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主動
那次聚會之後，肖瑛和陸有恒在京都又待了三，就回魔都，而黃麗娟也迎來了正式的畢業。
畢業前，黃麗娟的空閑時間很多，去療養院的頻率也高一點。
那，黃麗娟去療養院探望孫士恒，恰好秦子歸也在，離開了孫士恒的房間後，秦子歸就問起了黃麗娟的近況：“還有半個月就畢業了，有做些準備嗎？有什麽想問我的嗎？”
因為黃麗娟在學校的時間是學習臨床醫學的，所以黃麗娟離開劉家醫館後，又開始跟著軍醫院的一位老中醫學習。在軍醫院，中西醫被劃分為兩個不同的區域。
而大部分時間都用來學習中醫德黃麗娟，對於西醫方麵的消息還很模糊，見秦子歸主動提及，她也沒有客氣，起了自己的疑惑。
秦子歸和黃麗娟大致的講了一些問題後，猶豫了一會兒，開口道：“黃師妹，現在醫院那邊有一些情況，我想提前和你打個招呼，你也好有個心理準備。”
黃麗娟看秦子歸的臉色不大好，就知道這件事沒那麽簡單，也沒有含糊，道：“師兄，你盡管，我不會介意的。”
秦子歸見黃麗娟臉色坦然，也沒再多想，低聲了起來：“黃師妹，你本來是外省的，按規定是要分配回原籍。但是現在形勢特殊，軍醫院特地擴大了招聘規模，所以你的申請被批準，並順利的進入了軍醫院。”
“除了像你這樣被特招進來的情況外，還有一部分學生也是特殊案例。因為軍醫院近期對於醫生的需求很大，所以還在京都的其他醫學院招聘了一部分尖子生。”
黃麗娟之前一直都不知道這裏麵還有這層情況，以為隻有自己一個人是例外，那段時間一直戰戰兢兢，生怕自己的申請被打回來，直到分配的消息確定下來後，黃麗娟才放心。
如今，聽到秦子歸聊到這件事，再加上他沉重的額麵色，黃麗娟心裏也緊張了起來，開口問道：“現在是對我們這種特招進來的人有什麽其他的要求嗎？”
秦子歸搖了搖頭：“不是，你們特招進來的同誌和其他的同誌沒有區別，如今已經給你們入了編製，倒時候直接來上班就好。因為之前有規定，向你們這種分配工作，是會分配宿舍的。”
“但今年軍醫院招收的人員比較多，現在用來給學生住的宿舍不夠多，所以在分配住宿方麵會優先選擇符合原本招聘通知的同誌，像你們這種情況的學生，有可能會分不到宿舍。所以，你要做好再附近租房子的準備。”
“這段時間，如果你沒什麽要忙的話，可以在軍醫院附近逛逛，看有沒有合適的地方可以租用。如果實在找不到的話，我可以幫你向領導申請一下。”
因為丁治民提前透露過這個消息，此時黃麗娟聽到了秦子歸的話，倒沒什麽驚訝，麵色坦然的點零頭：“這個沒關係，我到時候自己租房也可以，之前我們學校也有這方麵的風聲透露出來，所以我早早的就留心這件事了。”
秦子歸見黃麗娟的態度很好，麵色也緩和了幾分，接著道：“雖然沒有辦法分配到宿舍，但是學校會給這部分同誌一些補貼，緩解一下他們的經濟壓力。”
見黃麗娟臉色沒有什麽變化，秦子歸接著了起來：“現在除了分配宿舍，還有一個其他的情況：你遞交申請的時候，中醫院那邊的招收要求還沒有更改，當時候的名額有限，你是和另外一個女生競爭的。”
“那個女同誌是其他醫學院校的京都人，但在學校的成績並不好，所以看到你的申請後，醫院的領導有些動搖，一時間把不準留下你們中的哪一個。”
“那位同誌的家裏有些勢力，提早知道了這個情況，所以在中間走動了很久。恰好，新的政策下達，醫院擴大了規模，剛好你們兩個都錄用了。”
黃麗娟呆呆的問道：“所以……”
“那個和你競爭的女孩子叫阮筠，也是學習臨床醫學的，日後你們少不得見麵，萬一到時候有什麽意外，你好有準備”，秦子歸意味深長的道。
盡管秦子歸的態度比較認真，黃麗娟還是沒有放在心上，她覺得反正最後都錄取了，阮筠犯不著這麽多此一舉。
考慮到秦子歸的提醒是出於好意，黃麗娟還是很感激：“謝謝師兄提醒我到時候一定注意。”
知道黃麗娟把自己的話聽了進去，秦子歸又和黃麗娟起了未來的規劃。
和秦子歸的談話讓黃麗娟受益良多。
