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 梁國人都該死
宋清月他們剛進城,就被人盯上了,阿文的輕功最好,引開那些人,等他走後,宋清月他們出來直接往北邊走。
林森滿肚子疑惑卻是什麽都沒問,陳童更加不會說什麽。
往北走了半個時辰,就到了一家茶樓,穿過後門拐過一條巷子,到了一戶人家的大門口,陳童還沒敲門,門就從裏麵打開了,裏麵站著的正是陳十三和他的小徒弟張望。
“容二公子呢?”宋清月問。
陳十三臉色不是太好道:“受了點傷,不過……”
他話沒說完,宋清月就進了屋子。
容二正在換衣服,看到她,不緊不慢的穿好衣服,走過來將她抱進了懷裏。
宋清月笑道:“神官大人怎麽這麽熱情啊?”
容二笑了一下:“來的挺快啊。”
宋清月道:“既見君子,何必矜持。”
容二又笑了。
“你哪裏受傷了?”宋清月邊問邊從傷到下看了容二幾眼,並沒有發現他哪裏受傷了。
容二將袖子掀起來,宋清月看到他手臂上有一道傷口,傷口已經包紮了,不過還有血跡滲透出來。
“中毒了?”她看著紗布上黑紅的血液問。
容二點頭:“被弩箭擦了一下。”
宋清月將紗布撕開,確實是不大的一道口子,隻不過傷口周圍的肉有點壞死,正在往外滲透黑血。
宋清月聞了聞,又仔細的檢查了一番道:“看不出是什麽?是西羌這邊奇毒吧。”
容二點頭:“一品紅。”
這名字娶的有點中二,宋清月從包裏拿出藥丸喂他吃了一個,又用針給他逼出了一部分毒,傷口雖然還很猙獰,血的顏色卻是正常了許多。
“不著急,慢慢來吧,一時半會兒也逼不出來。”
她邊收拾東西邊說。
容二點點頭,含笑看著她,宋清月將東西放好,走過來摟著他的脖子在他耳朵上蹭了蹭:“不要亂撩?”
容二輕笑了一聲,將她扯進懷裏,重重的吻她,宋清月被吻的七葷八素的,回過神來想,這小子的技術可以啊,是不是背著自己練習了?還是他無師自通了?
容二捏著她的下巴,氣息粗重:“專心點,別走神。”
……
林森往屋裏看了一眼,陳童在他頭上拍了一巴掌:“亂看什麽?”
林森嘟囔了一句,問陳十三:“你們看到小姐留的消息了?”
陳十三點頭。
“容二公子那個跟班呢?”
陳十三道:“出去買東西了。”
林森便不說話了,陳十三這人悶的很,跟隻青蛙一樣,點一下,動一下,你不問,他也不會多說。
林森又問旁邊的陳童:“那個阿文,不會找過來吧?”
陳童想了想,他還真是回答不了,他們也是聽了宋清月說,才知道這人是當年罪奴坊的阿文,而且他也是皇帝的龍影衛,當時整個人都懵了,直到現在陳童都不是很能接受。
屋子裏。宋清月問容二接下來打算怎麽辦?
是回榮城還是去西羌。
容二公子顯然早有打算,他說:“我們暫時不回榮城,那邊有楚老將軍,不會再出什麽事了。”
他頓了下道:“西羌這邊也要有所作為,否則不好交代。”
宋清月詫異的看著他:“你還真要查西羌的事?”
容二點頭:“西羌這邊我們一無所知,很被動。”
宋清月嘴唇動了動,她很想說眼下是個好時候,她和容二可以一起走的遠遠的,可是話到口邊,她又說不出來。
容二定然也是深思熟慮才做的決定,人生在世,除了兒女情長還有很多東西,比如家國天下,黎民蒼生。
容二也有很多未了的心願,沒查清楚的事情,他有自己的打算。
何況,阮家的事情還沒有查清楚,宋清月若是就這麽走了,也對不起原主。
…
入夜。
整個鎮子安靜了下來,時不時的會有一隊西羌士兵走過。
遠山鎮的縣令姓徐,大戰開始之際,就是他打開城門將西羌士兵放了進來,如今西羌人就在徐府駐紮。
徐縣令的兩個女兒被迫陪在西羅身邊,戰戰兢兢的敬酒。
她們起初也不願意,可西羌人殺人如麻,她們的姐姐不久前就死在了西羅的刀下。
比起戰戰兢兢的女兒們,徐縣令顯然淡定多了,他舉著酒杯,安靜的看著歌舞,對女兒們的事,毫不關心。
西羅和徐縣令看起來很熟絡。摟著徐二小姐親了一口道:“這中原女人果然是好看,又香又軟,就是不帶勁。”
徐縣令看了他一眼,麵對徐二小姐求助的眼神也毫不動容,隻是淡淡道:“人抓住了嗎?”
西羅道:“也真是奇了怪了。搜了好幾天了就是不見人。”
徐縣令顯然並不意外,西羌人腦子,能找到人才怪了。
他微微皺眉,眼中是說不出陰鷙:“再找不到要出亂子。”
西羅不屑一笑:“要我說,你們就是膽子小,區區一個中原人算的了什麽?就是個小白臉而已。”
徐縣令終於正眼看了他一眼:“區區一個小白臉?別忘了你們戰神怎麽死的。”
雖然對於西羌人的戰神,徐縣令是充滿不屑的,可到底也是狠角色,就那麽被容華殺了,可見這人是真有本事的,隻不過,西羌這幫野蠻人是不懂的。
“啪。”
走神的徐二小姐,不小心打碎了手裏的酒杯,西羅惱怒的抽了她一巴掌。徐二小姐被打倒在地,臉頰瞬間紅了,本就沒穿好的衣衫又鬆垮了幾分,西羅眼神熾熱,也不管什麽場合,拉著徐二小姐就進了屋子。
女人的慘叫聲傳來,徐縣令淡定的喝了杯中酒,徐三小姐年齡還小,麵對豺狼一樣可怕西羌人早就嚇破了膽子,她呆呆的坐著,眼淚不停的落下來,不管怎麽擦也擦不幹淨。
喝上了頭的西羌人哪裏管她是不是害怕,淫笑著,扯著她往屋裏走,徐三像是忽然回過神來的,用盡了力氣,跑到徐縣令身邊,拉著他的袖子無聲的哭泣。
一雙眼睛寫滿了恐懼和絕望。
“救救……救救我……父親!”
徐縣令放下酒杯,憐憫的看著徐三,西羌幾個士兵知道這人身份不一般,也不敢貿然上來,若是他要保護眼前這個女人,他們也不敢說什麽。
“我不是你父親,也救不了你。”他溫和的說。
所有的梁國人都該死,他們所經曆的,他早就經曆過了。
他隻不過是把他經曆的還給梁國人而已。
徐縣令像是陷入了某種沉思,也不在管徐三,徐三求助無望,忽然朝著柱子撞過去,也不知道她用了多大的力氣,直撞的腦漿崩裂,當場暴斃。
徐縣令隻是淡淡的掃了一眼,少女滿臉的鮮血,紅的白的粘在頭上,大睜著眼睛死不瞑目。
徐縣令輕聲道:“要怪就怪你是個梁國人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