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6章 系統的完全形態

  從東京瘋人院開始天秀正文卷156章系統的完全形態武藏野邁入這間和室。

  很安靜。

  並沒有出現什麼稀奇古怪的生物或現象，這裡的地上依舊鋪著榻榻米，四周牆壁畫滿了浮世繪。

  表面看上去，就是一間再普通不過的屋子。

  「咦？」

  武藏野注意到，這間新和室的後面，依舊有一面漆金屏風拉門。

  也就是說，這座房間的後面，還有別的房間！

  他趕緊走過去，嘗試著打開。

  可惜和剛才的拉門不同，這扇屏風嚴絲合縫，暫時無法進入。

  「系統？」

  武藏野的瞳孔里再次亮起藍色的網狀光芒，試圖利用系統將這第三座房間開啟。

  【密碼.……】

  【密碼正確】

  然而很快，新的提示音響起：

  【抱歉，暫時未達到准入條件】

  「看來這間暫時進不去……」

  武藏野現在有些好奇：

  這座伊勢神宮裡，到底還有多少房間？

  而這些不同的房間都有什麼意義，或者作用呢？

  他將視線重新落到這間和室。

  「好多浮世繪啊。」

  武藏野退回到門口，從最開始的地方依次瀏覽這些畫作。

  「這……」

  第一幅，是一些金髮、黑髮的歐洲人，身穿各式各樣的騎士或者貴族禮服，在膜拜一位神父模樣的男子。

  像極了某種祭祀神明的儀式。

  只不過這種具有明顯文藝復興風格的畫面，用浮世繪畫出來……

  「感覺還挺奇怪的。」

  第二幅。

  畫面直接來到了非洲大草原。

  一群似乎來自半原始部落的黑哥們，在對著一位頭戴酋長帽的男子振臂高呼，畫風變得原始而狂野。

  武藏野快速瀏覽著。

  他迅速發現了一個共同之處：

  這些畫，好像都是在描繪人們向神明祈禱的場景？

  而且來自世界各地。

  除了剛才的歐洲、非洲，甚至還包括他大海對岸的老家，連住在冰屋的那些愛斯基摩人都囊括在內！

  很快，他看到最後一幅。

  「額？」

  最後這副描繪的是一片焦土上，身穿日常和服的霓虹人……在膜拜一位帶著金色能面的男子。

  「這畫的應該就是別天神吧？」

  這位金色能面的男子。

  和武藏野坐到主位上時，呈現的形象一模一樣，甚至連衣服的花紋細節都沒任何差別。

  武藏野站回這間和室中間。

  望著四周滿屏的浮世繪，他忽然意識到一件事：

  所有畫中，被頂禮膜拜的男子，都做出雙手交疊在胸前的手勢。

  似乎是同一個人。

  「難道說……」

  他緩緩瞪大眼睛：

  「這些畫中的，其實都是別天神和祂的信徒！」

  只不過祂在世界各地，會根據那裡的當地文化傳統，幻化出相應的形象？

  「別天神」

  ——這是一個非常曰式的稱呼方法。

  可以推測，祂在世界的其他地方，也有截然不同的名字。

  「搞了半天，這位神明的業務曾經還遍布世界各地？」

  不過應該是很久遠的事了。

  畢竟在東京生存區的伊勢大社，可以查證的幾百年歷史中，從未有過神明蒞臨的痕迹或記載。

  以至於被當成了一位假神。

  「所以別天神去了哪呢？」

  這些浮世繪中，顯然找不到答案。

  「估計已經不在了吧……」

  武藏野可以合理推測，神明也是有壽命期限的。

  因為說到底，祂們也只是實力足夠強大的人類、或者廢土而已。

  例如他自己。

  雖然按照超凡界的說法，被稱之為「半神」。

  但這僅僅是一種尊稱，不代表他就真的有50%的地方不是人類了，從方方面面來看……

  他依舊是智人種，碳基生命。

  所謂神明，應該也是類似的道理。

  武藏野伸出手，想觸碰一下眼前這副畫的材質。

  滴~

  突然，這幅畫著「金色能面別天神」的浮世繪，整個亮了起來。

  緊接著，一面全息投影出現。

  投影中，是一座木質宮殿。

  「這是……」

  武藏野仔細辨認，認出了這是什麼地方：「是伊勢大社的內宮！」

  他盯著全息投影看了好久。

  本來以為是靜止畫面。

  直到一隻飛蟲突然在燈籠的光芒下繞了圈，才讓他發現，這幅全息投影顯示的居然是實時影像！

  「好傢夥。」

  武藏野大致猜到了這座房間的用途：

  這裡……

  原來是一座監控中心！

  每一幅畫，都是監控屏幕，能看到在當地別天神組織總部的監控影像。

  「確實像我想的那樣。」

  雖然這座伊勢神宮表面上包裝成古董的樣子，實際內置的功能，都完全參考現代的技術手段。

  這至少說明：

  別天神並不足夠古老。

  絕對不是那種史前野人。

  祂說不定也生活在一個相對現代化環境，上網衝浪、看直播、打遊戲長大的。

  武藏野又試著觸碰旁邊的「冰屋裡的愛斯基摩人」浮世繪。

  「讓我康康……

  「別天神在世界的其他地方，使用的是什麼馬甲？」

  既然別天神已經領盒飯……

  那我，或許可以把祂殘留下來的這點信徒，順便收編了？

  如果真能這樣，

  別的好處不說。

  至少他去世界的其他生存區旅遊，免費導遊、免費住宿、免費伙食肯定都不需要愁了。

  滴~

  又是一面全息投影。

  可惜上面沒有影像，只有一把鎖頭的圖案，下方還標註著一行小字：

  【暫未解鎖】

  「害~」

  果然沒那麼簡單。

  他關掉這些全息投影：

  「不過也不用著急。

  「這邊的伊勢大社還沒成為最有影響力的超凡組織，其他地方就算我能聯繫到，也管不過來的。」

  武藏野退出這間和室。

  隨後他把那些堆到會議堂角落裡的封印物，通通搬到裡面。

  「雖然是監控室……」

  但伊勢大社，沒什麼可看的。

  距離那麼近，飯後散步走幾分鐘就到了。

  「所以你就暫時當倉庫用吧！」

  嘩啦——

  他重新關好大門，準備退出伊勢神宮。

  當即將邁出的一瞬間，武藏野眼睛突然傳來一陣輕微的刺疼。

  唰——

  依附在虹膜里的簽到系統突然剝離出來，變成一堆抽象的數據符號，緩緩飄向神宮的每一個角落。

  「是系統？」

  它最終融進神宮，消失不見。

  不過即便如此，武藏野依然能感應到它的存在。

  「咦？」

  他揉了揉眼睛：

  「看來系統，確實是它的啟動密鑰啊。」

  鑰匙和原物品合二為一。

  眼前的這座伊勢神宮，才是「系統」的最終完全形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