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食色性也
一旁,看著杜茗和宮女熱聊的盛禮玨,心中升起一團無名之火,反應在行動上,就是不停的開始喝酒。
一杯接一杯的下肚,直到酒壺中再倒不出酒之後,揮手想要換宮女送酒了,卻發現和杜茗熱聊的宮女,慌張的離開了。
“杜茗注意自己的身份,既然對一名宮女下手,你忘記青煙了?”盛禮玨清冷的聲音,帶著濃濃的指責味道。
宮女?下手?青煙?
杜茗雙眉皺起,“小王爺的想象力,還真是豐富啊!”
“想象力?我可是親眼看到的,你剛剛都喂那丫頭吃菜了。”盛禮玨低沉的聲音中,充滿了抱怨。
杜茗吸吸鼻子,這控訴聽起來,怎麽有種酸溜溜的味道呀!
“小王爺,你喝多了,我讓人帶您去醒醒酒。”說著,她抬手揮了揮,希望能夠引起一些人的注意。
“爺哪裏喝醉了,爺一點也沒醉,你是擔心爺壞你好事吧!”盛禮玨雙眸眯起,一副絕不會上當受騙的樣子。
“您想多了。”杜茗做出回應。
“爺才不會想多了,一定是那樣的,你怎麽可以……”盛禮玨一副痛徹心扉的表情,演示的很到位。
“小王爺,您真的是想多了。”杜茗有些煩躁地看他一眼,然後抬頭看有沒有宮女、太監一類的人走過來。
然而讓她沒有想到的是,趙福全既然走了過來。
“杜公子,有何指示?”趙福全的恭敬有禮,讓杜茗更加震驚,幸好還有一些理智存在,“小王爺喝醉了,找地方讓他醒醒酒吧!”
趙福全看向雙頰暈紅的盛禮玨,然後彎腰行禮,“小王爺,隨奴才去醒醒酒。”
說完也不去等待盛禮玨的回應,直接伸手去扶對方的手臂,想要扶對方站起來,但是試過幾次,都以失敗告終。
然而被一再拉扯的盛禮玨不敢了,怒目瞪著趙福全,“你是想死嗎?別以為你是皇兄身邊的紅人,爺就不會拿你怎樣?”
明明是一句極具威脅的話,但是配上現在盛禮玨醉酒的模樣,還真是沒有任何殺傷力呀!
“小王爺,還記得奴才是皇上的人就好。”趙福全完全毫不在意的回應著,然後微微轉身看向杜茗,“杜公子可以來搭把手嗎?”
“好的,很樂意。”杜茗給予回應之後,馬上走動幾步,攙扶著盛禮玨的並一條胳膊。
然後在兩人的用力之下,扶著盛禮玨離開花廳,向著廂房走去。
然而才離開眾人的視線,盛禮玨就被另外的兩名太監扶走了,在杜茗剛要說離開時,趙福全卻一臉‘淫笑’地道,“杜公子,皇上在等您。”
“皇、皇上。”杜茗震驚地道,原來讓她幫忙扶盛禮玨出來,就是一個幌子。
“是的,皇上,這邊請。”趙福全很滿意杜茗震驚的表情。
很顯然,他是沒有在任何準備的情況下,而接受了這個消息的。
“我……”杜茗看看盛禮玨離開的方向,這下連能夠救自己的人都‘倒’下了,如果真出什麽事?要怎麽辦呀?
“杜公子無需驚慌,皇上隻是想要見杜公子敘敘舊而已。”趙福全原本是好心的緩解一下,杜敏緊張的心情,誰知一句話卻戳中了對方的痛處。
敘敘舊?他們以往的見麵,可沒有一次是愉快的,這是要秋後算賬了嗎?
“趙公公在下並不知道皇上會單獨召見,無論是衣著還是心理上,都沒有進行準備,能容在下去洗漱一番嗎?”
拖延一點時間,去把盛禮玨那小子潑醒,來做自己的擋箭牌。
“杜公子什麽都不需要準備,隻要出現在皇上麵前就好。|”趙福全微笑著搖搖頭。
既然皇上已經決定要重用杜茗了,他做為皇上忠實的奴才,當然會給予一定程度的尊重。
“趙公公你怎麽就不懂的,在下是想……”杜茗決定實話是會,然而卻已經晚了。
“啟稟皇上,杜公子來了。”趙福全通報的聲音響起。
“讓他進來。”盛淵祈清冷的聲音,從廂房中傳來。
杜茗的身體微微一顫,耳邊響起的是趙福全回應的聲音,“是,皇上,杜公子請。”
然後杜茗就感覺有一道力量從後背推動自己,如果不是及時回過神來,很有可能就要摔個狗吃屎了。
“草民參見皇上,吾皇萬歲……”杜茗馬上收拾好自己的情緒,雙膝跪地而行李。
盛淵祈看著眼前假模假式的跪拜,心中出現不滿,“你可不是懂得禮數之人,就不要勉強自己做違心之舉了。”
清冷的不恥的聲音,打斷杜茗的行禮,使得本就不喜歡行跪拜之禮的杜茗,直接站了起來,“謝皇上,恩典。”
“哈。”盛淵祈冷笑一聲,幽暗的雙眸陰暗一片。
杜茗完全不去理會盛淵祈的不爽,恭敬地開詢問,“不知皇上招草民來,有何賜教?”
盛淵祈一個冷眼甩過去,這小子還演上癮了,好,你想演就演下去好了,“有人匯報,你為了幫禮玨得到‘燕山風雨圖’,以一敵三光芒無限。”
杜茗馬上抱拳行禮,“皇上繆讚,是大家不敢得罪小王爺而已。”這種事情,她還是能夠看得通透。
“是嗎?”盛淵祈聲音微挑,“張大人把你講述的‘文武應當相輔相成的觀點’給朕做了詳細的講述。”
“朕深感有趣,招你前來是想再次詳細的傾聽一番,轉述易出遺漏。”
盛淵祈話音落下後,杜茗提著的心放了下來,隻要不是秋後算賬就好。
“不知皇上最為感興趣的是哪方麵?草民當時就是一時興起,到底說了些什麽,有點記不清了。”有些東西是需要臨場發揮的。
盛淵祈微做沉思,“就從洛大將軍的大義犧牲開始吧!”
一個國家的建立與衰落,都會出現一些冤案,而委托與他的重用,也是抱著會冤枉或者犧牲的,不知道他能否承受的了。
“洛大將軍的行為,草民是很敬佩,但是不予苟同,當然那也是因為當時的形式所逼。”杜茗直言以對,不做人的思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