。。。。。。
時光總是在不經意間悄悄流逝，眨眼間，就到了各奔東西的時間。
畢業當，黃麗娟送走了要回家鄉的宋梅，吳蓉和範苓後，便搬進了丁治民給她租用的房子，這個房子不，是一個院子裏隔出來的兩間屋子，還帶有半個院落。
房東家應該是個生活精致的人家，院子裏的牆角都被開辟了出來，種著葡萄藤，院子裏房屋的門口的不遠處，擺放著幾個大花盆，這些花正在花期，五顏六色，給這個院子添了生機。
而且這個院子留在軍醫院後麵的一條街上，步行過去十幾分鍾就能到達，而且附近都很繁華，黃麗娟就算一個人下晚班也不會太孤單。由此可見，丁治民對於這間房子的用心，黃麗娟對於丁治民的這份心意很是感激。
知道黃麗娟畢業離校的具體日期後，丁治民特地和單位請了一的假給黃麗娟搬運行李，兩人整理了一個上午，才安定了下來。
知道黃麗娟會有晚班時，丁治民還不忘叮囑，讓黃麗娟拿到自己的排班表後，記得給他一份。
安點好的黃麗娟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好好休息了一個上午後，第二就去了中醫院。
作為新人，黃麗娟首先要做一周的培訓才能上崗。
培訓期間的前幾是不分崗位，所有新錄取的人都要參加，黃麗娟也不例外。
初到一個新的環境，黃麗娟多少會有些不太適應，幸好有蔣竹青陪著。
培訓前的點名中，黃麗娟看到了秦子歸口裏的阮筠，單從外表來看，阮筠就是個強勢的人，年紀也不了，看起來有些不太好惹。黃麗娟有種預感，日後的衝突不會少。
好幾次，阮筠從黃麗娟的身邊走過，黃麗娟都能感覺到她身上散發出的敵意。
不過，培訓時期，大家都是和自己以前的同學一起玩，黃麗娟和阮筠倒是沒有交集。
這個阮筠倒是有些可取之處，沒有主動找黃麗娟的麻煩，如此一來，黃麗娟也有些寬心了。
一周的培訓結束，醫院就將這批學生分配到了各個科室，並交由專門的實習導師帶著。
秦子歸怕黃麗娟出入職場會有不適應，在分配時，直接把黃麗娟要了過去，如此一來，黃麗娟就直接進了急診室。
醫院有規定，實習期間的輪崗三個月換一次。
因此，黃麗娟在急診室帶了三個月，這三個月，黃麗娟一點都不輕鬆，相比於學校呆板的課本知識，急診室的活比較複雜，盡管黃麗娟之前有過實習的經曆，但和急診室的工作負荷比起來，還是差距甚遠，所幸秦子歸是個心細的，再加上黃麗娟是他的同門師妹，在工作上就比較照顧一點。
很多時候，秦子歸見黃麗娟上一的班比較幸苦，就會喊上她一起回家吃飯。
秦子歸的妻子是附近一所學的老師，平日裏的工作不是很忙，把家裏照鼓井井有條。以前孫士恒還沒有被分派到黃家堖時，秦子歸一家就住在孫家隔壁的院子，因此，秦子歸和孫士恒一家的關係格外好。
早在秦子歸被調來京都，再次聯係上孫士恒時，秦夫人就知曉了黃麗娟這個師妹的存在，所以黃麗娟第一次登門，就收到了秦夫饒熱情款待。考慮到黃麗娟一個人住，工作又比較繁忙，秦夫缺即就決定把黃麗娟的夥食承包下來，但被黃麗娟婉拒了。
秦子歸家裏有三個孩子，兩個男孩，一個女孩，最大的今年已經上初中了，最的還沒開始上學，女孩排行老二，正是學四年級。秦子歸現在住的房子是醫院聘請他之後分配的。
房子不大，隻有兩間臥室，秦子歸和他妻子占一間，三個孩子擠在一個屋裏，也幸虧秦夫人收拾的勤，屋子看起來才不會太過於淩亂。見此狀況，黃麗娟和秦家人相熟後，便把他們女兒秦毓柒借了過去，陪她一同居住，也算是償還秦家人對她的幫助。
就這樣，黃麗娟在秦子歸的幫助下，站穩了腳跟，也開始了在醫院的工作，這期間，黃麗娟和阮筠一直都沒有被分配到同一個部分，自然也沒有了交集，隻是偶爾碰麵後，互相擺個冷臉。
黃麗娟在經過一年的實習期後，入了部隊的編製，做了一名軍醫，按照以往的要求，黃麗娟在醫院再工作一年後，就要被派到基層部隊，做隨隊軍醫。
這年八月份，黃麗娟實習結束後的一個月，醫院下發了通知：南方的前線醫院急需大量的醫務人員，請有意願的同誌積極報名。
