朝局現在也算平穩,是該考慮立後之事了。”盛淵祈深沉地道,語氣平淡並沒有任何的抵觸心理,“衛大人對最近的天象變化可有見解?”
既然是授命前來商討的,那就好好的商討一下,必究事關重大,不得大義。
盛淵祈語氣中的疏遠,衛祥聽的真切,作為‘遺族’中人,被任命為祭祀天,乃是無上光榮。
因和皇上的生死連為一體,本該是最為親近之人,但是卻因為處在多變的局勢中,而異常的疏遠。
“回稟皇上,最近天象變化多端,臣還沒有推演紫薇星的命數,望皇上給臣多一點時間,待明確天象之後,在進行回稟。”
衛祥恭敬的回應著,作為‘遺族’之人,該有的派頭和氣勢完全沒有任何的示弱之態出現。
但是言語中卻讓聽到的人,有種拖延時間的味道。
這是偏袒!
盛淵祈對於衛祥暗中的幫忙感到驚訝,抬頭看向站立在下方的他,這還是第一次正眼看到屬於自己的祭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