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方法?”杜茗著急地問道,此時的她已經陷入到,怎麽才能讓盛淵祈把喝藥下去的苦惱中,完全感覺不到被算計了。
“除去夫子,你就是皇兄現在最信任,也最願意親近的人了,由你親自為皇兄熬藥、親自端給他喝,應該是可以讓皇兄喝下去的。”
盛淵歡謹小慎微的道,就怕杜茗發現她話語中的引誘。
如果她死皮爛臉的去求皇兄,惹得皇兄煩膩了,什麽事情都會答應她?
可是作為皇兄最親愛的妹妹,當然是要想盡辦法給皇兄製造機會了。
但是杜茗是何許人也?想要算計她,至少也得達到盛淵祈的那種高度才行。
“公主就是這麽報答救命恩人的嗎?”杜茗調侃的語氣中,帶著一點嘲笑之意。
“救命之恩?”盛淵歡微微一愣,然後想起想一起一樣,“皇兄說,報恩的事情他接手了,你找他去要吧!”
無論如果,也要想盡一切辦法,讓他和皇兄多多的待在一起才行。
這推脫的還真是幹淨呀!
她倒是找了一個很好的借口,找皇上去要自己幹嗎?
盛淵祈是那中隻占便宜、絕不是虧的腹黑男,想要從他手裏拿到什麽,自己都不知道要被脫掉幾次皮了。
這種的恩情不要也罷!
看到杜茗眼神中有褪去的神色,盛淵歡馬上一臉神秘地道,“又一次我無意中聽到,皇兄和趙福全在說什麽‘免什麽’‘快點趕製什麽’,應該說的是給你的謝禮吧!”
‘免什麽?快點趕製什麽’
不會說的是免死金牌之類的東西吧!
杜茗的心中很是震驚,沒想到皇上會給她這麽厚重的大禮。
等等,這可能根本就是盛淵歡的信口開河,不可以當真。
然而懂得察言觀色的盛淵歡馬上義正言辭地道,“大盛王朝的曆屆皇帝,都能頒發三塊免死金牌,據我所知洛大將軍當年就有一個,可惜現在已找不到蹤跡,我記得皇兄在登上皇位的時候,是有打造過一個的,但給了誰就不清楚了。”
在多少事情,並不是你如實相告就會得到相應的結果,反而是這種有真有假的話語,才能更加得到對方的相信。
其實杜茗並沒有百分之百的相信盛淵歡所說的話,但‘免死金牌’對於她來說真的是太需要了,所以無論如果都值得去試一下,哪怕到最後並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
此時在正屋的盛淵祈,當然不知道他那親愛的妹妹,正在為了他的事情而操碎了心。
“如果這是皇上的決定,本王自當竭盡全力去完成。”慶王在聽完盛淵祈講述,希望囚禁在各自封地的皇子,邀請前來參加年前的祭祀大禮後,開口表明自己的態度。
“皇上,老夫知道你是想要通過這樣的方式來給太後施壓,但是你真正的考慮清楚,其中的利弊關係了嗎?”魏儒安慎重而嚴肅地道。
盛淵祈堅定地點著頭,“當年的局麵,夫子和皇叔都有親身經曆過的,朕的那些兄弟並非在最初的時候就有反逆心理,完全是受到了白家人在暗處的挑釁與支持。”
自古以來手足相殘的事跡有很多,但大多數並不是完全處於自己的意願。
甚至有一部分都是聽信了身邊人的挑唆,而還有一部反更是被自己所為的門客拖累到‘騎虎難下’的地步,迫於無奈而走上謀反之路。
“大盛王朝建立上百年來,兄弟相殘隻是,還沒有真正發生過,我們盛家人也不能因為外姓之人的幹預,而搞得家族不和。”
“幾位皇子的安全,本王一定會全力以赴,皇上隻要大膽做事就好。”慶王堅定的給予表態。
無論是身為大盛王朝的鐵血王爺,還是盛家的長輩,都應該要給予皇上全力的支持。
“意氣用事。”魏儒安不敢給予盛淵祈還擊,但是對慶王就絕對不會口下留情了。
“迂腐。”慶王也不甘示弱。
慶王在朝廷之事上是很固執的,不然當年也不會發生慶王妃的慘死,所以並不會任何的讓步。
眼看著著兩人就要相互爭鬥起來,盛淵祈馬上開口給予勸解。
“夫子,任何的改變都是要冒風險的,當年您助朕上位的時候,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嗎?”
“這三年,朕雖然在暗中集結一些勢力,但是卻不能像白權和張勢那樣,明目張膽地籠絡人才。”
“等到朕有信心能夠一舉殲滅白權和張勢的時候,對方都不知道壯大了何種地步了,到時候給予對方的籌備時間,就會成為朕必輸無疑的條件。”
盛淵祈言行之間的堅定與穩重,完全超出了魏儒安的設想,真不愧是盛家人。
隻是三年前的自己,沒有任何的牽絆,隻要是認為對的事情嗎,都能活出性命去做,但是現在……
三年前,洛雲錦的離世,讓他深深的受到震撼。
當年因為自己的迂腐,沒能毫無顧忌的對她進行教導,現在好不容易她能再次以杜茗的身份出現,而且還是自己所喜愛的男兒身,真的很好傳授自己的衣缽給他,也好能讓自己的學識得到傳遞。
剛開始並不想把他介紹給皇上,必究那會才走上一條什麽路,是完全可以想象到的。
但是那家夥的野心,卻從來沒有在自己麵前有任何的掩飾,知所以讓他結識皇上,是希望能夠給他一個很好的發展平台,也希望他能學習到皇上身上的沉穩。
可誰會知道反而是皇上受到了影響,開始變的有些毛躁。
“夫子是在擔心杜茗?”魏儒安那微微側轉的身體,和望向門外的眼神,讓盛淵祈意識到某種想法。
“那孩子活的非常艱辛,老夫不想他接下來過上動蕩不安的日子。”既然被看穿,魏儒安也就沒有再做任何的隱瞞。
“看來你是真的老了。”慶王調侃地道,語氣中有著絲絲得意。
“朕發誓,絕對不會讓杜茗有任何的危險。”盛淵祈堅定而真誠地。
對於杜茗在杜家的成長環境還是有多了解的,並麽沒有夫子所說的‘非常艱辛’,難道是有朕不知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