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蠻橫
想到這裏,安靜怡還是得意的笑了。她停好了車,扶著沈寒言上了樓。
安靜怡一邊埋怨著自己為什麽要多此一舉帶沈寒言去酒吧,卻又懷著慶幸的心態。
希望沈寒言回去後別給許夕顏什麽好臉色。等沈寒言出了電梯,安靜怡也不想再管他了,轉身下了樓。
沈寒言一直是任由安靜怡帶著扶著的。走到自家門前,這才下意識敲了敲門。過了許久,沈寒言都有些不耐煩了,才有人開了門。
許夕顏站在門前,問道“怎麽這麽晚才回來……”話未說完,卻被沈寒言粗暴的推了進去,重重地關上了門。
“你喝酒了?”許夕顏聞到了沈寒言身上的酒味,不高興地問道。
沈寒言沒回答她,而是反問道許夕顏:“你為什麽和秦天洋一起吃飯?”說著,一把握住了許夕顏的手腕。
許夕顏被他捏的生疼,皺著眉頭回答道:“秦天洋公司不景氣,他心情不好,我就是去陪陪他.……”
“憑什麽要你去陪?”沈寒言對著許夕顏大聲吼道。
許夕顏一時間答不上來,不知道如何向沈寒言解釋。半晌,許夕顏才小聲說道:“我們是朋友啊,他心情不好,我也隻是去陪陪他而已,你別想太多了。”
沈寒言推搡著許夕顏,許夕顏重重地撞在了牆上,悶哼了一聲。
沈寒言對許夕顏說道:“我告訴你許夕顏,你是我的人,沒經過我同意,誰允許你隨便去陪別人的。”
許夕顏隻覺得有滿腹委屈,對沈寒言說道:“你這樣說,是把我當成了什麽?我隻是陪他去吃了一頓飯,聽他傾訴而已,再沒有其他的。”
“你還想做什麽。對我吼什麽吼。”沈寒言說著,猛地吻住了許夕顏。許夕顏怔了一下,掙紮著躲開了沈寒言。這一躲,卻更加惹怒了沈寒言。
沈寒言蠻橫地抓起許夕顏的手臂,將她拽進了臥室。許夕顏掙紮著,沈寒言卻死死地握著許夕顏的手腕,任憑她怎麽掙紮也掙脫不開。
沈寒言這才鬆開了手,卻一把把許夕顏推到在了床上。
許夕顏摔在了床上,仍是想要起身。她知道她和沈寒言的誤會已經很深了,想要解釋這一切,但沈寒言卻不給她機會。沈寒言把許夕顏死死地摁在床上,粗暴地吻了下去。沈寒言一隻手攏住了許夕顏的腰,另一隻手便飛快解開了許夕顏的扣子。
許夕顏悶哼了一聲,眼淚隨之落了下來,大滴大滴從眼角滑了下來。沈寒言吻去了許夕顏的眼淚,枕在她耳邊,一改先前粗暴,溫柔卻又蠻橫地說道:“許夕顏,你給我記住,一永遠隻能是我的人。”
一晚上許夕顏都在似夢非夢的黑暗裏度過。大腦在沈寒言抱住她的一瞬間,便一片空白了。許夕顏除了抱住沈寒言,什麽也做不出來,也不知道該怎樣去回應沈寒言。許夕顏一整晚都抱著沈寒言,沈寒言也再沒有亂動了。直到早晨,許夕顏才隱約感覺到沈寒言輕輕推開了她的手臂,然後離開了。許夕顏的心一下子落空了。
沒想到沈寒言竟然這樣不相信自己。莫非她的心,他當真一點不知嗎。雖然她和他在一起要麵對的是來自很多人的不看好和壓力,但是她無怨無悔。她愛他,他卻總是懷疑她的感情。想到這裏,許夕顏心中一陣悶,眼淚不自覺又砸了下來。她不明白,沈寒言為什麽不相信她。
其實一整晚許夕顏都沒有踏踏實實地睡著。但在沈寒言走了以後,許夕顏還是保持著原來的姿勢,就這樣躺在床上。
鬧鈴響了,一聲又一聲,不肯停息。許夕顏聽著手機鈴聲,雖然自己也覺得十分聒噪,卻並不想關了它。五分鍾一響,足足響了半個多小時,才漸漸沒了聲音。
該上班了。許夕顏這樣想著,卻並不想起來。她隻想擺著這個姿勢,靜靜地躺在這裏,什麽也不做。其實她好像躺在沈寒言懷裏一輩子。一輩子也不要起來。
