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 你躲不掉

  ‘反思院’中。


  杜茗和盛禮玨是一前一後,被帶入獨立房間關押的。


  杜茗在看到房間的擺設時張口給予感歎,“真不愧是書院啊!就連被關押的房間裏,都擺放著名人字畫,如果帶出去會賣不少錢吧?”


  “缺錢?”忽然盛禮玨低沉的聲音出現,但是卻氣勢微弱,察覺不到任何的生機。


  她的心莫名一痛,嘴角泛起苦澀的笑容,“是啊!錢可是好東西,隻有擁有很多的人,才能覺得它不重要。”


  低沉的聲音,沒有在繼續搭腔,氣氛一時陷入寂靜。


  隻有一牆之隔的兩人,腦海中不由的浮現過去的種種,那時的胡鬧、針對,既然有種久違的懷念感。


  “為什麽會變成這樣?”盛禮玨低沉的聲音,帶著隱忍的疼痛。


  杜茗深吸口氣,隱忍下心中泛起的疼痛,“因為我們都在長大,很多事情的處理手段,都已經不能在憑借個人的喜好。”


  “如果這就是所謂的成長,我……”


  “盛禮玨你沒得選擇,從你出生以來,今後要走的路,就已經做出了安排,你逃不掉。”杜茗堅定的聲音,阻止他說起泄氣的話。


  這個世界本來就是很殘酷的,以前的盛禮玨橫行霸道有慶王護著,但是現在卻是有人在背後對他動手,很明顯對方並不忌憚他慶王府小王爺的身份,反而這所有發現的一切,都是受到這個身份的連累。


  盛禮玨並不是怕事,而是不想活在這些陰謀算計中,害怕有一天他也會成為擺弄權勢一人。


  杜茗看著兩人相隔的牆壁,然後抬腳靠近伸手輕輕撫摸著,“盛禮玨那些陰謀詭計,我幫你解決,但是求你不要總是想著逃避,你是逃不開的。”


  人在遇到自己不喜歡的事情時,第一反應就是逃避當初的她也認為,隻有逃開了,就和她沒有關係了,然而那根本就是錯的。


  你的逃走在對方的眼中,根本就是懦弱的表現,會導致他更想要把你打垮,來證明強大。


  “嗚。”盛禮玨用手捂著自己的嘴巴,不然哭泣的聲音發出來。


  他真沒有想到自認為強大的自己,既然會因為得到杜茗的保護,而感到前所未有的震感。


  那種逼著自己成長起來的苦痛和無奈,杜茗真的非常了解,所以接下來她並沒有再進行任何的勸解和提醒,隻是默默地在身後給以支持。


  禦書房。


  “你說,杜茗打了堂哥?”盛淵歡震驚地聲音,幾乎要揭穿屋頂了。


  昨天和白落月闖下貨,當然要回來和皇兄稟告一下,免得被‘惡人’先告狀,但是卻沒有想到會得到這麽勁爆的消息。


  “禮玨的行為確實該打。”盛淵祈低沉的聲音,聽得出是支持杜茗的做法。


  “皇兄?那可是皇叔唯一的兒子,是我的堂哥,你怎麽可以容忍一個外姓人打盛家的人。”盛淵歡非常的不滿。


  盛淵祈涼涼地看她一眼,“頭發長見識短,你就不覺得杜敏那樣做,是為了保全禮玨嗎?”


  “如果他隻是站出來說,昨天晚上兩人在一起,能夠有多少人相信?反而是假了那種質問的說法,讓大家都會相信禮玨並沒有時間去作案。”


  臭小子的鬼點子就是多,什麽一晚上和禮玨在一起?明明和自己待的時間比較長。


  盛淵祈心中又開始吃味了,但是想到杜茗那種做的目的,還是很佩服杜茗的膽量和反應能力的。


  “但是那也不需要動手打堂哥呀!”盛淵歡的氣勢弱下來,但語氣中還是有著相當多的不滿。


  盛淵祈並不想和她扯這些沒用的東西,微微一動一下久坐的姿勢,“這次念你初犯,朕可以既往不咎,但是再有下次……”


  “請皇兄放心絕對不會再有下次。”盛淵歡搶在盛淵祈說出威脅的處罰之前開口保證。


  這一次能夠讓白落月低頭,如果不是有堂哥在場幫忙,還真是做不到呢?當然堂哥肯定不是衝著自己來的。


  為什麽每個人都這麽喜歡杜茗,他到底有什麽好呀?


  盛淵歡的保證對於盛淵祈來說,根本就沒有一點的可信度,因為這樣的保證,在以前做過太多次了。


  所以在盛淵歡退出去之後,盛淵祈幽暗的雙眸中一片深沉。


  “皇上是在為公主擔心嗎?要不要派人暗中進行保護。”趙福全開口提供者意見。


  盛淵祈深邃的什麽忽然一亮,“為什麽要是暗中?這次朕要光麵真大的把人安排到‘鳳華’書院。”


  盛淵祈眼神中的勝券在握,讓趙福全感覺一頭霧水,但是能夠讓主子解決問題就好,其他的並不知很重要。


  次日一早,盛淵祈來鳳翔宮請安後,開始了請罪模式。


  “母後,對於淵歡對落月出手之事,是淵歡的錯,兒臣已經給予了教訓,如果母後覺得還是不能出氣,兒臣馬上把淵歡從書院召回,讓她……”


  “隻不過是小孩子在鬧著玩,皇上把事情想得太嚴重了。”白淩鳳輕輕抬手阻止盛淵祈繼續說下去。


  看上去倒是一副對晚輩很寬容的長者,而實際的想法卻是:在什麽地方跌倒就要在什麽地方爬起來。


  既然白落月是在書院丟了臉,當然就要找回來了,盛淵歡作為罪魁禍首,怎麽能夠讓她逃脫?


  隻要她把此次事件,說成是小孩子的玩鬧,那將來盛淵歡受到什麽傷害,也就不能追究白落月的責任了。


  “謝母後的寬容。”盛淵祈作勢長長地吐一口氣,以顯示自己剛剛的緊張。


  盛淵祈膽小的行為,讓白淩鳳一臉的鄙視,“皇上如果沒事,就去批閱奏章、處理朝廷大事吧!”


  又不是真正的母子,真是做不到和他親近,如果當年不是落月那丫頭的堅持,怎麽可能會讓他成為皇帝?

  不過既然想到了當年,也該提一提重要的事情了。


  “皇上已經登基三年多了,這麽久不理皇後,難免會引起朝廷的不穩,還是及早迎娶落月那丫頭過門吧!”微歎的語氣,還真有種為對方著想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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