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夢如煙
「酒醉狂歌衝天意,夢轉來回幾南柯,笑看塵世囂囂過,一望回頭總如煙。【 】」醉丐沈醉一邊吟詩,一邊把身形一轉,沈醉現在是酒氣熏天,吐出一口氣來都叫扎拔和莫樂作嘔。
「你竟然敢戲耍我們。。」扎拔現在是暴跳如雷,沈醉在一轉身後就正面對這他和莫樂。
「不要被他激怒,我們還是先殺了他為好!」莫樂的腦袋現在非常清醒,他們雖然佔盡了優勢,但那是他們趁著丐幫把好手都調到了江北,這裡只有沈醉一人而已!再者長豐幫和天師教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丐幫在江南的勢力被他們剪除,所以他們倆是越快殺了沈醉越好!
「你攻左邊,我攻右邊」扎拔被莫樂一下點醒,他們這次是偷襲,他們是要找機會把丐幫,天師教和長豐幫各個擊破。
「呵呵。。來呀。。來呀。。」沈醉對於他們倆的進攻毫不在意,他現在酒勁兒也上來了,面色酡紅,雙腳邁起步來都有些凌亂。
「你還不死。。」扎拔心急,對著沈醉就是一盞燈火。
「如瑩之燈,我老叫花子早就想領教了」沈醉把身子躍起,向後一翻,接著他在地上撿起一隻竹杖。
「不好。他想纏住我們。。」莫樂反應奇快,酒丐是丐幫的四大長老之首,他的武功在丐幫內只在凌戰天一人之下,沈醉現在把竹杖撿起應該就是想和他們周旋到底。
沈醉想的的確如莫樂所料,他之所以出來一是不忍屬下被殺,二是想盡量拖延趙猛他們的行動,如果讓他們進展的太快,難保他們不會發現這裡的密室。
「喲。唷。」沈醉用撿起的竹杖點住紮拔打來的燈火,沈醉借著燈火的力量把身子又是一翻,不過這次他沒有向後翻,而是直接向扎拔翻去,竹杖在燈火上繞了一圈;扎拔打出去的那盞燈火在沈醉躍到他頭頂上時被沈醉輕輕一點就墜在地上。
「你竟敢如此欺我?」扎拔見自己的內力被沈醉如此輕而易舉的破掉頓時大驚,江南之行讓他知道中原武林人才濟濟,高手如雲。
「井底之蛙,你以為我會那麼容易被你們戰下嗎?」沈醉說的是實情,他的武功雖然不敵扎拔和莫樂聯手,但他要想和扎拔、莫樂周旋一陣子還是沒有問題的。
「我先走了。。你們快點跟上。。」秦牧對著風雨雷電四人一聲大吼,他的馬蹄瞬間就踏過了先前被他打翻於地的那些『嘍啰』。
「哎呀。。哎呀。。」馬蹄所到之處血肉橫飛一片哀嚎。
「架。。架。。架。。」跟在秦牧身後風花雪月四人也如一陣狂風一樣呼嘯而過。
扎克巴和真里那眼睜睜的看著秦牧和風花雪月五人風馳電掣一般的閃過,卻沒有任何的辦法;四人中的風、雨一直看著扎克巴和真里那,而四人中雷、電則是在少爺和夫人的旁側以備萬全。
「你們要是再不讓開,休怪老夫下手不留情面。。」扎克巴出言恫嚇四人俱都一聲輕笑。
「你們倆的武功我們又不是沒見過,何必如此裝模作樣」四人中電手執一根長約七尺的銀杖在少爺和夫人過後閃身躍到扎克巴的側后。
「就是,如果前輩不出手,可就別怪晚輩們無理了」四人中的雷一躍身也跳到了真里那的側后。
「小輩休狂,今天我就讓你見見厲害」真里那知道大哥的情況所以就第一個出手。
現在的扎克巴和真里那真有些力不從心的感覺,先是張宗望父子被殺,接著是張廣被自己調往四川,然後是王嬙和李卓依被不明不白的困住,現在最不濟的是他們倆也受了傷,扎克巴傷在心神,真里那傷在兩手。
「強弩之末。。我沒想到扎克巴會混到如此田地。。」賈舍看著扎克巴和真里那聲色俱厲的樣子一陣唏噓。
「他們是想用一根銀針來攪動大海,他們是在賭命。。」賈朗現在也知道了實情,他雖然欽佩扎克巴和真里那的膽氣,但他也為扎克巴和真里那倆的命運不值。
「是啊。。就憑他們幾個也想攪動江南真是痴人說夢,扎克巴的確是個人物,但他生不逢時啊。。」賈舍帶著不屑的目光,有些可憐的看著扎克巴。
「父親。。您看又有人來了。。」
「嗒嗒。。嗒嗒。嗒嗒。。」又有兩匹馬在遠處呼嘯而來。
「又是誰?。。」扎克巴一望就見一個身著大紅衣服的女子和一個穿著天藍色錦緞的少女匆匆趕來。
