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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9章 完全變了一個人

  大家迅速打掃了戰場,吳悠和趙成都被人抬走了,宋清月在死人堆裏找出了阿文,他腦袋受傷,失血過多,不過好歹有口氣,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活下來了。


  祭祀是停了,可城中的毒蟲還是不少,寧王迅速整合了隊伍,和容二商量怎麽辦。


  容二道:“沒有時間,也沒有其他辦法,隻能燒城。”


  燒毀一座城,和失去一座城的代價差不多,損失都是巨大的,可眼下,真的沒有時間也沒有精力能保證把那些嚐了人血的毒蟲消滅幹淨,燒城是唯一的辦法。


  好在寧王一開始行動迅速,做了決策,這個時間,城裏不少人都撤了出去。


  寧王又讓人在城裏將能搜到活人盡量搜刮了一遍,剩下的怕是就沒有辦法了。


  宋清月他們出了城,很快,平城的城門關閉,緊接著火光從四個城門沿著城牆蔓延將整個平城包裹了起來。


  城外,平城撤出來百姓,經曆了被西羌人奪城,毒蟲啃噬,如今連唯一的家園都要被燒了,人人臉上都殘存著驚恐還有麻木。


  火光衝天,整個平城很快被烈火吞噬,終於有人忍不住哭了出來。


  哭聲會傳染,一個人開了口子,便怎麽也收不住。


  人們用哭,宣泄著失去家園親人的恐懼和悲傷。


  其他人也站著沒動,火光照亮了每個人的臉。


  宋清月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情景,說不動容是假的,她看著跪在地上痛哭的人們,似乎被他們的情緒傳染,心裏也染上密密麻麻的難受。


  “宋軍醫。”


  有人叫了她一聲。


  宋清月回頭,跟著那人往臨時的營地走。


  這次平城的戰役中,西羌人隻用了很少很少的一部人就差點團滅了梁國大軍,平城百姓也死了一大半,就算是及時止損了,可如今受傷的士兵百姓也不計其數,何況還徹底的毀了一座城。


  大家都沒什麽好心情,氣氛沉悶的很。


  宋清月進來的時候,阿文的傷口已經處理好了,可宋清月覺得他腦袋裏麵肯定是傷了,氣息如此微弱,能不能醒來也不好說,

  阿文是暗衛的領頭人,他如今出了事,皇帝那裏怕是不好交代。


  不過現在也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傷的人多,軍醫就不夠用,吳啟他們忙的腳不沾地,到處都有呼喚軍醫的聲音。


  宋清月也不好站著,便要去幫忙,容二叫住她道:“幹什麽去?”


  宋清月道:“我去幫忙。”


  容二卻說:“不差你一個,先去休息。”


  宋清月有點猶豫,大家都在忙,她實在不太好意思去休息。


  寧王也走過來說:“沒事,你先去休息一會兒,一會兒再過來替他們。”


  宋清月不好再推脫,她跑了一天一夜,剛剛不覺得有什麽,如今放鬆下來,便覺得精疲力盡,連抬胳膊的力氣都沒了。


  本以為累了很快就能睡著,可躺在床上,卻是怎麽也睡不著了。


  她將這些天的事情捋了一遍,隻有親眼見識了,才知道南黔的巫蠱之術可怕之處,如果不是他們今天阻止了祭祀,梁國軍隊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進了城,那結果,都不敢想。


  再往深處想,他們將平城作為媒介練蠱蟲,裏麵那麽多毒蟲甚至還有活人,最後能練出個什麽東西來?


  宋清月越想越覺得心驚,心說,難怪當年五國要出兵滅了南黔想來和巫蠱之術又有很大的關係。


  可梁國皇帝現在又要重啟神官,重新造神,這是不是證明,就算是表麵上忌憚,可這些皇帝掌權者們的內心還是希望得到這些厲害的東西?

  這麽想來好多事情就解釋的通老。


  宋清月想著這些事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而營長外,寧王和容二卻是誰也睡不著了。


  寧王說:“那個祭司是南黔人吧?”


  他不是很確定。


  容二看了他一眼:“我也不知道!”


  他又掛上了那副漫不經心的笑容:“我也不是南黔人啊。”


  “你不是神官嗎?”


  容二淡淡道:“是啊,可我這神官做的也稀裏糊塗的,我甚至連字的不認識。”


  寧王皺眉,他能感受到容二和從前不一樣了,就好像當年風沉穀之後,他完全變了個人似的。


  “那我問你,在打開城門到你出現在祭祀台的這段時間你去了哪裏?”


  容二露出個無奈的表情:“什麽我去了哪裏?我是被寧世爻…西羌奸細劫持了,費了好大勁才跑出來。”


  他眯了眯狐狸一樣的眼睛:“你不是在懷疑我吧?”


  寧王不吭聲。


  容二這個人,他總是看不透。


  當年在軍營的時候他就看不透他,現在他更加看不透了。


  他看得出,做了神官,要娶宋清慈,這人是很不高興的,在外麵他甚至都懶得繼續裝下去。


  那是容二最情緒外露的時候,他雖然冷漠,麵無表情,不搭理人,卻可以明顯的感覺到他不高興。


  可這次見麵,容二就變了,也不能說變了,隻能說他又回到了那個宮宴殺人後,被人稱為容瘋子的那個狀態了。


  帶著漫不經心的笑,披著一張假麵具,看人的時候格外的冷漠。


  哪個才是他真實的一麵?

  寧王道:“容二,別走彎路。”


  容二忽然放聲大笑,這模樣和當初宮宴殺人後,寧王看見他時候一模一樣。


  他笑了好一會兒,才說:“什麽是彎路?什麽又是正路?”


  他頓了下又說:“對了,宋清慈你還要嗎?”


  不要的話…


  寧王一怔。


  容二冷笑了一聲轉身走了。


  寧王站在原地,如果不是容二提起,他都很久沒有想起她了。


  剛知道宋清慈被賜婚容二的時候,他也難過,也傷心欲絕。


  寧王不是個兒女情長的人,除了感情他還有很多的在乎的東西,來了西北後,他一直很忙,忙的幾乎沒有時間想起宋清慈。


  寧王抬頭看了看容二走掉的方向,那是宋清月的帳篷…


  這一刻,他在想,他是沒時間想起宋清慈,還是根本就沒有那麽想了?


  寧王垂眸,狠狠的吸了一口氣,一股清冷的空氣灌進了肺裏,他感覺舒服了不少。


  算了,不想了。


  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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