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傳
「大小姐,教主起了嗎?」方國珍形色匆匆的向張慧兒走了過來,似有話說。【 】「方叔叔,您是不是有是啊?」張慧兒知道方國珍是父親的心腹,她見方國珍面帶匆忙就趕緊相問。
「又出大事了。。」張慧兒聽完急道「方叔叔,到底出了什麼事?」
「說來還是傳言的事,但傳言的速度太快了,快到我們的飛鴿傳書都跟不上」張慧兒聽到此處愣了片刻,然後就道「方叔叔,您等我一下,我這就將父親叫醒」張慧兒說完也不再管自己儀態一路跑向父親的卧房。
「父親,父親,我有大事稟報」張慧兒站在父親的卧房外面對著裡面大喊。
「是慧兒啊,有什麼事這麼急?你快進來吧」張本初的聲音有些慵懶,顯然是剛剛從床榻上起來。
「父親,方叔叔剛得到的消息,說現在的傳言比我們的飛鴿傳書還快。。」張本初聽完女兒的回答頓時就精神了「你快叫你方叔叔過來,我有事問他,哦,對了,你趕緊把李天明和李星天他們都聚到前廳,我一會兒過去」
「我這就去」張慧兒回答的極為短暫,她知道這事一刻也不能耽擱,所以她一到前院就把眾人都聚到一起。
「什麼事兒啊,這麼早?」李天明拖著受傷的身體,不耐煩的說著;今天他難得睡個好覺,可沒成想一大早就被叫起來了。
「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我父親正往這趕呢」張慧兒說的滴水不漏,李天明無奈只能耐心的等著。
「這一定是又出什麼事了,要不也不能把我們這些老弱病殘都請出來」李廣利現在就怕出事兒,他的傷到現在還沒好呢。
「貨賣帝王家,我們這命看來是要交代了」韓述一見今天的場面就知道事關重大,而且他們一個也跑不掉。
「都住嘴。。」李星天看張慧兒看向自己就趕緊讓李廣利他們閉嘴。
「大家久等了,張某實在抱歉,但事情緊急不得不勞煩諸位」張本初客氣了一下就坐在中位。
「張教主,您有什麼就直說把,我們這身子可是挺不了太長的時間」李天明坐的全身歪斜還真有點『魔頭』的味道。
「好,我長話短說,昨日的傳言我相信眾位已經有所耳聞,但它的速度卻是我們想象不到的,僅一夜時間它就到了淮河岸邊,如果我所料不錯,就在現在已經渡過淮河了」張本初說完屋內一陣喧嘩,這速度也太快了,照這樣傳下去不過三四日就傳到京城了。
「我們的人是從昨晚連夜趕回來的,現在傳到哪裡我也不好判斷」張本初說完眉頭緊鎖就不再言語。
「張教主,事態緊急,您一定要拿個主意啊」李天明聽完真是驚出了一身的冷汗,這速度也太快,八百里加急的文書都沒有這傳言快。
「是啊張教主,您得拿個主意啊,這明顯是有人在搞鬼嗎?」刁一寒趕緊接住話茬,著事簡直是匪夷所思,傳言傳的這麼快明顯是有人在暗中操控。
「國珍,你把具體的情況和大家說說,我們也好聚賢納智」方國珍在張本初話音剛落之際就大步走出,大聲說道「昨日的傳言一個接著一個,但唯獨藏寶地點的傳言傳的最遠,最廣,其他的傳言有的還沒出杭州城」方國珍說道此處故意停了停,果然眾人一陣驚呼,因為他們都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看來有人是想把江湖攪亂啊,不過這人的勢力也太大了,他是用什麼方法讓傳言傳的這麼快?」別說是李天明就是張本初也沒有答案。
「是啊,這也是我們一直費解的地方,自從那第一個傳言開始,一切都變得不可控制,而這傳言的速度可謂一日千里,我想過不了幾日整個江湖都會得到消息,我們今天聚在這裡就是想聽聽大家的意見」方國珍說完又站回到張本初的身後,等到大家的答覆。
「張教主,您就別為難我們了,我們一切都已張教主馬首是瞻」李天明第一個出來表態,他知道張本初可能要大幹了,所以無論與公與私他都得先帶個頭。
「張教主吩咐,我們肝腦塗地在所不辭」李星天和刁一寒他們趕緊站起身來表示聽從張本初的吩咐。張本初見目的已經達成就道「各位都是國家的棟樑,江湖中的英雄,張某已經和長豐幫談妥,我們以後會聯合行動,我們一定能揪出那幕後的黑手,還江湖一個平靜」張本初說的大義凜然,秉天尊義,讓在場的人無不欽佩讚賞。
