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學習（一）

  農村人做事從不需要表，這個時候家裏都還沒有通電，用的都是煤油燈。為了省點油，黑前就吃飯，吃完就睡了。早上雞兒打鳴了，就開始起床做事。


  黃麗娟聽到雞叫聲，就趕緊坐起身來，外麵的蒙蒙亮。睡在身邊的黃麗婷，正睡的香。


  “婷婷，起床了，昨晚姐姐和你過了。”黃麗娟推了推黃麗婷。


  農家的孩子都習慣了早起，黃麗婷被叫醒，也沒有起床氣，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的穿衣服，跟著姐姐下床出門。


  山裏的早晨總有一股冷氣。一開門，冷氣撲麵而來，那感覺……姊妹倆不由的打了個冷顫，黃麗婷也徹底清醒了。黃麗娟拉著妹，去了黃奶奶所在的正房。


  正屋裏，黃奶奶已經將一切都收拾妥當，把牆邊的櫃子挪了一下，留出一米寬的空隙。


  “奶奶，早上好！”黃麗娟看到奶奶趕緊問好！


  “奶奶，早上好！”黃麗婷也跟著姐姐喊著。


  “都來了，清醒了嗎？”黃奶奶聽到聲音，回頭看了姊妹倆一眼。


  “清醒了。”黃麗婷平時和奶奶比較親近，便大聲的話。


  “話聲音大了，語氣有點急了。”黃奶奶還是一貫嚴肅的表情：“既然要學，就要學好。”


  “今先教你們練習儀態，”奶奶站起身來，邊做示範，邊道，“無論何時，都要昂首挺胸，站要直，坐得正，行要穩。”


  黃麗婷聽的一頭霧水，不時的扭頭看看黃麗娟，或者扣扣手指。


  “如果訓練過程中不專心，不標準，做動作，可是要受罰的。”奶奶看著黃麗婷扭扭動動的，皺了皺眉。


  黃麗婷一聽，立馬放下手，挨著黃麗娟直直的站著。


  “你們倆個過來”，黃奶奶將兩人帶到空出來的牆邊，示意兩人背靠著牆站好。“將自己的腳跟，腿，屁股，肩膀，頭，都靠在牆上，然後兩隻手像我這樣放著。”黃奶奶給兩人做好了示範，便轉身出門。


  “姐姐，我們要站多久”，黃麗婷還是個八歲的孩子，性子不定，覺得這樣站著太無聊了。


  “奶奶停的時候，就可以活動了，現在不可以亂動哦！被奶奶發現會挨打的。”黃麗娟知道妹肯定呆不住了，便嚇唬她：“也不可以話哦，我們是在完成作業。”


  沒一會兒，奶奶又進門了，這一次手裏還拿著一個藤條。黃奶奶走到兩人身邊，轉了一圈，點零頭。之後，每當倆人有點靠不緊，奶奶就拿藤條打一下。


  “婷婷可以休息了”，聽到這句話，黃麗婷趕緊跑出來，跳了幾步，誰知，奶奶又開口：“休息一會兒，再繼續。”原本滿麵笑容的臉又懨懨的。


  約摸半個時後，奶奶終於讓兩人歇息了，雖然貼牆站不是力氣活，可長時間一動不動，也很難受。


  “奶奶，今就結束了嗎？”黃麗娟拍打著自己的胳膊和腿，給自己舒緩一下。


  “待會兒各自去搬自己的凳子，還要練習坐和走，所以別鬆懈。”


  黃麗婷聽了，不由得吐了吐舌頭，轉身向院子裏跑去。


  奶奶讓兩人將凳子貼著牆擺好，便開始了訓練：“坐的姿勢不好，時間長了，會形成駝背，很不美觀。還是和剛剛站著一樣，要將頭，肩膀，屁股緊緊貼在牆上。”黃奶奶給姐倆糾正好，接著：“還是剛才的規矩，哪裏不對打哪裏，不準話，不準亂動。”


  又半個時過去了，姐妹倆覺得自己都成僵屍人了。一聽到奶奶休息，倆人就癱了下來。


  “過來喝點水。”奶奶招呼兩人喝水，並且鼓勵著：“你們兩個今表現不錯，尤其是婷婷，能堅持下來就很棒了。”


  黃麗婷知道這是在誇她，驕傲的挺起胸膛。這時候，母親已經忙完家裏的雜活，開始做飯了，弟黃立峰也起床了，嘰嘰喳喳的滿院子亂跑，找姐姐們玩。


  奶奶看時間已經不早了，就站起身來給姐倆示範走姿，“走路要慢。步子要恰好，不能太大，看起來不美；不能太，走起來像蝸牛，慢騰騰的。站穩了腳後再邁下一步，手還是交叉放在肚子下麵一點。記著剛才靠牆站的感覺，身子要始終挺直。”奶奶試著走了一圈後，就讓姐妹倆出院子開始練習。


  黃立峰看兩個姐姐走路很是新奇，也學著在旁邊走來走去，奶奶不時的在旁邊指點一下。


  “這是幹啥呢？”現在正是農忙時，一大早，黃國安就下地幹活了。現在才回來吃早飯，一進門，看到三個孩子在院子裏走來走去，自己老娘還拿個藤條在旁邊看著，很是新奇。


  “女孩子就要有女孩子的樣子，多練習練習，看起來文靜些。”黃奶奶看到黃爸回來，解釋著。


  很快，張翠做好了飯，姐倆也完成了今的訓練，黃麗娟估摸著今訓練了差不多兩個時。姐倆吃飯時也端正地坐著，看的黃爸黃媽很是開心，黃弟上躥下跳，很是活潑，一家人其樂融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