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兩人協作完成

  次日,早朝之上。


  “啟稟皇上,離秋闈之日還有十天,已經有大批學子傭人京城,在為京城帶來經濟效益的同時,也引起了一些商家的惡意競爭。”


  “每日京兆尹處理的欺客案件,已經達到了二十幾件,大大損害了京城的形象,從而影響到整個大盛王朝的國威,望皇上派人加以嚴管。”


  中氣十足的男人聲音,正是出自於現在位居內閣首輔的張大人——張長居。


  坐在龍椅上低頭看著奏章的盛淵祈,微微抬頭,“張愛卿可有什麽人要推介一下?”既然提出來了,當然也就做好的後麵的安排。


  “啟稟皇上,老臣覺得現任戶部侍郎的杜文宇杜大人,就是不錯的人選。”張長居一臉堅定地道,仿佛這已經是鐵板釘釘的事情,不會有任何的更改。


  盛淵祈握著奏章的手指關節泛白,關於杜文宇的流言已經從宮外傳到了宮裏,在這種風頭正盛的時候,他既然還敢給予推介,真以為朕耳聾眼瞎嗎?

  “杜文宇?是不是洛大將軍的女婿?他考上貢士了嗎?”盛淵祈疑惑的聲音響起,仿佛對這個人的記憶並不太清楚。


  當年讓杜文宇當上戶部侍郎,是在為洛大將軍翻案之後,對那些舊部給予安撫,現在憑什麽對他進行重用!


  盛淵祈的反問,讓張長居臉上有些難堪,“皇上,所謂‘英雄不問出處’,這兩年杜大人在戶部侍郎的位置上表現良好,是應該要委以重任了。”


  就像沒人會給釣到的魚投食一樣,既然已經當官了,誰還會去考什麽貢士、進士之類的空頭銜!


  “張大人說的有禮,不知其他大人有什麽異議嗎?”盛淵祈一副深思熟慮的樣子。


  然而,張長居是先皇扶持起來與太後白家對抗的勢力,最終卻放不下名利,而成為朝中另一股不可小覷的勢力。


  盛淵祈並沒有開始對這股勢力下手,也是想要讓他盡到當初扶持的目的,絕對不能讓他毫無用武之地。


  “如果說杜文宇杜大人在戶部侍郎的位置上待久了,需要換換,那杜書敬杜大人在禮部尚書的位置上呆了有十年了吧?是不是更應該換換了?”


  一道沙啞的聲音響起,不出盛淵祈所料,此人正是太後的胞弟、當朝的國舅爺——白延易。


  正因為有這兩股勢力互相牽製著,朝中才能出現表麵上的平靜。


  然而,被無緣無故拉扯進來的杜書敬,卻是一臉的震驚,馬上站立出去,“謝國舅爺的賞識,然而老臣年事已高,很多事情已經力不從心,還是多多給與年輕年機會吧!”


  能夠勝任禮部尚書一職,他已經很滿足了,想著在這個位置上再呆上三五年,給兒子們謀的一個好的前程,他也就告老還鄉,過舒坦地日子去。


  至於什麽張派、白勢的,他並不想要參與其中,卻不知為何會被國舅爺看中,一定要小心一點應對才行。


  “杜大人謙虛了,老夫還虛長杜大人幾歲呢?”白延易輕寥寥的聲音響起,卻讓在場的人明白,這是要拉攏杜書敬了。


  “老夫,怎能與國舅爺相比?國舅爺乃是……”杜書敬馬上開口回敬,想要撇清楚兩人之間的關係。


  但是卻被張長居開口打斷,“既然國舅爺看中杜尚書,那這件事情不如就交給兩人為杜大人一起協辦,皇上認為如何?”


  總不能讓杜書敬成為白勢的力量,即使不能為他所用,就還是呆在中立的位置上好了。


  “好,這件事情就講給兩位杜大人去做。”盛淵祈馬上拍案決定。


  結局雖然不是最好的,但確是還算比較好的,正好杜茗那小子對杜文宇很是不滿,相信杜書敬和杜文宇的合作,應該會出現很多精彩的畫麵。


  皇上金口玉言,即使還沒有真正的掌權,但也不能公然反抗,所以隻能行禮接受,然後退朝了。


  鳳儀宮。


  “太後,國舅爺求見。”宮女跪在內堂之外,開口給予稟報。


  正在給八哥投食的白淩鳳,把手中拿著的鳥食遞給貼身宮女,“宣他進來。”下達命令之後,由宮女摻扶著坐到軟塌上。


  “臣弟參見太後。”白延易已進入內堂就開始行禮,然而還沒有跪下,白淩鳳就揮手阻止了,“自家人無需多禮。”


  “謝,長姐。”白延易馬上諂媚地笑著直起身。


  白淩鳳無奈是笑著,並示意宮女為弟弟看座,“這是剛下朝吧!”


  “是啊!長姐。”白延易回應著。


  白淩鳳把端起的茶喝了一口放下,“有事就說,不要吞吞吐吐地來討好哀家。”


  被看穿的白延易尷尬地笑著,“還是長姐聰明,一看就知道臣弟有事情要說。”


  白淩鳳不爽地看他一眼,“你的那點花花腸子,為姐的還能不明白嗎?又是為落月而來的吧?”


  “可不是嗎?那丫頭也不知道是中了什麽邪?當年極力說服我們扶持當今的皇上上位,然而現在他已經登基三年了,是不是也該迎娶落月為後了。”


  他的寶貝女兒了,卻為了別的男人赴湯蹈火,即使那個男人現在已經是皇上了,依然讓他的心中很不舒服。


  “女大不中留啊!”白淩鳳感慨地道。


  “長姐,這本來就是皇上應該要兌現的承若,卻遲遲不肯兌現,他這是想要賴賬不成。”白延易沙啞的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快。


  “哼。”白淩鳳冷哼一聲,“整個大盛王朝,誰人不知哀家的外甥女,是將來皇後的不二人選,他敢賴賬試試,既然當初能夠把他撫上位,也同樣能夠把他拉下馬。”


  自傲而堅定的神態,仿佛一切事情的決定,都隻是她的一句話而已。


  “嘿嘿,臣弟就知道,有長姐在根本就不用擔心,不知道落月那丫頭找什麽急,真是給我們白家人丟臉。”吃了定心丸的白延易開口數落著女兒的不是。


  白淩鳳一個白眼飄過去,“有什麽樣的爹,就有什麽樣的女兒,你們現在一個是當今的國舅爺,一個是未來母儀天下的皇後,怎麽就不能沉住點氣?有點大家的氣派出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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