暈暈沉沉地,許夕顏似乎又做了一盒夢。猛然驚醒了,又忘記了方才自己夢到了什麽。
許夕顏這才起身,拿起了手機。八點四十七。
許夕顏坐起來,茫然地看著四周。偌大的房間,隻剩下了她一個人。身旁是空著的。空了的不止一個位置,還有自己的心。
許夕顏隻覺得眼睛生疼,抬起手揉了揉眼睛。昨晚的一切還曆曆在目。
原來沈寒言這般不信任她,寧願相信自己無端的猜測,也不想聽她解釋。
許夕顏隻覺得心中有刻骨銘心的難受,死死壓在心中揮之不去。
委屈,不甘,全部湧上了心。但許夕顏還是強忍住了幾欲奪眶而出的眼淚。
等許夕顏起床,已經快九點了。現在去公司早已經遲了。想了想,許夕顏索性不去公司了。心煩意亂,縱使在公司,也是什麽都弄不好的,還不如在家裏整整家務。
昨晚沈寒言喝醉酒回來,碰到了好多東西,臥室也搞的一團糟。許夕顏站在臥室門口,靜靜地看著裏麵,不免又歎了一口氣。她挺想沈寒言能陪陪她,但她知道放下工作來取悅許夕顏與他而言根本不可能。
許夕顏收拾著東西,心中卻還是不自主想著沈寒言。想著沈寒言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卻總是許夕顏揮之不去的痛。
許夕顏佇立在門口,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麽,隻是莫名其妙發起了呆。、眼前逐漸變得模糊不堪了,隻能看到搭配在一起的色彩,甚至那些色彩也開始蠕動,轉眼變成了無邊無際的黑色。
許夕顏猛地倒向後麵,重摔了下去
甚至在許夕顏摔倒的那一刻,她心裏想著的人還是沈寒言。原來自己是那麽的喜歡沈寒言。
許夕顏很想讓沈寒言知道自己是真心的喜歡他,但想了很多,她沒辦法向沈寒言去表達,也知道她說的一切隻會讓他覺得自己是在敷衍和推脫。
外麵的敲門聲一聲一聲,無比刺耳。但其實許夕顏根本沒怎麽在意,因為本來就與她無關。敲了許久門後那人才緩緩推開門走了進來。其實門並沒有鎖,隻是許夕顏怎麽也睜不開眼,也起不來。地麵還是很冰冷,滲入骨中的寒冷。
走進來的人正是秦天洋。
秦天洋是聽人說許夕顏今天沒來上班,也沒有請假,不免有些擔心許夕顏才來看看許夕顏。沒想到許夕顏家的門並沒有鎖。秦天洋覺得自己冒昧進來不太好,但敲了這麽久的門,卻沒有聲響,這才猜到是不是出了什麽事情,便走了進來。
秦天洋剛走進來,便看到了倒在臥室門口的許夕顏,不禁心下一驚。
許夕顏已經有些清醒了,因而在被秦天洋扶起來的時候,緩緩睜開了眼睛。
秦天洋卻沒有發覺,公主抱起了許夕顏,把許夕顏放在了床上。秦天洋坐在床邊,臉上寫滿了擔憂,靜靜看著許夕顏。許夕顏抬起手又揉了揉眼睛,問道:“你怎麽來了?”
聲音低沉的連她自己都被嚇了一跳。
秦天洋說道:“我聽人說你今天沒來上班,還沒請假,總覺得發生了什麽事情,便來看看你。沒想到真的出了事情。一來就看到你躺在地上,著實把我嚇了一跳。”
許夕顏搖了搖手,露出了憔悴的微笑。秦天洋又問道:“等下我帶你去看醫生吧。”
許夕顏搖了搖頭說道:“沒事的,大概是因為低血糖吧,不礙事的。”
秦天洋看著許夕顏,還是滿臉憂心。但他向來知道許夕顏的脾性,也沒有勉強她去醫院,轉身便去了廚房。許夕顏看著秦天洋忙碌的背影,雖然不知道他在忙什麽,但看著秦天洋的身影卻感到十分安心。但還是想起了沈寒言。沈寒言的模樣,一點一點在心裏清晰,成了心裏的一道傷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