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 舊事重提

  白落月為白家的極力維護,杜茗並沒有覺得不妥,但是卻越想越覺得自己的‘信口開河’有著蹤跡可尋。


  “人在做天在看,是非黑白總有被世人揭穿的一天。”杜茗正義盎然地道,並沒有因為白落月的氣勢而做出任何的退步。


  “你……”杜茗藐視的行為,讓白落月直接怒紅了雙眼。


  “白家人倒是不是真心實意地輔佐我們盛家人,明眼之人已經看到很清楚了,不是嗎?”盛淵歡盛世淩人的嘲諷語氣,加入到兩人的爭辯中去。


  “盛淵歡你……”對於這樣的指控,白落月雖然氣憤,但是也明白那確實是事實。


  “都已經被罰入‘勤學堂’了,還不能都安靜點?”盛禮玨清冷的質問聲,由近及遠出現,當話音落下的時候,人也正好站在門前。


  “堂哥。”盛淵歡雙眸一亮,一臉委屈的看著盛禮玨。


  然而盛禮玨卻沒有拿正眼看她,而是雙眸聚焦到跪在蒲團上的杜茗。


  而對於這一天盛禮玨的故意躲避,杜茗心中也很不爽,所以並不沒有自作多情的認為是因為她而出現的。


  杜茗的不予理睬,讓盛禮玨的心中很是失望,“說吧!到底怎麽回事?”傲嬌的他,隻能問向盛淵歡。


  但是一向很喜歡告狀,依靠別人來給她撐腰的盛淵歡,一時之間既然不知道要怎麽說起。


  還是第一次覺得,因為自己挑事而自認覺理虧的。


  “說呀!”心情極差的盛禮玨,直接冷眼看向盛淵歡。


  後者下意識的退後一步,顫顫巍巍地道,“我一向和白落月不對盤,堂哥又不知不知道,最初的開始是因為什麽已經不知道了,反正就成這樣的結果了。”


  盛淵歡一副胡攪蠻纏的態度,卻讓另兩個當事人白落月和杜茗非常震驚。


  “盛淵歡你是傻了嗎?什麽叫和我不對盤?明明是因為你故意……”


  因為不得盛禮玨的喜歡,白落月在對方出現的時候,是想著要減少存在感,免得被兩人聯手對付。


  可是這丫頭明明就是在睜眼說瞎話,她可是被無辜卷入是非中去的,怎麽就成為她是主角了。


  “對,我就是故意去激怒你的,在皇宮裏你有太後和皇兄護著,總是讓我處處的忍讓你,到了這裏夫子不都說了人人平等嗎?我就是想要出出心中的惡氣,我就是故意去針對你,怎樣?”


  盛淵歡完全不給於白落月陳述事實的機會,快言快語地阻斷她要說的話,並且該一副,看你能拿我咋辦的表情。


  “盛淵歡你……”白落月秀麗的雙眸中,暗藏不解。


  她這是在偏向杜茗?

  還是害怕讓盛禮玨知道,是她故意在針對杜茗?

  “大盛王朝公主的名諱,是能夠隨隨便便被人直喚嗎?”盛禮玨幽冷的聲音出現,很明顯是在維護盛淵歡。


  “堂哥,她就從來沒有把淵歡當成公主看待。”盛淵歡哽咽的聲音趁機響起,無非就是在光明正大地落井下石。


  背對著所有人的杜茗嘴角不由的輕顫,如果實在二十一世紀,這丫頭完全可以去角逐一些最佳表演獎了。


  “盛……”白落月大怒,但是在盛禮玨一個鋒利眼神射過來之後,馬上改口,“公主怎麽可以信口開河?您是大盛王朝的唯一的公主,這是公認的事實,小女子怎可不敬?”


  該死的這種尊卑問題,總是一道跨不過去的鴻溝,都說姑媽讓自己快點當上皇後了,那樣自己就能名正言順地教訓這無禮的丫頭。


  “小女子?”盛淵歡念著對方的自稱,然後從上到下的對白落月觀看的幾遍,“白小姐哪裏都不小呀?您這樣妄自菲薄,好像本公主仗勢欺人似的。”


  您就是在仗勢欺人,還說什麽好像。


  然而即便現在白落月有這樣的認知,也不敢真的說出來,畢竟要是把盛禮玨激怒了,就算是天王老子在當他的路,也是會無所顧忌的進行抗衡。


  “大盛王朝是一個講究尊卑禮儀的國度,您是公主做任何事情都無人敢進行指責。”說起光麵堂皇的話語來,白落月絕對是其中的佼佼者。


  這馬屁拍的,讓人都要忘卻她話語中暗示的諷刺之意了。


  說什麽‘公主做任何事情都無人敢進行指責’,還不就是說盛淵歡仗著自己的身份為所欲為嗎?

  杜茗總算是又見識到了,白落月的過人之處。


  “白落月原來你這小嘴這麽甜呀!”這還是盛淵歡第一次聽到來自於白落月的恭維,不由的就開始有些飄飄然了。


  “謝公主誇獎。”白落月臉帶笑意的回應著,藏於寬大衣袖中的手掌卻緊握成拳,指尖深深刻在掌心之中。


  “哼。”盛淵歡一臉傲嬌地神情。


  兩人的針鋒相對,杜茗保持隱身的態度,而盛禮玨根本不屑去介入到小女人之見的戰爭中去。


  不管白落月的退讓,還是不是為了以後的卷土重來,至少現在維持了表麵的平靜。


  在山長到來之後,白落月更是恭敬而知禮承擔下大多數的責任,而本持著‘教而無類、知錯寬待’的原則,最終的結果也就隻是給予三人口頭上的警告處分。


  對於這種‘大而化小、小而化無’的處事方式,杜茗是有猜測到了,必究牽扯在內的人,一個是當年皇帝的妹妹,一個是未來的皇後,學院就算在大無畏,有不敢有任何逾越的行為出現啊!


  而對於這樣結果,追憤憤不平的人,當然就是監察長了,作為書院紀律的維護者,這種及其惡劣之事,就這樣草草了之,他當然不滿了。


  然而最終也隻能接受山長的決定。


  學院兩位領導人之間意見的不同,自然會影響到兩人之間的關係。


  杜茗把兩人之間微妙的變化看在眼中,當事情解決完,山長和監察長一起離開之後,抬腳就要‘尾隨’而去,卻被盛禮玨高大的身影,堵住了去路。


  “你幹什麽?”杜茗雙眉皺起,不是故意躲著她嗎?幹嘛來擋路妨礙她做正經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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