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3 暗衛‘魂夜’
遭了,杜茗心中大叫一聲,懊惱自己的一絲衝動。
“其實……”要說些什麽才對,但是卻發現根本就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還不離開。”盛淵祈清冷的聲音,讓出於震驚中的是和趙福全回過神來。
“奴才,馬上去重新準備。”趙福全馬上彎腰撿起臉盤逃離戰場。
而習慣了盛淵祈,總是惡言相向的盛淵歡卻並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反而耷拉下一張臉,委屈控訴著,“杜茗,你怎麽可以這樣,在水裏的時候,你才剛剛輕薄了我,現在又對皇兄下手,不對,是下嘴,你怎麽能夠這樣。”
聽著語氣,杜茗都已經被鑒定為負心漢了。
“公主,在下當時隻是渡氣給你,是為了救你。”這丫頭一定是故意的,還真是落井下石的好手段呀!
“我不管。”盛淵歡嬌嗔道,“皇兄你可要為我做主啊!你可就隻有我一個親妹妹。”盛淵歡哭喪的一張臉,一副受了很大委屈的表情。
“渡氣?”盛淵祈興味地念著這兩個字,深邃的雙眸迷城一條縫。
“那是為了救人。”杜茗無力的在再一次進行解釋。
“借口不錯,但是卻不能成為你輕薄淵歡的理由。”盛淵祈一臉公正地道,還真有點為人兄的姿態。
杜茗狠狠地咬一下牙,然後舔著臉道,“在下歡迎公主,隨時來輕薄回去。”都被認為是浪子了,幹脆就浪到底好了。
“你大膽。”
“好注意。”
盛淵祈的怒吼聲和盛淵歡歡呼的聲音同時響起,話音落下之後兄妹兩卻相互凝望著。
“皇兄有聽說過‘救命之恩以身相’這句諺語吧!雖然杜茗這家夥和我心中駙馬的形象很不符合,但是既然已經被他親過了,就勉強接受吧!”
盛淵歡也施恩般的口氣,還真是很委屈的在降低自己的身份呢?
雖然杜茗對於盛淵祈的態度很是不爽,但是在感覺到抓在手中的手收緊力氣時,嘴角卻不由的勾起弧度。
“等一下,再收拾你。”盛淵祈清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帶著濃濃的威脅。
噗,杜茗很想笑出聲,但為了不挑戰盛淵祈身為皇上的權威,而忍了下來。
“盛淵歡現在命令你快點離開,不然從今天你會被永遠囚禁在‘悠歡宮’。”盛淵祈威嚴的聲音堅定而嚴肅地道。
“皇兄你既然想要和我搶駙馬。”盛淵歡厲聲指控著。
“盛淵歡。”盛淵祈冷然怒道。
盛淵歡縮一下脖子,一臉的小心翼翼看向盛淵祈,“我馬上、馬上離開。”然而在離開時卻投給杜茗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
臭丫頭,根本就是個惹禍精。
現在留下一頭憤怒中的獅子讓她對付,枉費自己當時還奮不顧身的跳下水去救她。
‘呼’杜茗謹慎小心地呼吸著,然後微微地側過身子,“薑湯涼了,我去熱一下。”三十六計走為上,先逃避戰場再說。
“不介意。”盛淵祈陰冷的聲音響起,讓杜茗感覺到一股強烈的寒意。
“涼了味道會加重,藥效卻會減少很多,還是熱一下為好。”這語氣完全就是盡職的大夫一名。
“繼續!”盛淵祈完全就不聽從‘大夫’的意見,一副我行我素的態度。
這家夥,有時候拗起來,還真是油鹽不進呀!
“好吧!我承認是親了公主,但當時公主沉下水的時間太長了,如果不能及時讓她吸入空氣,真的會發生無法挽回的局麵。”
難道她很願意去親吻盛淵歡嗎?她可是很珍惜自己小命的,而太過於接近的後果,就是自己的身份被暴露,那結局想想都很頭疼。
“所以呢?”盛淵祈一副想接著停下來的態度。
杜茗不解的皺起眉頭,“所以什麽?”沒頭沒腦的來這麽一句,是什麽意思?
盛淵祈認真地看了她三秒,“想當駙馬?”是在提問,但是語氣卻顯得很堅定。
而杜茗當下的反應就是被嚇的長大嘴巴,然後抬手撫摸盛淵祈的額頭,“是還在燙,但是這麽短的時間,還不至於燒壞腦子吧!”呢喃的聲音,根本就是在自言自語。
“回答。”盛淵祈把她放在額頭的手,拿下來緊緊地握著,語氣是前所未有的堅定。
“不想。”杜茗快速的給予回應,這一次沒有再進行任何的閃躲。
“原因?”盛淵祈並沒有因為得到滿意的答案而感到慶幸,反而再次追問著。
杜茗眨眨眼睛,謹小慎微地道,“那個要聽真話還是假話?”兩種回答好像都有點冒險。
盛淵祈並沒有給予回應,而是深邃的雙眸陰暗了一分。
“假話就是,在下自認為身份地位,不敢高攀高貴的公主;真話就是公主那活潑的性格,在下自認駕馭不了。”
更為重要的一點是:他是女的、是女的,要怎麽和公主成親當駙馬呀!
當然這最為重要的一條,是絕對、絕對不能說出來的,不然就真的死定了。
盛淵祈陰暗的雙眸放柔了一些,但是抿著的雙唇還是沒有放鬆的打算。
這個男人還真是不好對付呀!關鍵的時候,還真的是隻能出賣色相了。
杜茗暗暗深吸口氣,快速的向著盛淵祈的雙唇攻去,但是這一次為了防止被人再次闖入,就隻是輕輕的啄了一下,“消消氣,你這樣虎著一張臉,我會感到害怕的。”
杜茗調皮的樣子,讓盛淵祈感到身體一震,某個地方出現舒醒的跡象,“能讓你感到害怕,也是件了不起的事情。”
這家夥的無法無天,真不知道該怎樣進行管束。
杜茗不喜歡這樣的評價,但是卻明顯的感覺到,對方冷漠的氣息在漸漸消失,“您是皇上,隻要稍微感覺到不快,就有可能發生掉腦袋的事情,當然會感到害怕了。”
每個人都喜歡被戴高帽、怕馬屁,盛淵祈應該爺不會例外。
“朕倒是有過無數次想要砍掉你腦袋的想法,但不是舍不得嗎?”盛淵祈輕佻地道,並伸手撫摸在她的臉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