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不是故意的
這些,都看病人的意誌力。
她不好意思在拒絕沈寒言了,沈寒言為了許夕顏做了那麽多,也隻能怪老天爺,讓原本相愛的人,卻因為種種原因不能再一起。
伊子元拿著吊針瓶子陪著沈寒言到了特殊病房,許夕顏還躺著,胸上包裹著紗布,她的表情一直皺眉。
沈寒言推開了病房的門跟著伊子元進去,他的眼旁泛著眼淚,他一直努力的支撐著,走到許夕顏的身邊去。
他坐在了許夕顏的身邊,用手撫摸著許夕顏的臉蛋,她的臉特別的冰涼,好像是天生被人縫合上了一場什麽他猜不透的東西似的。
他也沒有想過,許夕顏居然真的會被他害成這樣,她能成這個樣子,一切都是他,如果不是他的話,孩子…
她平坦的肚子裏麵裝著他們愛情的結晶,伊子元拿了一個項鏈給沈寒言,項鏈的正中有一個透明的小點。
這是她為了沈寒言留下來的孩子胚胎,用了特殊的技術封存在項鏈裏,她隻希望這樣能夠減輕他的傷痛。
“寒言,孩子的胚胎我做了項鏈,拿著吧,思鳶什麽時候會醒過來我們不知道,我們希望你堅強點,一切都會過去的?”
一切都會過去?沈寒言不覺得有些好笑,會過去嗎,他的心過不去,他為什麽會再一次的失去了她。
應秀秀和強子趕來的時候沈寒言居然還在扣著許夕顏的手,他的眼神裏麵潰散著迷離和痛苦。
應秀秀本來就是個急性子的人,聽到許夕顏出事之後第一時間就衝到了沈寒言的身邊,拽齊了他的衣領。
這一刻,她不在介意身份,有錢就他嗎的了不起啊,可以草菅人命嗎,這些人在她的心裏算些什麽東西。
“沈寒言,你他嗎的是人嗎?害死了許夕顏的孩子不說,還害得人躺在了這裏?你的事憑什麽扯上她,你是人嗎?”
應秀秀的眼眶泛淚,她本來也是不知道許夕顏懷孕的事的,也是她剛剛來醫院的時候聽到護士們在議論。
許夕顏在這個世界上親人不太多,可是沈寒言為什麽還要剝奪她做母親的權利?他就是這樣愛她的嗎?
沈寒言沉默著不語,閉著嘴角,他巴不得有誰好好罵他一頓,他不是人,把他最心愛的女人害成了這樣。
“等她醒過來,我就娶她,我說了這輩子一定照顧她一輩子,我沈寒言拿自己的人頭保證。”沈寒言聲音很小。
應秀秀不屑的看著沈寒言,他這個害人精。
許夕顏已經為了他難過了一次又一次,為了這個人傷心了一年又一年。
“你憑什麽娶她?憑什麽給她幸福?就憑著你那些騙人的鬼話嗎,沈寒言,人命對你來說,不過是手上的一根刺而已,你想讓她走就讓她走,想娶她就娶她,你當許夕顏是沒有思想還是死的?”
強子拉住了應秀秀,畢竟是東家人說話盡量的小心些,但沈寒言看到應秀秀的反應之後,更加不敢惹怒了她。
他知道,這一次自己錯的太離譜了,許夕顏本來就是無辜的,她這一生從來沒有主動的傷害過任何人。
伊子元看到一群人吵得太厲害了,許夕顏才做了手術,要在吵,就出去吵,別在這裏壞了病人的休息。
她的聲音不算輕的,俊俏的小臉上難得流露出了鄙視的意思。
沈寒言立刻的走到了許夕顏的身邊“思鳶,早點醒過來,我們還會有可愛的孩子,我們會有很幸福的生活,你不是說過嗎,要和我在一起,你醒過來,我們就在一起…”
他看著許夕顏一臉的心痛。
應秀秀被迫的坐在了許夕顏的身邊,她用手扣住了許夕顏的手,這件事她不可能原諒沈寒言的,絕對不可能。
這種害人精,幹脆讓他去死行了,幹嘛留在這裏害人害己?難道沈寒言還嫌害的她人不夠倒黴嗎。
伊子元示意應秀秀和她出去,強子這人看樣子,應該不會和沈寒言起衝突才是。
應秀秀一臉的不屑,跟著伊子元去了走廊外麵。
看著這個穿著醫生服的女人,應秀秀還是不買賬,這些年許夕顏一個人背負了太多的苦,她實在是不應該受這些罪。
聽說子彈差點射到了心髒裏麵,人差點就沒有了。
想到這裏,她不禁紅了眼眶,任何人都不懂許夕顏的心裏麵有多苦,有多痛。許夕顏從小就沒有爸爸,在她眼睛裏麵,許夕顏對男人天生就有一種特別的抵觸感,那些年,她從來沒有看到她愛過誰。
但是沈寒言是一個特別的例子,特別是當他每次出現在許夕顏的時候,她能夠感覺許夕顏的世界都開朗了。
她不是介意沈寒言的錢或者是身份地位,她真正愛的人是那個人,她願意拋開自己的一切,去相信那個人。
而沈寒言卻一次一次傷害她。
“秀秀,寒言他不是故意的,撒旦和寒言爭了很多年,再說這次的事情其實是雙雙,寒言其實為了救思鳶…”
伊子元說到這裏哽咽了,沈寒言心裏麵也苦,在認識了許夕顏之後他好像是徹底的變換了一個人似的。
他對許夕顏的寵愛,已經到了一種極致了,伊子元從來沒有看到過他這麽愛一個人的樣子,愛到快要鑲嵌到骨子裏麵。
“他無辜,那誰才不是無辜的?他可以借著愛殺人,卻不能容忍許夕顏有一點點的不好?這樣的愛你能接受?”
應秀秀指著窗子,眼眶泛淚,隻有她一個人能夠理解許夕顏,能夠懂許夕顏。
伊子元在度沉默。
“好吧,如果思鳶真的不願意在和寒言在一起,那我們會說服寒言放了許夕顏一條生路,你不要擔心了。”
伊子元在也沒有辦法了,她是很想留下許夕顏,她覺得這個丫頭是無可替代的,但是她不能夠讓她在痛苦了。
應秀秀遲疑,直到她背影遠走,她才回過神來。
許夕顏終於可以離開了,隻是沒想到卻用了這樣一個對她自己殘忍,對別人更是殘忍的法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