「你們家幫主呢?。。」穿著一身火紅衣服的女子對風雨雷電四人問道。
「少爺已經過去了。。往那邊走了。。」四人中的風自然知道這兩位姑娘是誰,她們是少爺的兩個護婢所以當然沒有瞞著她們的必要。
「架。。架。。」顧然然和秦佳雙雙一甩馬鞭就奔著秦牧的方向追了過去。
「我看你還是省省吧,要不然你的虎口會裂的更大」四人中的雷見真里那想攻擊顧然然和秦佳就擋住了他的去路。
「你不是說要讓我們見識見識厲害嗎?怎麼還不動手了。。」四人中的雨把寶劍一甩樣子極為輕蔑。
「我。。」真里那被雷和雨逼的無言以對,他們知道這四人的武功,以自己現在的狀況只能自取其辱。
「讓開。。,都讓開。。架。架」馬蹄聲越來越近,三匹駿馬上又坐著三位姑娘。
「她們也來了?。。」扎克巴一股急血直衝腦門,這三人他可都認識,哪一個的武功都不會比秦牧差。
「少爺和夫人已經順著這裡下去了」呂錚聽完一馬當先的沖了過去;蘇曼琪和秦璐緊隨其後,連速度都沒有放慢一下;轉眼之間三波人從扎克巴和真里那的眼皮子底下呼嘯而過,這讓扎克巴和真里那覺得老臉無光尷尬異常。
「哈哈。。太有意思了。。」賈舍看得欣喜不已,這比他親自戰勝扎克巴還痛快。
「沒成想他們倆也有如此畏縮的時候,真是難得一見」賈朗不住的搖頭輕笑,心道『這好事怎麼總能讓秦牧趕上!』
「看來他們的傷勢沒有完全恢復,所以打鬥起來顧慮重重,我們就在這裡等著,等他們倆一逃,我們爺倆就一不做二不休的把他們倆都殺了,他們倆如果和這四人打起來,我們再殺扎克巴和真里那就是輕而易舉」賈舍現在是躊躇滿志,他就等著扎克巴和真里那與風雨雷電大戰一場,自己好漁翁得利。
「他們有這麼厲害嗎?」賈朗和真里那交過手,所以他不信風雨雷電四人會戰勝扎克巴和真里那。
「這個你不懂,這四人一直都是秦家的家將,他們的任務就是保護秦家的子孫不受荼毒,你別小看了他們就是為父遇見了他們也要多些客氣」賈舍一邊給兒子指點,一邊告誡兒子不要小看他人。
「他們秦家到底有多大的勢力啊,怎麼好像取之不盡似的」賈朗心中不服,這秦家把他們簡直壓的透不過氣來。
「這個你不用多想,他要想服眾還早著呢,三百年了,早就物是人非了,他不是他的祖先,我們也不是我們的祖先」賈舍說完和兒子對視一眼,兩人的眼中都流露出果決的神情。
「呵呵。。」沈醉把手中的竹杖耍得上下翻飛,顛倒若狂。
扎拔和莫樂根本就摸不清這套杖法的虛實,所以他們倆始終被沈醉的竹杖隔在外面。
「你抓住他的竹棍,其他的我來」莫樂出此下策也是無奈,這沈醉貌似瘋癲,其實整套杖法打出來風雲不定,變幻莫測,再加上他酒意濃濃更是讓人摸不清他的杖法。
「好,我來抓住他的竹棍。。」扎拔也有同感,自從沈醉撿起竹棍以後整個人的醉態被他發揮的極其自如,整套杖法舒展自在,任意而為,人在酒醉中的狀態讓他發揮的淋漓盡致。
「呵呵。。錯矣。。錯矣。。」沈醉聞言又是一聲狂笑,他的雙腳依舊是步態迷離,整個身子也是東晃西晃,手中的竹杖一會兒指天,一會兒拄地,有時好像要摔倒,有時又好像難以站起。
「抓不住啊。。」扎拔抓了兩下都沒有成功,這竹杖就如自己長了眼睛一般,只要扎拔的手掌一過來,竹杖的方向就是變換不定,虛實不清。
「我來。。」莫樂見扎拔幾次都沒有得手,不由得心中火起,沈醉的杖法確實玄妙,但抓住他的竹杖又有何難?莫樂一上來並沒有盯著沈醉的竹棍,而是一直盯著沈醉的手腕和臂膀,他不可能知道沈醉是怎麼想的,但他能從沈醉的手腕和臂膀判斷出沈醉每一杖的方向和力道。
「哎嘿。。」莫樂在試了幾次以後,用左手一下抓住沈醉竹杖的杖尖,雖然他連一掌的距離都沒有抓到,但莫樂卻使出了全身的力氣。
沈醉用力一扯那杖尖差點從莫樂的手裡『滑『出去。
「來。。」莫樂一聲大喝,他把身子一轉,竹杖就到了他的胸前,接著他舉起右肘狠狠的擊下「咔嚓」一聲沈醉的竹杖就被斷成兩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