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 這麽會在你手裏
杜茗被盛禮玨送回杜府時,已經接近酉時。
“我已經安全到家,小王爺總能放心回去了吧!”杜茗實在不理解,盛禮玨這麽堅持的原因。
然而杜茗的話音剛落,杜府的小斯就跑了過來,“少爺,慶王已經在府上等到多時了,老爺讓您一回來就去大廳拜見。”
“父王?”盛禮玨震驚地反問道。
“參加小王爺,是慶王。”小斯馬上給予回應。
而杜茗在微微一愣之後,卻想到了一定是慶王發現了那個手巾,不懷好意地看盛禮玨一眼,“你完了?”
“爺怎麽就……”盛禮玨一臉的莫名其妙。
杜茗調皮地向著他微笑,然後在轉身之前道,“慶王揍你的時候,搬出誰會比較管用?趕緊去安排人去請吧!”
“杜茗你在威脅我。”盛禮玨完全不把她的警告當回事,抬腳跟在他身後向著杜府而去。
他到要看看父王會因為什麽事情揍他。
杜府大廳中,這一次的慶王明顯沒有了上次威嚴的氣勢,整個身體都散發著悲傷的氣勢,其中還夾著著一些急切。
“犬子有什麽地方得罪了王爺,還希望王爺大人大量給予寬恕。”杜書敬坐立不安地開口。
慶王涼涼地看他一眼,“在杜大人的心中,令郎就是一個頑劣之徒嗎?還是說在杜大人的心中,本王就是一個沒有容人之量,喜歡為難小輩之人?”
自己的孩子什麽樣,相信大多數做父母的都很清楚,以為的謙虛是好事,但處處認為自己的孩子有錯,又說明什麽呢?
隻能說明,他並不疼愛自己的孩子,有錯就讓孩子自己去承擔。
本來因前段事情,杜茗把玨兒的腿壓斷,杜書敬為杜茗請求的事件中,還認為他和自己一樣護短呢?
卻沒想到在兩次來杜府後,會有種想要和杜茗斷絕關係的感覺。
“微臣怎敢對王爺心存不敬,犬子這些日子的行徑,微臣已經不止一次的加以嚴教,然而他依然我行我素、不管不顧,微臣實在是無能為力了。”杜書敬一副無可奈可的語氣。
“本王如沒記錯,先皇當年對你的才學很是欣賞,卻沒想到如今卻隻會道一句‘無能為力’。”慶王真的不喜他這種推卸責任的作風。
杜書敬身體微微一震,“王爺息怒,是微臣對犬子有失管教。”
慶王言語中對他的嘲諷,怎麽可能聽不出來,然而這是在為杜茗鳴不平,這樣的態度讓他更加疑惑。
“杜大人的家務事,本王不感興趣。”慶王涼涼地道,沒有繼續詳談下去的心情。
這……
杜書敬的心中也很不爽,好好的你不在慶王府呆著跑來,不接待你顯得有失禮數,接待你又處處受到打擊,還真是難為。
大廳陷入寂靜,低壓的氣息,更加渲染了慶王身上的悲傷之情。
而大廳外,已經站立很久的杜茗,終於伸手示意管家進去通報了。
“剛剛為什麽不進去?很喜歡聽那些話嗎?”盛禮玨實在是氣不過,杜書敬對杜茗的不理不睬,開口為他鳴不平。
杜茗仰頭淡淡地笑著,“常聽就習慣了,沒什麽好生氣的。”
在父母親心中本來就不受喜,這種事情她早就認識,隻是沒想到會聽到慶王維護她,看來這些日子對盛禮玨的走動,還是有成效的,不是嗎?
杜茗的樂觀態度,讓盛禮玨感到一陣心疼,伸手想要給予安撫,但是又覺得這樣的行為不合適,無奈又收了回來。
杜茗看著盛禮玨別扭的決定,隻覺得有些好笑,伸手在他肩上拍打一下,“我很好,不要覺得我可憐。”
“你那裏可憐了,根本就是可恨。”盛禮玨不滿地道,看穿就罷了,既然還有接觸,讓人覺得尷尬。
“我怎麽可恨了,你……”杜茗可不接受這樣的評價,直接給予回懟,然而話才剛剛開口說出,就感覺一陣冷風吹過,耳邊更是響起如雷的詢問聲。
“杜茗,這個手巾怎麽會在你的手中?你是從哪裏得到的?”得到管家通報,說杜茗已經回來了,慶王根本等不急杜茗自己進去,直接起身迎了出來。
“不過就是一個手巾,父王你……”盛禮玨一臉的嫌棄,然而在接受到慶王冷冽的眼神後,馬上閉嘴不敢言語。
杜茗從魏儒安的態度上,是有點猜到這個手巾的重要性,可是卻沒有想到慶王會如此在意。
“當初因為參加不了‘瓊華宴’,師父把這個交給我,讓我找您換取入場邀請函。”杜茗如實告知得來的原因。
“師父?你是魏儒安的徒弟?”慶王迥然的雙眸中,帶著深沉的思索。
“對,我的師父是魏儒安。”杜茗語氣帶著濃濃的自豪感。
“你何時拜魏夫子為師?為父怎麽不知道?”伴隨杜書敬質問聲音出現的,還有那一臉的不滿。
“哼。”慶王冷哼一聲,用以顯示杜書敬中途打斷談話的不爽。
“微臣失禮。”杜書敬馬上收斂起質問的氣勢,退後一步以一場和慶王劃清界限。
“他現在何處?是何時把手巾交於你手?有沒有做過什麽交代?”慶王一連串的詢問,讓杜茗感覺有些頭大。
“在沒有得到師父容許之前,他的住處我不便透落;師父把手巾交於我的那天,是慶王妃的忌日;當時師父大醉,隻催促我快點離開,說不要讓他返回收回。”杜茗整理了一下情緒,開始逐一的回答慶王的提問。
慶王緊握著手巾的,雙眸中閃爍著隱隱的霧氣,“當年約定,在他沒有找本王之前,本王絕對不能打探他的任何消息,那現在這樣算什麽?”
回想事情已經過去十二年,都說隨著時間的推移,人會忘卻很多事情,但有些事情卻永遠不會忘懷。
慶王言語中的傷感,讓杜茗莫名感到鼻酸,當年到底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麽事情,她並不知道,但卻清楚的感覺到,兩人對於當年的介懷。
“我可以帶慶王去見師父,但慶王需答應我一個要求。”她幽幽的開口,不知這樣做是對是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