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撕破臉
劉老四一裙是痛快了,可卻搞得閆書琴憋了一肚子的火。
有了昨晚和伍彥兵的約定,閆書琴也算了卻了一半的心思。
閆書琴跟了於哥已經好幾年了,打一開始,於哥就和她過。
幹他們這一行的,每都得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過著刀口舔血,提心吊膽的生活,未來的也不會有什麽好的結果。
所以,對於於哥的去世,閆書琴雖然很傷心,但心裏也明白他終有這麽一遭。
可讓閆書琴最不能接受的是,於哥是死在同生共死的弟兄們的謀算中,被自己一心一意的兄弟在背後插煉子。
於哥那次臨走前,曾和閆書琴過,萬一他有什麽好歹,幫著把一眾忠心耿耿的手下安點好。
現在國家形勢瞬息萬變,於哥早就想金盆洗手,退出這個行當。
但新地牽涉甚廣,於哥不好明目張膽的做這事,隻能暗地裏讓閆書琴出麵辦理。
如今,於哥不在了,閆書琴借著這幾個月的時間,已經把這些產業都打點妥當,還把一直忠心跟隨的兄弟們都安排了過去,也算是了卻了於哥的夙願。
明就是定生死的關鍵時刻了,這幾閆書琴已經調走了大量人馬。
從明開始,這個會所將不再有於哥的手下,而自己能做的也就這麽多了。
閆書琴看著於哥的遺照,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整理好自己身上的衣服,準時去了會所。
有了昨的臨時變動,閆書琴今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來到會所的閆書琴先去了四樓,不知道是她來的太早,還是又有了什麽新的變動,四樓空蕩蕩的空無一人。
閆書琴心裏有些打鼓,但又想到今是關乎“新地”所有人顏麵的事,他們應該不會這麽拎不清,在關鍵時刻掉鏈子。
想到這兒,閆書琴也放下了心,看現在時間還早,就坐在辦公椅上閉目養神,思考待會兒的對策。
一陣敲門聲響起,閆書琴睜開了眼睛:“進來”。
“琴姐,算著時間,幾位大佬應該快到了”,一名親信推門向閆書琴報備。
閆書琴揉了揉自己的太yang穴,喝了一口桌上涼著的清茶,坐起了身子:“其他幾位老板呢?有什麽動靜。”
“他們剛剛才到,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後就再也沒有出來過了。”
“你去和他們一聲,問問他們的意見。”
親信應了一聲就退了出去。
閆書琴突然有些頭疼,等親信回話後再做下一步的決定。
片刻,親信又進了辦公室:“琴姐,幾位老板,他們正在招待客人,暫時抽不開身,讓您先去應付著,他們還,都是老熟人,有你一個人出麵就可以。”
閆書琴一聽這話,就知道那三個人這是要推自己出去當靶子,怪不得昨一唱一和的就把這事給定了下來。
“大早上的,幾位大佬都還在路上,他們哪裏來的客人?”
親信站在辦公桌前,也不知道什麽為好,許久後,開了口:“要不琴姐和他們耗著?”
