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軟玉在懷
“長樂公主?”看清楚那人的臉後,穆戰風臉色頓時一變。
“我剛才在街上碰到了她,她看上去很不開心,就多喝點了酒。我這邊還有點事的,就麻煩穆少將軍把長樂公主送回去吧。”鳳九卿開口。
穆戰風眉頭微蹙:“這於理不合。”
他一個外臣,不可和公主接觸過多。
“是嗎?那就人她在這裏躺著吧,不過這酒樓人來人往的,要是被不法之徒注意到了,公主又這麽貌美如花的,不知道會遇到什麽呢?”鳳九卿故意開口。
穆戰風的神色當即沉了下來:“我會送公主回宮。”
“那就有勞少將軍了。”她就知道他不可能忍得住。
鳳九卿最近掛起一抹淺笑,隨後轉身離開,把時間留給他們的二人。
“長樂?”鳳九卿離開之後,穆戰風上前拍了拍長樂的臉。
“嗯?穆哥哥,你來了,來,我們喝一杯!”長樂迷迷糊糊的道。
“你不能再喝了!”穆戰風微皺著眉頭。
長樂仰著頭看著穆戰風,忽然咧嘴一笑,一把抱住了他:“穆哥哥,你還是關心我的,對不對?”
軟玉在懷,穆戰風身子一僵,抬起手就想要推開穆戰風,可手抬到半空就聽到的長樂呢喃了一句。
“穆哥哥,長樂說過……這輩子非你不嫁的……”
穆戰風手豁然一頓,怎麽也推不開懷裏的人。
“穆哥哥……”
長樂現在醉的不知道天南地北的,聲線也染上了一絲嘶啞,那一聲聲就好像直接叫進了穆戰風的心口。
穆戰風眸光閃了下,低頭看了一眼懷裏的人,眼底深處有抹幽光沉沉浮浮,就好像是在拚命壓抑什麽東西一樣。
修長的手指慢慢的貼上了長樂的臉,那的柔軟的感覺讓他有點舍不得鬆開。
指腹滑過他的臉,擦幹了她眼角的淚水,視線落到她那微開的雙唇上,眸色不由深了些。
可最終他還是什麽都沒做,脫下身上的外套蓋在了長樂的身上,然後一把將她抱了起來。
明知道兩人沒有結果,就不該再泥足深陷。
隻是,或者他早就已經抽不出身了。
穆戰風抱著長樂出了酒樓,直接去了穆府,她這個樣子,壓根就沒辦法回宮。
隻能先帶回去穆府,後麵再通知他阿姐來接人。
……
鳳九卿打包了幾樣酒樓的招牌菜就直接回了景王府,卻在門口遇見了外出回來的帝淩天。
“好巧。”想著之前的尷尬,鳳九卿訕笑的衝他打個招呼。
畢竟這大門口連個躲的地方都沒有。
帝淩天微微點了點頭,看著鳳九卿又易容成了之前的樣子,緩聲問了句:“去鳳府了?”
“是啊,狠賺了一筆,去酒樓點了幾個菜加餐,要不要一起?”鳳九卿示意了一下自己手上的食盒。
“嗯。”帝淩天看了她一眼,微微點了點頭是,隨後邁步進了大門。
看著帝淩天那修長的身影,鳳九卿抬起手狠狠拍了一下自己的嘴。
怎麽就管不住這張嘴?
她現在一點都不想跟他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飯!
可話都已經說出來了,又不能收回去,隻能輕歎了口氣,緩步跟上。
吃飯的時候,好在還有小白在,緩解了的鳳九卿的尷尬。
“對了,你那個屬下怎麽了樣了?”隻不過飯桌實在是太安靜了,鳳九卿怕自己吃的消化不良,找了個話題。
“情況穩定了。”帝淩天從小接受的就是食不言,寢不語,可遇上鳳九卿後,這些都不重要了。
“嗯,你的屬下是怎麽中了這個毒的?”原本去送解藥的時候鳳九卿就準備問清楚的,可哪知道出了那麽一出,她就給的忘記了。
“他去了暗夜宮。”
“暗夜宮?”鳳九卿眉頭緊促,“你在調查暗夜宮的事情嗎?”
她這話一出,帝淩天當即抬頭看了她一眼:“我奉旨調查暗夜宮一事。”
“這樣嗎?我怎麽都不知道?”鳳九卿呢喃了一句。
“蘇太師來那日不在府上。”
“這樣啊,那你查的怎麽樣了?”鳳九卿隨後問了一句。
暗夜宮的人怎麽可能會和神醫穀扯上關係呢?
“還在查。”帝淩天並沒有說太多。
“嗯。”鳳九卿點了點頭,隨後又想起另外一件事,“長樂要和親的事情你知道嗎?”
“你聽誰說的?”帝淩天蹙眉。
“她自己啊。”鳳九卿把自己遇到長樂的事情簡單說了一句。
“以後長樂和穆戰風的事情你不要再摻和了。”帝淩天薄唇輕啟。
“你這話就是說,長樂真的要去和親了?”鳳九卿捕捉了到了他話裏的深意。
“下個月,南國使團來京,隨行的有南國國王最疼愛的五皇子,父皇想要爭取南國的力量,和親是最有效的辦法。”帝淩天開口。
“可是皇上不知道長樂喜歡的是穆戰風嗎?怎麽還要逼著她去和親?”鳳九卿蹙眉。
“知道又如何?她既身在皇家,婚姻之事就由不得她自己做主,更何況,就算不和親,父皇也不會讓長樂嫁入穆府的。”帝淩天放下了手上的筷子。
“為什麽?”鳳九卿一瞬不瞬的看著他。
帝淩天看著她眼底的質問,眸光垂了下才開口:“你知道父皇為什麽這麽寵愛穆貴妃?”
鳳九卿眉間微擰,隱約是猜到了什麽。“北齊現在的軍權,除了我父皇手上三十萬禦林軍,剩下的分屬於穆戰風和鳳肅,穆老將軍戰死後,父皇就迎娶了穆婉兒,直接冊封為貴妃,更是專寵數年,此舉除了感情
之外,更多的是為了朝廷平衡。如果現在把長樂嫁給穆戰風,那麽這個平衡就會打破,這就是皇權。”
聽完帝淩天的話,鳳九卿眸光閃爍了下。
之前一直都在神醫穀,那裏沒有這麽多權謀利益,弄的她都有點忘記了,這是一個皇權至上的時代。
“都說皇家無情,這話還沒真沒說錯。”鳳九卿嗤鼻。“既然生在皇家,就該清楚這件事,如果不想屈服,那就隻能讓自己強大,強大到連皇權都要忌憚。”帝淩天眼底深處夾雜了幾分難言的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