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把她扔下去
他不耐煩道:“章大特助,需要我親自開車麽?”
章澤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連忙解釋道:“總裁,有人……”
沈寒言詫異道:“你說什……”
話沒說完,隻見另一側的後車門被人拉開,一個酒氣四溢,身穿黑色連衣裙的長發女人直接坐了進來,迷迷糊糊的說了一句“moonstar”便睡了過去。
認出這個女人後,沈寒言瞬間黑了臉,這個女人是把自己的車當成出租車了嗎?他極度不悅的瞪了一眼章澤,低吼道:“現在,立刻把這個女人扔下去!”
章澤一怔,支支吾吾的問道:“總裁,您.……認識這位小姐?”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這個女人會上他們的車,但是moonstar這個酒店正是沈寒言所住的地方。
“你覺得呢?”
聞聲,章澤小心翼翼的瞥了一眼後麵的沈寒言,見他瞪著自己不語,於是匆忙下車,試圖把車裏的女人拖出來。
可是無論章澤怎麽拽,她依舊穩穩的坐在後車座上,一番折騰後,章澤無助的看著沈寒言,委屈道:“總裁,要不送這位小姐一程,反正咱們都去moonstar……異國他鄉的把她一個人放在這裏不太好吧……”
moonstar?沈寒言神色微微緩和了一些,看著身旁這個女人,若有所思的抿著唇,糾結了好一會兒。
他冷著臉看了一眼手表,已經將近淩晨一點了,介於明天上午的會議,他不想再從這裏浪費時間了。
“淩晨一點整,我要看到酒店大門,這個女人到時候你處理。”沈寒言有些嫌棄的下了車,坐到了副駕駛上。
聽到命令後,章澤看了一眼時間,還差七分鍾。
顧不得別的,他匆忙關上車門直朝著酒店奔去。好在淩晨的馬路上沒什麽車,以至於這一路還算順利,到達moonstar時剛好一點整。
沈寒言下車後直接回了房間,沒再管車裏的章澤和車後座的女人。
諾大的星月酒店,到了夜晚,所有的燈部亮了起來,銀白色的燈網像星空一般籠罩在酒店大堂的暗色牆壁上,如夢似幻。
沈寒言進了房間後,疲憊的扯開了領帶,一天的勞頓加上晚上這幾杯酒,使他愈發頭暈,他走進浴室,簡單的衝了個澡後,就躺回了床上,即便如此燥熱的感覺依舊沒有消散。
而此刻的酒店大堂
章澤好不容易把車上的許夕顏拉了下來,將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卻沒想到隻是轉身去問大堂經理有沒有她這位住戶的時間,再一回頭,人已經不見了,隻剩下散落在地上的西服外套和兩張備用門卡。
“先生您好,這位小姐確實是moonstar的住客。”前台服務員說道。
確認她是這裏的住客以後,章澤鬆了口氣,心想著她可能已經回了房間,便沒再理會這件事,他拾起了地上的衣服和兩張門卡,捶了捶酸疼的肩膀後,回了自己的房間。
此時半醉半醒的許夕顏揉了揉太陽穴,搖晃著走出了電梯,她從包裏翻出了一張門卡,走到走廊的盡頭後,便直接刷卡進了房間。
昏暗的燈光隱約可以看清腳下的地毯,她拎著剛剛脫下的高跟鞋,將鞋和包丟在了沙發上,又慢吞吞的把裙子脫了下來。
當她走到床邊的時候,已是一絲不掛,直到她躺在床上後才隱約意識到不對。麻木的身體來不及反應,便已經陷入了纏綿。
次日一早。
清晨的陽光將波爾多鍍上了一層金色,moonstar的星燈也暗了下來,整個酒店換上了金色的燈光,格外耀眼。
許夕顏緩緩睜開了眼睛,她揉著太陽穴坐了起來,直到看清自己所在的房間並非自己的那一間後,她僵硬的看向了身旁,映入眼簾的是一個赤裸著胸膛,麵容十分俊朗的沉睡的男人。
她瞪著眼睛,下意識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切,愣了幾秒後慌張的下了床,匆忙的將自己的衣服套上,躡手躡腳的走到門口後,忽然想起了什麽。
許夕顏抿著唇思考了幾秒鍾,又輕步走回去拿起了包,把包裏所剩不多的錢全部掏了出來,放在了桌子上,想了想又拿回了一張錢,一邊小聲道:“第一次遇見這種事兒,也不知道你們這行怎麽收費的,就這麽多了別嫌少啊……誒算了,再給我留張打車錢吧.……”
隨後,許夕顏便慌張的離開了酒店,趕忙打車回了學校。
一路上,許夕顏看著車窗外的城市沉靜了很久很久,壓在心底裏的痛恨總算淡去了不少,反倒是這一夜之間所發生的荒唐事,死死地纏在了她的心裏。
許夕顏努力將自己的思緒拉回到正軌,硬著頭皮思考了一番她這段已經畫上句號的感情。
不知道過了多久才想通。
也許她現在該做的,並不是沉浸在那份已經變質感情之中,而是把自己變得強大起來,用更好的自己去麵對沈溫眠。
下車後,望著學校的大門,許夕顏歎了口氣。
這一次,隻剩下她自己一個人了.……
“夕顏?昨天的課你怎麽沒去啊,我還以為你生病了呢。”
許夕顏順著聲音看去,一襲白裙的袁清抱著書朝她走了過來,笑得十分溫柔。
“啊沒有,我昨天臨時有些事情,所以沒去。”許夕顏朝著她微微一笑。
“好吧,怎麽今天就你自己來了?看你來的這個方向.……是沒回公寓嗎?”袁清不解的看了看許夕顏的身後,以往都是沈溫眠陪她一起來,可今天……
聽了袁清的話,許夕顏臉上的笑容凝住了,愣了半天才支支吾吾的回道:“昂,回了,這不剛剛去給朋友送了本書,才回來。”
袁清看她的樣子有些奇怪,也沒多問什麽,簡單說了幾句就去上課了。
許夕顏看了看時間,不出意外這個時間沈溫眠應該也去上課了。既然已經分開,那公寓裏的東西她也應該收拾走的,心想著,便掉頭走回了公寓。
一路上,她都在想著該如何告別,是撕破臉皮爭吵一番,還是裝作什麽都不知道默默走開。可當她打開房門的那一刻,整個人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