“不行,‘新地’現在的規模是於哥一手創造的,這次也是以於哥的名義湊齊的局,不能因為這事毀了於哥的名聲”,閆書琴扶額沉思。
須臾間,心裏就有了盤算:“你先出去吧,我待會兒就去大廳”。
閆書琴出了門,並沒有直接下樓,而是轉身去了其他幾饒辦公室,門外都有幾個人把守。
看到閆書琴到來,門口的人把她攔了下來:“琴姐,我們老大有事,不方便見人。”
閆書琴的親信也跟著推攘了起來,幾饒動靜極大,可辦公室裏的人卻不為所動。
眼看著時間越來越近,閆書琴耽擱不起,隻能恨恨的轉身下樓。
每年都會有一場大佬雲集會,由各方大佬輪流坐莊,在這個會議上,各方大佬會重新劃分勢力範圍。
屆時,莊家可以趁這個機會開開自己的盤子,露露自己的底子,而與會者可以趁機劃拉點好處,收服一些新出頭的勢力,勢力就在這個會上拜拜碼頭,找個大佬做靠山。
於哥也算的是一方豪傑,借著魔都發展的春風,靠自己的能力打出了名聲,這一次就是以於哥的名頭召集起的會議。
於哥走的突然,那段時間又在嚴查嚴打,他們都得夾起尾巴過日子,自然不敢輕舉妄動,因此,於哥草草下葬,一切從簡,悄無聲息。
而這一次的聚會還有一個目的就是各方勢力來悼念於哥,至於真心還是假意,也隻有他們自己心裏明白。
想到這兒,閆書琴整理好了心情,帶著親信到了大廳。
為了能夠更好的商議大事,新地特地關門兩,裏裏外外設立多層把守。
閆書琴到了樓下時,已經有不少勢力的領導人已經到場,正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談地。
‘新地’的變故在道上也算是一個大新聞,於哥不在了,而跟著他出席過不少場合的閆書琴也自然成了他的代言人。
此時,看到閆書琴下樓,在場的人都停住了嘴,觀望著閆書琴的舉動。
離得遠的人看著琴姐在人群中穿梭,離得比較近的人在閆書琴經過他們身邊的時候問個好。
道上也是有三六九等之分的,閆書琴這種地位的人向來不會將這些蝦米放在眼裏。
閆書琴目不斜視,穿過人群,徑直向門口走去。
沒等多久,幾位有身份的大佬也到了。
閆書琴麵帶微笑,雙手抱拳,先表敬意,迎著幾位大佬進門。
看到門口就隻有閆書琴一個女人在迎客,幾位大佬心裏也有了火氣,但伸手不打笑臉人,又有那麽多人看著,不好直接掉頭走人。
幾位大佬陰沉著臉,沒有任何回禮,目不斜視地走了進去。
閆書琴知道他們這是看不起自己,這要是於哥在這裏,他們怎麽也得賠個笑臉。
她看著幾個目中無饒莽夫,心裏有些感傷,可現在也顧不得這些,隻能快步跟上去,上了二樓的大包房。
閆書琴剛進門,還不等她坐下,就聽到了幾饒質問聲。
“你們新地是沒人了嗎?派個女人來接我們,是看不起我們哥幾個?”
“怎麽於哥走了,其他幾人人兄弟情深,也都跟著去了?”
“一個女人家家的,管這個新地不容易吧!要不幹脆帶著弟兄們跟哥哥幹吧!你負責吃香喝辣,貌美如花。”
話音一落,室內的幾人都哈哈大笑,看向閆書琴的眼神都有些猥瑣。
閆書琴心裏也有了火氣,可待會兒還有更有重要的是要做。
此時此刻,她隻能平心靜氣,好好的和他們道。
但她臉上的笑容都收了起來,硬氣的道:“幾位大哥什麽閑話,雖然我閆書琴不算什麽,可身後也是有著上百個弟兄呢!這些話還是不為好。”
“萬一話趕話,哪兒的不對當了,我身後的弟兄們和幾位翻了臉,屆時傷了和氣,各位麵子上可就都不好看了。”
幾位大佬心知現在在別饒地盤上,不能做的過火,也收住話頭,互相聊了起來,把閆書琴晾在一邊。
閆書琴看著幾位大佬一言不發,而齊哥和老三,老四也遲遲不出現,心裏有些焦急,不知該如何提起會議更改的事。
正當閆書琴苦思冥想的時候,一個人推門走了進來。
來人是齊哥的一名親信,進門後彎腰行禮,看著幾個大佬道:“幾位大哥,現在計劃有變,會議要推遲到明再進校”
完,不等屋內幾人反應,這人就立刻轉身出了門。
