辨氣

  錯納台已經被雷謙和賈舍抓住,他就是再厲害也抵不住這兩人,再者他還要把帝練氣『送』到錦衣衛和東廠廠衛的手裡,所以他在『拚死』抵抗以後,被雷謙和賈舍打傷擒住。 

  「搜。。」錦衣衛和東廠的廠衛已經趕到,他們把屈克真和真里那的全身已經搜遍,但他們沒有找到所說的帝練氣,所以他們一見到被擒的錯納台就如餓虎般沖了上去。 

  「找到了。。」這時的雷謙和賈舍已經冷眼旁觀,這裡已經沒有他們的事了,所以兩人一回身就走了。 

  「你們把他們三個帶回京城,其他的人跟我走。。」徐大明和其他三位千戶持著帝練氣就走,而黃明華師徒三人就在左右保護。 

  眾人對秦牧的希望很大,但當他們看見秦牧被洪家的人追趕的時候就知道事情糟了,此時的洪興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所以他一邊追一邊喊,好像整個天下都裝不下他。 

  「你們在幹什麼!」東廠的廠衛呵斥洪興和洪家的高手,他們這次來主要是帶走秦牧和建文、朱高煦舊部的,但現在什麼都沒有隻有一個秦牧,還被洪家人追在前面。 

  「別擋我的道。。」洪興真是個渾人,他也沒分清眼前這些人是什麼來歷,他上去就是一刀,在前面呵斥的他的人一下就被劈成兩半。 

  「你敢對我們東廠動手。。」東廠的廠衛想都沒想到竟然有人敢對他們動刀,洪興劈不到秦牧,但這些人他可是一刀一個準。 

  「住手!」洪升已經趕來了,他一看二弟把東廠的廠衛給劈了頓時頭如斗大,但洪興哪裡會聽他的,他眼裡只有秦牧,所以只要是擋著他的人全都一劈了之。 

  洪升知道弟弟的渾性一上來誰也攔不住,但眼前的是東廠的廠衛,所以他必須出手,洪升用刀把弟弟刀架開,但洪興依舊不依不饒。 

  洪家的弟子一個個都噤若寒蟬,這場面不多,但他們見的也不少,家主能壓住二老爺,但往往要費一些功夫。 

  東廠的人都已經看傻了,他們已經知道兩人是誰,但沒想到這兩人竟然會當著他們的面就打起來了。 

  秦牧看的是直搖頭,這不是裝的,而是這洪興真的和洪升戰在了一起,洪升現在是老臉通紅,他這弟弟就這樣,但讓人看了太笑話。 

  「我二叔多有得罪還請各位見諒。。」這是出來一個男子,他三十多歲的年紀,身材高大二目炯炯有神。 

  「在下洪節亮是洪升之子。。」東廠的廠衛聽完倒吸了一口冷氣,這是洪家未來的主人啊,他們雖然在東廠做事,但對武林中事也多有耳聞。 

  「這怎麼辦。。」他們的人不能就這樣白死了,所以東廠的廠衛顯然不想就這麼算了。 

  「他們的家人我們會撫恤,但你們也看到我二叔的樣子,所以其他的就免了吧,高抬貴手。。」地上一共躺著三個人,這三人都是被洪興立劈的。 

  「哪有那麼容易,都跟我回東廠。。」東廠的廠衛不依不饒,但洪節亮一聲冷笑顯然未動。 

  「給你們。。」洪節亮身邊一個四十多歲的大汗扔出幾張銀票,加起來一共兩千多兩。 

  「走。。」洪節亮不怕東廠和錦衣衛的人,他知道東廠和錦衣衛就是蹬鼻子上臉仗著是皇上的近衛所以胡作非為。 

  「還想和我們動手不成?」洪節亮看著不服的東廠廠衛就是一瞪眼,大不了魚死破,他們洪家就是破了也不會讓二叔被東廠抓走。 

  「你。。」東廠的廠衛被氣的遍體生煙,但他們還真不是洪家這些人的對手,別看他們不惹官家,但是真動起手來也不怕,他們高來高去來去自如也真沒什麼可怕的。 

  「走。。」洪節亮帶著洪家的人就走了,洪升是故意引著弟弟往遠了打,他知道弟弟追秦牧是為了洪家,但他也得看清形勢啊。 

  「你跟我們回去。。」這些東廠的廠衛說話顯然底氣不足,一個洪家他們都治不了更何況是萬首山莊的莊主秦牧。 

  秦牧沒有說話,因為他本來就是要見郡主的,現在風雨雷電四人已經到了,東廠防廠衛也不敢放肆。 

  郡主已經聽到了秦牧的消息,她嘴角流露出一絲笑意,王振把一切都準備好了,但秦牧沒有把那女子抓到手。 

  王振臉上現在很難看,他想對秦牧動手,在他客棧的周圍他把人都布置齊了,但秦牧沒把人抓來,那些人是大患,所以秦牧還有利用的價值。 

  「王公公這裡是我說啊,還是您說啊。。」郡主下了逐客令,王振和秦牧有什麼好說的,他不過就是想要挾秦牧把寶藏的位置告訴他。 

  「郡主自便,皇上那裡我還要回稟,所以就不久留了。。」王振知道郡主很依仗秦牧,現在建文和朱高煦舊部的線索又斷了,所以他料定郡主會請秦牧幫忙。 

  「有事在身,不送。。」郡主看著王振離去心裡一下放平了不少,這隻不過是第一個回合,王振不可能就這麼算了。 

  王振和郡主都是明白人,他們不會在這個時候做出逼迫秦牧的事情,顯然他們也怕秦牧和萬首山莊狗急跳牆。 

  王振氣哼哼的坐在轎里,他本來算的好好的,但現在必須收手,這是一件小事,甚至看起來對他有利,但實際上並非如此,皇上的大患不是瓦剌和那帝練氣,而是建文和朱高煦的舊部,雖然過去了很長時間,但建文帝並沒有被人們淡忘。 

