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緞少女
慕容海知道秦牧還有事情要辦就向他點了點頭,然後閉上雙眼昏昏睡去。【 】
秦牧心中一片酸楚,他知道慕容海是一個多麼閑不住的人。他感謝這位兒時的夥伴強挺著虛弱的身體把事情的經過跟自己說清楚。
秦牧親自把被給慕容海蓋嚴兩眼隱現淚花,他在慕容家的點點滴滴又湧上心頭。慕容上端看女婿如此用情真是老懷欣慰用手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秦牧明白岳父的意思輕輕一笑。
慕容情看見丈夫,兄弟和父親如此深情,在想想自己真是覺得幸福無比。秦牧對慕容上端一直有種特別的依賴,十八年的朝夕相對他已經把慕容上端視為父親,雖不是親生但感情盛是親生。慕容海更是從小的玩伴是摯友也是兄弟。
「你跟我一起去謝謝各位掌門和江湖朋友的盛情」慕容上端拉上女婿用意深遠,他想通過這個機會讓他和各派掌門多些接觸,如果能攀上交情更好。這個女婿給他的感覺一直是不太成器,說的難聽點就是吃軟飯的。他想借著長豐幫這次大開殺戒改一改他的形象,讓人別覺得他太沒用。
秦牧哪裡知道岳父是這麼想的,要是知道他就一頭撞死了。
「夫君你和父親去吧,我在這裡照看他」秦牧知道慕容情的想法,她並不喜歡拋頭露面。
「好啊,那我走了,你也要注意一下別太累了」聽秦牧說話磨嘰,慕容上端就看不上,雖然慕容情是自己的女兒秦牧對她好做為父親的他從心裡高興,但男子漢大丈夫應該志在四方做事情更應該果敢剛毅不能太婆媽。這個武林可是步步殺機只要有一個不慎就可能萬劫不復,在遇到問題和處理問題的時候最忌諱拖延不定。而這個女婿差的就是這些做事一點都不果斷。
此時的慕容上端有點反客為主他領著女婿來到前廳,大家見秦牧和慕容上端親自前來都起身相迎。「多些各位同道對犬子的關心,我帶犬子和整個慕容家謝過各位」說完慕容上端眾人拱手一躬。
「慕容兄見外了」帶頭說話的是雲動天,眾人趕緊附和,因為這禮實在是太大了。
「秦施主,凡事應該以慈悲為懷,以報蒼天好生之德,阿彌陀佛,善哉,善哉。。」無動禪師對秦牧是有深深期許的,因為他和別人不一樣,他沒有生活在腥風血雨的江湖,所以他希望秦牧不要步別人的後塵殺戮太重。
「大師說的是,但有些事也是身不由己,就說你我雖都是出家人,但哪個手上不是沾滿鮮血,秦幫主除魔衛道無可厚非」了塵師太不知道什麼時候站了出來,把無動禪師的話擋了下來。
「是啊,大師悲天憫人不在紅塵,怎知紅塵中的種種無奈」凌戰天搶身上前附和了塵師太。
眾人聞言都為之一呆沒想到一句閑話竟然把氣氛弄得這麼僵,大有針鋒相對之感。各派掌門都暗笑老禪師不會找時機,慕容海剛剛被人打的差點命都丟了你還說什麼要以慈悲為懷,這不明顯不討巧嗎?長風幫和慕容家,丐幫,峨眉那是聯姻的關係動一發牽全身,你不挨頂誰挨頂。
無動禪師面露尷尬他沒有想到了塵和凌戰天會出來頂撞自己,不過他也馬上反應過來自己說的不是時候,偷眼一看慕容上端面色鐵青顯然對他的話極為不悅。自己身為少林掌門武林魁首一向是受人尊重今天可是破天荒了誰對自己都不待見,一聲苦笑道「阿彌陀佛,老衲失言了,我自己都手沾鮮血哪有資格去說別人,只是我佛慈悲。還是少一些殺戮的好。」待無動禪師說完秦牧躬身道「大師,所言極是秦某記下了」
慕容上端想讓女婿重新登場的計劃落空了,眾人只是寒暄客氣了一下就紛紛離去。
其實秦牧自己也覺得沒意思,在送別了眾人後他就一個人回到書房把門一關在裡面。
「啪。啪。」屋裡突然響起叩門聲。
「誰啊?。進來吧」房門一聲輕響,雷傲雪輕輕的走了進來。「有什麼事嗎?」聽丈夫相問雷傲雪趕緊關上房門道「給,這是今天我們搗毀武林四大家時發現的」
秦牧接過一封書信,見信封已經拆開了道「你看過了?」「沒,是若蘭打開的」雷傲雪說完拿個椅子坐到秦牧身邊。秦牧也沒深究,他對谷若蘭是信任的。
秦牧打開書信才看了兩眼屁股就像長了彈簧似的一下就蹦了起來。「快,給我備馬,我要去見張本善」見丈夫如此急切雷傲雪趕緊起身去安排,對於信的內容她沒有一絲的好奇她明白其中的道理,有些東西自己不該問的。
「駕。駕。」寬闊的街道響起駿馬賓士的聲音,路人慌忙的躲開生怕自己被刮碰到。
「小姐,您現在不能進去」來到驛館的張真兒和張慧兒姐倆不等下人通報直接就闖了進去。
「叔叔,叔叔,你在哪?我們有事找你。」張慧兒的聲音響徹整個驛館。
「我在這呢?你們過來吧」三人循聲一看張本善站在不遠處有一個客廳里,他們還隱隱約約的看見有兩個人影一閃而過,張本善應該是在會客,而且這些人非常的隱秘。
「什麼事啊,這麼急」張本善見三人快步進了客廳有些不悅,怪兩個侄女帶著秦牧胡鬧一點規矩也不懂。「叔叔您看」張慧兒把秦牧給她的書信遞給張本善。張本善看完是大驚失色,趕緊轉到屏風后。
不一會兒從屏風後面走出三個人,為首的是兩個女子,張本善躬身跟在兩人的後面連頭都不敢抬。
張真兒和張慧兒見了她們也都敬畏的低下頭,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秦牧一見腦袋發麻心道『這又是哪個厲害的主兒?能讓天師教的人如此恭順』
「你就是長豐幫的幫主秦牧」一個穿著鮮黃錦緞外衣的少女問道。「是。」秦牧本不想回她,因為這個少女說話的語氣太過驕狂,好像這世間唯她獨大,張氏姐倆跟她一比根本不是一個境界,充其量就是耍耍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