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 如此甚好

  次日,答謝宴。


  隻要進入‘鳳華’書院天部的學子,都可和家人一起出席。


  其實說白了,也就是京城人士的一次大聚會。


  當杜書敬把杜茗帶領到,宴會場地的時候,並沒有想其人家長似的,給同僚進行過多的介紹,就告知杜茗該去學子們所聚集的場地了。


  杜茗本也就沒有想過要去依靠父親,所以也就沒有什麽好失望的情緒出現。


  而且她的心中還牽掛著,昨日和盛淵祈的不歡而散,雖然朗斯匕首和燕山風雨圖在進門前已經交給了登記人員,但還是見到趙福全時告知一聲為好。


  在四周看了幾次,都沒有尋找到趙福全的身影,杜茗一臉失望的搖搖頭。


  “杜公子。”身後清雅的呼喚聲,讓杜茗下意識的回頭看去。


  一身淺藍色穿著的張允臣,在不失優雅的同時,也盡顯一聲高貴的氣質。


  “張公子,沒想到您父親會來的如此之早。”杜茗微笑著打招呼。


  沒想到位高權重的內閣首輔張長居,既然也會提前出線在宴會場地,還以為會最後登場以顯示自己的高貴身份呢!


  杜茗話語中的深意,張允臣隻當沒有體會到,淺淺地笑著,“在‘瓊華宴’之後,本想和杜公子暢談一番,但卻因重重事情而錯過,不知杜公子明天午時可有時間一聚。”


  他是從內心深處,震撼與杜茗的言論想要加以結交,而身處在他這樣的位置上,難免會被看成是幫父親進行拉攏。


  張允臣眼神中的閃躲,讓杜茗覺得有些不解,“張公子相約,即使是沒有時間也一定要赴約才行啊!”


  “在下一直聽聞張公子才學過人,也想好好見識一番呢。”張允臣乃是大盛王朝中不可小覷的一股勢力,想要把他擊垮當然就好進行一番了解了。


  “好,一言為定,在下恭候杜公子的到來。”杜茗的答應,讓張允臣深深地鬆口氣,馬上給予回應。


  “恭候?實不敢當,張公子嚴重了。”杜茗馬上謙虛以待。


  張允臣雙手微抬相抱,“就這麽說定了,在下還有事情要辦,告辭。”此地人多嘴雜,還是及早發開為好,免得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好。”杜茗同樣行禮相辭。


  然而再怎麽小心翼翼,有心的人還是會看到的。


  比如,從一進門,就開始找尋杜茗身影的盛禮玨,還有晚盛禮玨一步進來的白落月。


  “小王爺,張允臣似乎對杜茗很感興趣呢?”白落月輕柔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挑釁的味道。


  哼,你不就是仗著自己的身份,對所有人都不屑於顧嗎?就讓你親眼看看,杜茗是如何當眾打你臉的。


  盛禮玨一個陰狠的眼神射向她,“怎麽?你也對杜茗感興趣,不然聽起來口氣怎麽酸酸的?”


  想要對嘴賤,你還太嫩了。


  白落月捋著胸前秀發的手指忽然握緊,她確實想要通過今日這樣的場合,和杜茗說上幾句。


  但是還談不上感興趣,畢竟她是女兒身,是要在不久的將來坐上皇後寶座的人,怎麽能夠和別的男人牽扯不清,這樣會引人閑話的。


  “小王爺說笑了,我怎麽可能對杜茗有興趣。”白落月姍姍地笑著,開口撇清兩人之間的關係。


  盛禮玨完全不吃她那套扮柔弱的手段,直接調侃地道:“杜茗,剛剛如果沒有聽錯,你還說了張允臣的名字,身為一名女子,這樣知乎男子的名字合適嗎?”


  “幸好,白小姐身在國舅府,而不是慶王府,不然一定讓你好好見識一下小爺我的管教手段。”


  陰沉而很虐的話語,配上一臉的假笑,讓人不由的渾身一顫。


  白落月什麽時候接受了這樣的暗諷,握緊拳頭的手指關節出泛白,狠狠地咬牙道,“小王爺教訓的是,可在整個大盛王朝,誰人不知張家一直在和白家過不去,您讓我稱呼他為張公子,恕我做不到。”


  本就是對立的雙方,她可不想貼著臉去示好。


  “哦。”盛禮玨眉頭輕佻,“張大人和國舅不對盤,爺怎麽沒有聽說過?不過爺到是耳聞,有人想要得到皇帝表哥的青睞。”


  “你說,如果讓表哥知道,傾慕他的女子,既然想要挑起朝廷重臣之間的不合,下場會怎樣?”打蛇打七寸這種事情,他盛禮玨還不是信手捏來。


  白落月真沒有感覺這麽嘔過,就算盛淵祈真的知道了,憑借她是白家人的身份,也不敢進行怎麽樣的處罰。


  但問題是,她真的很喜歡盛淵祈,很想成為他的女人,所以這樣的事情,絕對不能讓他知道。


  “小王爺奴家說話口不擇言,還望你大人大量不要介懷。”白落月忍下這口氣,欠身行禮認錯。


  看著對方低眉行禮的姿勢,盛禮玨鼻翼之間發出一聲冷哼,“以後見到爺,記得繞路走,還有杜茗是爺罩的人,如果再敢亂嚼舌根,爺就拔掉那根禍害。”


  嘴角嗜血的冷笑,讓白落月恐懼地向後退去時伸手捂住了嘴巴。


  盛禮玨可是說道做到,並且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她是真的害怕他會付諸於行動。


  看著白落月恐懼的眼神,盛禮玨的心情大好,揚聲大笑地轉身離開,想著杜茗的方向而去。


  看著離去的背影,白落月的雙眸中是滿滿地恨意。


  姑媽也真是的,說什麽一切盡在掌握中?


  從皇後到太後,已經在後宮呆了有三十年了,依然沒有拿下慶王府的兵權,難道真的是人老了,野心也跟著磨滅了。


  “小姐,奴婢已經打聽清楚了,皇上會出席今天的答謝宴,現在已經在來的路上了。”剛剛被指使去打聽事情的如意,回到白落月的身邊匯報著。


  “好,知道了。”白落月收起臉上的怒意,眼眸中出現淩冽的算計,“去把杜茗引過來,我要單獨見他。”


  盛禮玨你不就是想要護著杜茗嗎?我到要看看,你能不能夠互的住。


  “是,小姐。”如意快速給予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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