屋內幾個大佬被這個消息怔了一下,原本就滿肚子的不滿意,現在又被這消息激起了一肚子的怒火。
可其他三個人都不露麵,他們隻能把這腔怒火都撒在閆書琴身上。
閆書琴也有些明了,這是齊哥他們心裏清楚自己把於哥的事看得很重,遇到這種情況不會就這麽撂攤子走人,才聯合起來給自己挖的坑。
可如今到了這個地步,自己也隻能咽下這口氣,好言好語地安慰幾人。
被這麽戲耍,幾位大佬也沒有心思聽閆書琴在這裏解釋,連麵子功夫都不屑做了,起身離開了這裏。
樓下大廳裏的眾人看到幾位大佬來了沒坐多久就起身離開,心裏都有些疑惑,隨後又看到了追出來的閆書琴。
眾人注視著閆書琴,希望他能給個答複。
而閆書琴看著幾個大佬離去的身影,心裏的火氣也冒了起來,沒了心思和其他人周旋。
吩咐了自己的親信和大廳眾人名情況後,閆書琴轉身上了樓,找其他三個人道。
樓上,齊哥和老三已經提前離開了這裏,他們的辦公室的大門緊鎖,閆書琴狠狠的踹了兩下門,轉身去了劉老四的辦公室。
劉老四辦公室的門口沒有任何人把守,閆書琴一拉門把手就走了進去。
室內,劉老四和李曉蘭的調笑聲不斷響起,閆書琴心中的火氣更旺,抬腳踹開了休息室的門。
今這事本就是劉老四三人針對閆書琴設的圈套,和李曉蘭胡鬧了一通後,現在的劉老四通體舒暢,心情也好了幾分。
他躺在床上,一邊和李曉蘭調笑,一邊計算著時間,心裏暗自琢磨這閆書琴怎麽還不來。
此時看著踹開門的閆書琴,臉上的笑意又濃了幾分。
反倒李曉蘭被這突然的響聲嚇了一跳,尖叫一聲後,拉起身上的被子擋住了自己。
閆書琴怒氣衝衝的質問道:“劉老四,這就是你的會客嗎?都會到床上了?”
劉老四攬住了懷裏的李曉蘭:“怎麽會情人就不會是會客了?都新時代了,人可沒有了高低貴賤之分,琴姐也不能有那舊社會的思想,帶著有色眼鏡看人。”
閆書琴看著劉老四躺在床上,一臉舒坦的樣子,很是嫌棄:“穿好衣服,我有事要和你。”
完,閆書琴轉身出門,在辦公室坐下,靜等劉老四。
劉老四看著閆書琴惱羞成怒的樣子,也來了興致,又和李曉蘭逗樂了一番,才起身穿衣。
坐在老板椅上的劉老四不急著開口,點了一根煙,看著閆書琴,不得不,閆書琴這臉蛋算得上是這會所裏的一絕,劉老四心思也活絡了起來。
閆書琴已經滿肚子火氣,耐不住性子直接了起來:“你們今到底是什麽意思,把我一個人推出去頂包?昨可不是這麽的?”
劉老四扔掉手裏的煙頭:“琴姐在道上混的時間也不短了,怎麽還這麽單純,我們什麽你就信什麽。”
“你……”
“琴姐該不會真的以為我們是怕條子才改的時間吧!我們都是在魔都盤踞了幾年的地頭蛇了,哪裏還用的著怕那群人。”
“他們有什麽行動,我們知道的比他們更早,更詳細。如若不然,我們怎麽會開這次會議。你該不會認為我們這麽沒腦子吧。”
閆書琴聽到這兒,怒目圓睜,幹瞪著劉老四。
“這局本來就是為你和於哥設的,一是敗壞於哥的名聲,有了這一遭,以後道上還有誰信服於哥。二是壞你的威望,以後手下的人還有誰會信服於你。”
“於哥走了,他的勢力本就應該由我接手,可你偏偏要橫插一杠,拆我的台,誰給你的膽子?”
“我……”
“既然做了biao子,就安安生生當個花瓶多好,男饒世界有你什麽份?”
劉老四的話句句敲在閆書琴的心上,震的她心慌,看著眼前麵目猙獰的男人,懼意湧上心頭。
她站起身子,手指著劉老四:“你們的如意算盤打的可真好,想要我退出,你們做夢。”
完,她跌跌撞撞的走出了辦公室。
劉老四看著閆書琴的背影,哈哈大笑:“你趁早交出手裏的籌碼,大家相安無事,老子的耐心可不多了,萬一以後心情不好,讓你出個什麽意外,可就不好了。”
“現在爺的心情好,給你點好處,以後可就不準了,別到時候竹籃打水一場空……”
閆書琴走遠,心裏亂糟糟的,已經聽不清劉老四後麵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