「又怎麼了?」賈舍見兒子又風風火火的跑來就知道又出事了。
「父親,寶藏藏在金陵或成都的消息已經都傳開了,我們在江北的人回報,他們也聽到了這個傳言」
賈舍聽完一下從竹椅上『蹦』了下來「你說什麼?現在都傳到江北了」
「不止,從天師教那得到的消息,這個傳聞好像都過淮河了」賈朗是入市稟告,但聽在賈舍的耳朵里,兒子話無疑是把他的最後一絲希望也給打得粉碎。
「大哥,楊明剛得到的消息,藏寶藏的地點已經被傳到江北了,我們的人已經跟上了,這傳言來的蹊蹺,傳的也蹊蹺,我們差點就把它給漏掉了」青衫老者一邊說,一邊把地圖鋪在桌上。
黃衫老者只看了一眼就把地圖合上「大哥您這是?」
黃衫老者冷笑道「我們都被別人算計了,還看什麼!」
「大哥,究竟是誰有這麼大的本事,竟然可以讓這傳言在一夜之間傳遍大江南北」青衫老者一直在想這個問題,傳言的這種散播速度簡直是匪夷所思。
「哼,一定是扎克巴那裡出了內鬼,而扎克巴還做著他的美夢」黃衫老者一語點醒了青衫老者「大哥,您的意思是,他們其實早就準備好了,只等扎克巴一頭撞進去。。」
「他們等的不止是扎克巴,還有我們,我們的眼睛一直盯著扎克巴和賈舍,現在看來我們也被別人盯上了」黃衫老者說完,青衫老者接著道「是啊,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我們和扎克巴、賈舍都給別人做了嫁衣;傳言傳的這麼快,這麼廣,他們應該是早有準備,他們事先約定了時間!」青衫老者是越說越心驚,這個操控者的膽量也太大了,如果扎克巴出個意外,那他的一切謀划都會成空。
「一語中的!扎克巴的一舉一動都在他們的監視下,他們的人比我們的人更能接近扎克巴!」黃衫老者握著拳頭,他不甘心,他這一次輸的窩囊。
「大哥那我們以後該怎麼辦?我想他們是不會就此放過我們的」青衫老者知道他們一定還有后招,但敵暗我明只能小心應付。
「沒有辦法,我們的計劃既然已經開始就再也沒有退路,我想這也是他們能抓住我們弱點的原因」黃衫老者知道現在唯有走下去,而那些人的身份現在還不急在一時。
「能同時知道我們和扎克巴行動的人,他們到底是誰呢」青衫老者想的更深了,因為他們如果沒有防範,那他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別人做的嫁衣。
「車到山前必有路,他總有一天會現身的,只要我們握住了莊主的那兩樣東西,釣他們出來還不容易?」黃衫老者雖然疑慮重重,但他們只能硬著頭皮往前走。
「父親,你說會不會是衛道?扎克巴不是說他沒死嗎?」賈朗覺得事情全由衛道之死而起,而今天發生的事情也應該和衛道脫不了干係。
「扎克巴的話不能全信,就算他說的對,你認為衛家有這個能力嗎?再者他們衛家本就知道藏寶的地點,他們為什麼要多此一舉呢?」父親分析的的確有理,只是賈朗自己剛剛理出的頭緒又斷了。
「這個事太蹊蹺,他們不是奔著這筆寶藏來的,他們的目的究竟是什麼呢?」賈舍雖然老謀深算,但對於今天發生的事情他一點都看不出個究竟。
「父親,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他們是不是想讓中原武林為了寶藏互相仇殺以便漁人得利啊」賈朗的一句話讓父親陷入了沉思,他的確也有這種考慮,但他仍然覺得哪裡有些不對,他們要想引起江湖中各門派的仇殺光靠寶藏可不行,因為寶藏只對亡命之徒感興趣。
「父親,我是不是說錯了」賈朗見父親一個勁兒的搖頭不免疑惑的問道。
「不是,我是覺得哪個都靠得上,但哪個又都有些不對」賈舍定了定心神對兒子道「不管他,我們干我們的,他們總是會現身的,我們小心一點就是了;我們沒有回頭路了,我們只能一直走下去」
「呵呵,真狠啊,沒想到我們都是你棋盤上的子,不過這盤棋還沒有下完,勝負未分啊」扎克巴拿著剛得到的消息自言自語的說著,雖然每一件事都出乎他的預料,但讓藏寶的地點傳出去,不是正和他的意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