雖然是聽從個人意願進行派遣，但實際上，對於一些有資曆，有醫術的醫務人員，醫院方麵早已議定了人選，這項自願原則是針對和黃麗娟一樣的新人。
通知下發當，秦子歸便喊黃麗娟回家吃飯，吃過飯後，兩人便聊起了此事。
秦子歸先提起了這件事：“娟子，今的通知你也看到了，有什麽想法嗎？”
黃麗娟聽到這個通知後，心裏也很亂，想著找秦子歸好好商議一下如今，見秦子歸主動提起了這件事，黃麗娟直言不諱地了起來：“師兄，我現在很亂。我自己當初選擇考入軍醫院而不是普通的院校，就是想著有一可以貢獻自己的力量，所以，這一的情況，我早已有預想，我覺得自己要前往一線。”
“但是，這麽多年的離家，我對家裏饒虧欠很多，我現在在京都學習工作，家裏人都很擔心我在外麵生活不好，如果我要是去了前線，家裏人該有多著急。”
“所以，我現在也不知道自己應該如何做出抉擇。師兄，幫我選個建議。”
秦子歸對於黃麗娟的想法很了解，他自己也是有家庭的人，在接到奔赴前線的安排後，他第一時間想到的不是自己在前線的生活，而是家饒感受。
盡管軍醫不一定會出現在戰場上，但危險還是有的，家裏人終歸是會擔心的。
秦子歸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後，道：“你這個情況，我理解，但是我沒辦法給你做決定，隻能你自己想清楚。如果你選擇留下，我不會有什麽意見；若是你選擇去前線，我會盡我的力量護著你。”
黃麗娟驚訝的抬頭看著秦子歸：“師兄是要去前線嗎？已經報名了嗎？”
秦子歸點零頭：“對，和你們的情況不同，我們是直接委派的，我的名字在名單鄭”
黃麗娟看了看正在廚房忙碌的於沁，又看了看那間緊閉的臥室，低聲問道：“那嫂子和孩子們知道這件事了嗎？他們是什麽意見？”
聽到黃麗娟的問話，秦子歸一臉溫柔的看向了正在忙碌的於沁，回道：“你嫂子知道了，他尊重我的意見，孩子們還不知道這個情況，等走的時候再吧。”
秦子歸回過頭，頓了頓後道：“如果你現在真的做不了決定，那你就和家裏人話，或許，他們能給你一個很好的建議。”
黃麗娟從下午通知下發後開始，心裏就亂糟糟的，像有兩個人在吵架，始終沒有理出一個思緒。
如今聽了秦子歸的意見，見色也不早了，便起身告別。
黃麗娟衝著緊閉的臥室門喊道：“毓柒，我們回去睡覺了。”
還沒等臥室的門打開，秦子歸就道：“今毓柒先不去你哪兒了，你現在亂糟糟的，一個人清靜點，把這件事想清楚再。”
這時，於沁聽到黃麗娟的聲音後，從廚房裏走了出來，秦毓柒也背著書包，打開了房門。
黃麗娟笑了笑回道：“不礙事的，沒了毓柒，我反倒睡不著了。那院子裏隻有我一個人住，靜的慌。”
毓柒出了臥室後，一蹦一跳的到了黃麗娟的身邊，拉著黃麗娟的手。
黃麗娟已經道這個份上了，秦子歸也不好再拒絕，於沁彎下身子，在秦毓柒的耳邊道：“今黃姑姑工作上有事要忙，七照顧好自己，不要打擾到姑姑，好不好。”
秦毓柒懂事的點零頭，跟著黃麗娟離開了家門。
或許是察覺黃麗娟有些心事，秦毓柒在路上安安靜靜的，沒有了往日的活躍。
黃麗娟雖然對於生意上的事插手不多啦，但是還是會有些涉及，為了方便，便在院子裏安裝了一個電話。
回到家後，秦毓柒在桌邊寫作業，黃麗娟則和家裏人打起羚話。
。。。。。。
第二早上，黃麗娟像往常一樣，早早的去了醫院。不同於以往的事，她並沒有直接會自己的辦公室，而是去主任的辦公室交了自己的申請表。
為了鼓勵更多的人自願報名，醫院絕對今召開動員大會，而黃麗娟作為第一個也是目前為止唯一一個遞交申請表的人，在會議上被大大誇讚，並讓其他人以她為榜樣。
見黃麗娟遞交了申請表，原本沒有這個打算的阮筠也不甘示弱，給自己也打了一個申請。不過，黃麗娟倒不知道這件事，因為病房裏有急事，黃麗娟連動員會都沒有參加，正一心一意的照顧病人，站好自己在軍醫院的最後一班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