  郡主要依仗秦牧把手伸進武林,他不能阻止,因為他深知皇上的心思,這次秦牧如果能抓到一人那他也算有個交代,但他一個人重要的人也沒抓回來,反而不好動他了。 

  秦牧和郡主相對坐下,秦牧把事情的經過都講給郡主聽,郡主越聽越凝眉,因為那些人顯然是武林中人。 

  錦衣衛和東廠的廠衛並未放過那些出來掩護自家小姐的好手,他們皇命所在,所以要不惜一切的擊殺。 

  那些人註定了這種命運,他們的任務已經完成,所以就是死了也無關緊要。 

  王振已經聽到了下人的回稟,他對洪家對東廠的藐視極為不滿,同時他也清楚的認識到武林中人不會坐以待斃引頸受戮,而他如果操作不善會釀出大事。 

  『看來自己得再斟酌一下。。』王振不會放棄,他想到了另一個辦法,皇上現在正需要銀錢,如果是皇上在後面身手要呢?這件事一下就變的十拿九穩了,而他也可以中飽私囊。 

  「對,回宮。。」王振一下又有了精神頭,他要皇上的耳邊進言,用秦牧的寶藏去打瓦剌,這樣不損朝廷的一分銀錢。 

  驕子吱呀呀的進了皇城,秦牧的命運不可能由他個人執掌,所以這次秦牧他不交也不行。 

  秦牧還在和郡主深談,現在所有的事情都以擺明只是沒有戳破窗紙而已,玉蕾沒有走,這應該是在等他。 

  「你把她贖了吧,以後他們會通過她來聯繫你。。」郡主說完不禁一嘆,秦牧的寶藏太讓人貪慕,所以不論敵友都想份上一杯。 

  秦牧點了點頭,他不是故作姿態,而是別無辦法,自從郡主告訴他的那一刻,他就脫不了干係了。 

  「過兩日我們還會請你來,讓你看看這帝練氣。。」因為秦牧所學淵源磅礴,所以沒有比他更適合的人選,雖然帝練氣被傳的很神,但沒人能確定這個是真是假。 

  「郡主出事了,錯納台他們三個人被人救走了。。」郡主聽完騰的一下就站了起來,看來京城還有他們的餘黨。 

  扎克巴沒有出手,他現在就是個死人,出手的是納普頓珠,他帶著扎克巴四人的徒弟冒死把錯納台、屈克真和真里那救了出來。 

  「命人追。。」郡主知道自己大意了,其實更應該說錯納台他們的後手太厲害了,錦衣衛和東廠的廠衛是有身手,但畢竟不能碰上高人。 

  錯納台他們三人並沒有被下到錦衣衛或者是東廠的大獄,因為他們的身份特殊,所以被關押在另一處。 

  秦牧和郡主到時那裡已經聚滿了人,秦牧翻看了一下屍體,有人死在萬古燃燈功之下,有人死在廣法苦寒經之下,有人被星辰碎裂拳的拳勁擊的內臟粉碎,有的被乾坤歸元訣吸干武功和內力。 

  「抓住他們!」這是挑釁,他們竟敢在京城這麼做,現在瓦剌雖然勢大,但也沒到讓他們無法無天的地步。 

  這僅僅是個開始,第二天就傳來有人夜探皇宮,他雖然被大內的高手擊退,但大內的高手也死傷不少。 

  萬象摩尼指!好些大內高手都死在一指之下,這顯然是對著帝練氣來的,看來他們並不甘心。 

  皇上震怒,瓦剌現在就敢這麼無視他,將來還怎麼了得!朝廷上下心知肚明,但卻沒有一人多說。 

  錯納台他們在鬧,但建文和朱高煦的舊部卻一點消息也探不到,他們越這樣,就越讓人心生警惕,他們躲在哪裡?他們究竟還有多少人? 

  秦牧把玉蕾贖了出來,這一連串的動作讓人看了既不解,又連貫,那醉夢樓有些可疑,但現在不能妄動,錦衣衛和東廠會盯著這裡,所以他只要把玉蕾贖出來即可。 

  玉蕾就像一個無憂無慮的人,她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做,有時間的時候就彈彈琴,那聲音透著通靈讓人一聲難忘。 

  「少爺,徐千戶來了。。」徐大明現在已經和風雨雷電四人熟了,他們都是跑腿的,所以見的多了也就相識了。 

  「這是郡主的請函請您明天過去。。」這是要辨認帝練氣的真偽了,所以秦牧一口答應,這次不僅有他很多江湖成名的人物都有邀請,朱瞻基這麼做是想向天下證明他是一國之君這東西他根本就不在乎。 

  在京城的高手幾乎都被請到了,各家的掌門和家主都一一到場,這種事顯然不能在皇宮內,而是去了錦衣衛的一處大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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