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姐按照大盛王朝的習俗,最短也應在半年之前,就貼出皇榜昭告天下,然後經由六部商議選定三到五個吉日,交由祭祀天擇選出最為合適的良辰吉日,然後由禮部開始著手辦理。”
“如此重大之事,應該連牙牙學語的兒童都能知曉,怎麽在下沒有半點耳聞呢?”杜茗一臉的無知,仿若就是一個不設紅塵的書生。
‘打蛇打七寸’,想要給予一個人痛擊,當然要攻擊其要害。
反正從盛淵祈的態度來看,根本就不想要娶白落月為後,那就由她來激起白落月的恨意吧!把白落月的注意力轉移,也好推延一下白家人對盛淵祈的壓製。
“杜茗很好,不愧為禮部尚書的兒子,對於禮儀之事真是張口就來。”被杜茗攻擊,白落月倒是沒有想平常女子那樣給予反擊,而是開口誇獎對方。
杜茗明亮的雙眸一沉,她怎麽給忘記了,這是在古代,並不是你擁有能力就能有出人頭地的一天,那是要看你的出生和背後靠山的。
一個是小小的禮部尚書,而一個是權傾朝野的白家,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可比性,分分鍾都是能夠被秒殺的存在。
白落月會如此說,就是在告誡她,白家想要動一個禮部尚書,還是非常容易的。
哎!沒辦法,出生沒有人家的好,找到的後台現在還不牢靠,所以隻能認慫了。
“哎呀!白小姐何必對我存滿敵意呢?我隻不過是想要得到皇上的賞識,從而有一個美好的前程罷了。”
“白家在朝中的勢力,想必白小姐也有所了解,想要謀的更進一步的發展,當然首先要的就是拉攏所謂的中間派。”
“舍弟和杜文宇大人交往密切,你應該也有所耳聞吧!而杜文宇大人是屬於張大人派係的,相信這一點你也很清楚。”
“我父親這麽多年來對舍第的用心,可是比我要強上百倍千倍,然而無論父親怎麽不喜歡我,我依然是杜家嫡子。”
“退一步講,就算我在父親那裏的影響力不大,至少我們的結交,也不會讓父親倒向張大人那邊不是嗎?”
隻要有勢力牽扯,就能在夾縫中得到生存,這種擦邊溜須的事情,她杜茗是最會做了。
聽著杜茗的分析,白落月的雙眸開始沉思,好像說的還挺有道理,爹前不久在朝堂上,力挺杜書敬處理商家欺騙學子的事情,也就是希望能夠讓杜書敬感覺他的提攜之恩。
既然杜書敬思想頑固,不懂的變通,從其他人身上下手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然而現在的杜茗氣勢很高,完全成為了今年學子中的一匹黑馬,皇上想要拉攏重用爺不是不可能的。
雖然不知道他到底有什麽才能,但是給予拉攏總好過對立不是嗎?
不過他一個禮部尚書之子,就算想要拉攏,也絕對不能降低自己的姿態。
“想要依靠白家勢力,尋求發展的人很多,能不能脫穎而出,那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你的意向我會轉告家父的。”
微微傾斜的下顎,挑高的眼神,處處顯示折著白落月的傲慢姿態。
“是是是,還請白小姐在國舅爺麵前多多美言幾句。”杜茗馬上狗腿似的彎腰行禮,然後低垂的眼神中卻一片清冷,沒有任何的溫度。
你等著,總有一天會把白家的勢力連根拔起。
‘哼’白落月冷哼一聲,以示自己的回應,然後轉身看向屋裏,“表哥不在,我就不等了,你也退下吧!”
“是,白小姐先請。”杜茗禮貌的回應,並作出恭送的姿勢,以示對她的尊重。
“嗯。”白落月看都沒看他一眼,抬腳向外走去。
杜茗狠狠地對著白落月離開的地方揮動幾下拳頭,緊接著她的頭上就‘噔’一聲,一個小石子掉在了地上。
韓非岩你活的不耐煩了。
杜茗想要狠狠地瞪著罪魁禍首,但是卻不知道那家夥隱藏於何處,最後隻能狠狠地跺一下腳,想著屋裏走去。
憑什麽把近身保護的事情,就交給她來完成了呀!不是還有一個趙福全了嗎?
“對了,趙福全去哪了?”杜茗一邊思索著,一邊進屋了屋裏。
“怎麽?你想他了?”低沉而輕佻的聲音出現,正在神遊的杜茗根本沒有來得及思考就給予了回應,“是啊!想著他來救命呢?”
“朕的人什麽時候被你倒戈了?”低沉的聲音,帶著冷冽的寒風。
杜茗身體打了一個激靈,就見盛淵祈正威嚴地坐立在四角方桌旁,手中輕輕轉悠著茶杯。
“皇、皇上,您在屋裏呀!”杜茗尷尬地笑著,接著就要恭敬地行禮。
“先說說,打算讓張福全怎麽救你?”盛淵祈倒是有點想要把這個話題,繼續下興趣。
“嘿嘿嘿,趙公公在皇上師兄身邊呆的時間最久,對您最為了解,我就是想要了解一下,用什麽辦法能夠讓師兄您消氣。”
既然現在沒辦法逃開,當然是想盡一切辦法,讓整個事情合理化了。
“師兄?”盛淵祈輕念這個稱呼。
這小子倒是懂得在什麽時候,用什麽樣的稱呼來拉近彼此的關係嗎?
“是啊,您是我的師兄,師弟有什麽做錯的地方,還請您多多原諒。”杜茗借機認錯,然後給予一個恭恭敬敬地行禮。
“原來你覺得隻是做錯了事情?”盛淵祈低沉的聲音中,帶著濃濃的不滿,“你是把朕的話當耳邊風了嗎?朕有說過,你可以出現在朕的麵前嗎?”
實在是太可氣了,對他來說,師兄這個身份,就必須要包容他所做的一切嗎?
你以為我願意出現在你的麵前嗎?還不是考慮到了你的安全,關係到我的前途。
“你在嘟喃什麽?”盛淵祈陰冷的聲音,帶著寒風過境的淒冷。
“沒、沒什麽。”杜茗馬上搖頭回應,“那不知道要怎麽樣,才能讓皇上消氣?”
扯關係不管用,就提醒他一下身份吧?身為一國之君,怎麽能如此小氣。
“想讓朕消氣,很簡單。”盛淵祈輕勾的嘴角,有股嗜血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