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腦子進水
雲玄給宋清月的第一感覺就是瘦,樣貌算得上清秀,不過瘦成這樣,其實長什麽樣都不好看了。
又一個和容二很像的,或者說更像明王!
宋清月的打量並沒有逃過雲玄的眼睛,他手裏拿著一枚棋子,並不看宋清月,而是問:“看出什麽了?”
宋清月搖頭說:“看不出來。”
雲玄的聲音毫無波瀾:“你費盡心機想見我,如今見到了,不看出點什麽不吃虧?”
宋清月“…”
雲玄這話也沒有什麽問題,他說話時候也沒有過多的語氣,可就是聽的人不舒服,就好像他知道宋清月此刻想什麽,又想幹什麽。
這種詭異陰森的感覺讓宋清月頭皮隱隱發麻,她還是太過高估了自己,在神官大人麵前,她仿佛無處遁形。
宋清月忍著不適道:”大人誤會了,我並沒有看出什麽。”
雲玄並未反駁,他沉默了一會兒,道:“把這棋局解了。”
宋清月“…”
她不會下棋…
完全看不懂。
她拿了一子,隨便扔了個地方,可她並沒有虛竹那麽好的運氣,她輸了。
雲玄對她的態度也沒有什麽別的反應,隻是盯著棋盤看了一會兒,才說:“何意?”
宋清月:“我不會下棋,自然沒必要在這種無聊的事情的浪費時間,輸了就輸了。”
雲玄並沒有生氣,隻是用很平淡的語氣道:“二小姐這種人,到如今腦袋還在脖子上,還真是稀奇。”
宋清月站起來,圍著神官轉了一圈,微微皺眉,她忽然伸手推了一把,神官便倒了下去,接著,一隻很小的蟲子從皮囊中爬了出來,很快不見了。
宋清月“…”
她想到了寶華寺的了塵。
一模一樣的把戲。
宋清月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大殿內一片安靜,一陣腳步聲傳來,一個人站在旁邊靜靜的看著宋清月。
白衣黑帽,一張臉慘白,人還是那麽瘦弱,像陰間走來的無常。
宋清月看神官的時候,神官也在打量她,兩個人彼此看了一會兒,雲玄才道:“宋二小姐千方百計想見我,有何事?”
宋清月看著雲玄皺眉:“也沒什麽,聽素心說大人病了,過來看看。”
雲玄道:“本座無事。”
宋清月:“那我的問題…”
“本座還有公事,二小姐可改日再來。”
宋清月也不介意,笑笑:“好。”
從神官府出來,她就去找容二了。
正好容二今天在家,為了不出現之前那種撞破人家洗澡什麽的尷尬事,宋清月讓晨風去稟報。
容二在書房打盹,還在犯迷糊,樣子有點萌。
宋清月好笑:“你大字看不懂一個還在書房睡覺?”
容二揉了揉眼睛,伸了個幅度很大的懶腰:“看不懂才困。”
宋清月沒繼續揪著這個問題,而是把今天見神官的事情說了。
容二瞌睡都給她嚇醒了:“你膽子也太大了。”
簡直是狗膽包天了。
宋清月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做什麽都瞻前顧後,那真是什麽都做不好了。”
容二覺得宋清月不隻是膽子大,歪理也好多。
宋清月又說:“先不說這些,晚上你去神官府探探。”
“探什麽?”
“今天那個神官是假的,我這人看人都看身材,今天那個雖然很像,可明顯不是我們之前見到的那個,我懷疑哪裏出了問題。”
容二卻道:“是雲玄病了,有一段時間了。”
宋清月一愣:“你知道?”
容二點頭:“還記得中秋夜白家人集體自殺的事情嗎?”
宋清月當然記得。
容二說:“當時雲玄從白家挖走了一個罐子,我就去了神官府,具體發生了什麽我不知道,可我知道,神官府死了好幾個人,都是秘密處理了,接著雲玄又病了。
半死不活的,他經常病,大家見怪不怪,可自從那天後,雲玄就再也沒醒來過,今天你看見那個是他弟弟雲淩,神官的死活,關乎國運,在沒有下一任神官人選之前,雲玄不能死,否則會被視為不吉,就這麽一直吊著命,你沒發現,皇宮宴會他都沒有去嗎?”
宋清月發現了,當時還挺奇怪呢。
盡然是這樣。
宋清月::“那陛下知道這件事嗎?”
容二:“我都知道的事情,怎麽能瞞得住皇帝?自然是知道的,說不定神官府現在都是他控製的。”
宋清月一個激靈,如果是這樣,那她的種種行為也都是皇帝在縱容了!
宋清月覺得頭疼,這裏麵的關係她真是一點都想不通。
“雲淩怎麽不直接拒絕我,還要給我演出戲是要做什麽?是覺得我傻看不出來,還是有什麽別的意思?”
容二說:“雲淩沒那麽閑,大概沒想到你狗膽包天,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吧。”
容小華明顯在說謊,他肯定知道點什麽,可他不說,宋清月倒是沒生氣,畢竟這種高級秘密,他不會同自己說,他們沒熟到那個份上。
宋清月坐在椅子上,安靜的想了片刻,還是沒有頭緒,總覺得整個神官府,或者說整個皇宮都透著說不清道不明的詭異。
容二忽然問:“在我這吃?”
宋清月才注意到到飯點了。
兩個人吃著飯呢,晨風進來,看到宋清月猶豫了一下,容二頭都沒抬:“直說。”
晨風道:“三公子來了,鬧著要見您。”
容二筷子一頓:“不見,由著他鬧。”
晨風出去了,宋清月看了容二一眼,見他臉色平靜,可嘴巴像下抿了抿,可明顯不高興了。
“你和容三的事……”
容二道:“我和他沒事,”
有這樣一個愛慕者,還是兄弟,打不得,殺不得,還要藏著掖著的,宋清月都覺得此事棘手。
“我看容三狀態不太對,若是他發起瘋了,這件事不好收場,大長公主那什麽態度?”
宋清月問完就後悔了,這畢竟是人家的家事,也是容二私事,她插手好像不太好。
容二倒是無所謂,道:“祖母那邊是想把他送回寶華寺,可是國公夫人不同意,容安年紀不小了,國公夫人在給他看親事。”
宋清月皺眉:“他這樣,誰嫁給他不是毀了嗎?”
容二也十分頭疼,可他也毫無辦法,容三真是比他都瘋。
宋清月:“你們家是不是風水不好,盡出奇葩。”
容二“……”
“還有誰是奇葩?”容二涼颼颼的看著她問。
宋清月笑道:“容菁啊,她對寧王那個勁頭,還不是奇葩,你想什麽呢,總不會覺得我說的是你吧?”
我說的就是你,容二公子,你可真有自知之明。
容二冷哼一聲:“這麽說你也是奇葩了?從前你還不是追著寧王跑,下藥這種事都做出來了?”
容二想到這件事就覺心情煩躁,宋清月從前腦子是不是進水了?
腦子進水這話是容二跟宋清月學的,他覺得這個比喻真的是十分恰當了,經常拿出來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