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七章:考中考霸
「不可!」
柳毅再度回絕:「我師尊唐佳文,算是四位劍仙的師侄輩,而我卻做了四位劍仙的師弟,豈不是亂了輩分?」
「無妨!」
凌千劍滿不在乎說道:「你們在玉溪派的時候,是怎樣算輩分的,現在就怎樣算,此事又有什麼要緊的?」
旋即,四位劍仙一同站了起來,朝柳毅拱手施禮。「師弟有禮了!」
柳毅再三推辭,卻無法推掉此事,只得拱手回禮,「四位師兄師姐有禮了。」
……………………
半道峰,十分險峻秀麗。
峰頂只有孤零零一座大殿,是羅半道當初修行之地。只是當初羅半道修為不高,他建設的這座大殿也十分簡陋,雖有陣法守護,可三千年來也已經腐朽不堪了。
柳毅剛來到半道峰,就見到眾修士正在清理山中青草,拓寬坪地,準備大興土木,在半道峰中建立起諸多殿宇樓台。
眾人見柳毅回來,立即問他在殿中談論了何事,柳毅便將事情原原本本說了一遍。
聽完之後,眾人陷入沉思,唯獨唐佳文連連點頭,說道:「毅兒你能與四位劍仙平輩,對我等來自玉溪派的修士,最有好處!這玄天洞天中,和我玉溪派一樣,有七座山峰。除去神劍峰之外,餘下的六座山峰都有前輩修士坐鎮,唯獨我半道峰都是二代弟子,豈不是會被人看輕了?現在毅兒你成了四位劍仙的小師弟,而今再論輩分高低,我們半道峰這一脈已經不弱於人。」
玄天宗大考,就在七日之後。
七日以來,玄天宗弟子心潮澎湃,紛紛來到半道峰,想要見識見識這些新來的同門修士。
這些人當中,有不少人對半道峰這一脈的修士頗有意見,尤其是對柳毅成了四位劍仙的小師弟這件事,十分不滿。可他們卻也只敢在心中想想,在私底下嘀咕幾聲罷了。不敢在別人面前大肆張揚,只因玄天宗門規森嚴,一旦觸犯門規,後果極其嚴重。
也有一些修士十分熱忱,幫著半道峰建設房屋,與半道峰修士高談闊論。其中,說話說得最多之人,就是胡圖圖。
胡圖圖十分興奮,逢人便說他與柳毅兄弟感情極好。至於兄弟感情好到了何種程度,胡圖圖卻不敢亂說,他就怕自己嘴巴不牢,把逛青樓和人打架、最後讓柳毅來救他之事,說了出去。
嗡!
嗡!
嗡……
清晨時分,三聲鐘響,從玄天洞天中央之處的神劍峰頂端傳來。
「時辰已到!」
侯端陽與唐佳文等人,領著半道峰一脈修士,駕馭著各種法寶,飛往神劍峰。
其他各峰,也有許多弟子飛向神劍峰,只是他們與半道峰這一脈不同,他們全都是劍修,腳踏長劍御劍飛行。
玄天宗人數眾多,五位仙人座下,有數位真傳弟子,幾十位親傳弟子,數百位內門弟子,外門弟子上萬人。
外門弟子,居住在玄天洞天的大門之外,位於劍山中央的那座高峰之上,沒有資格入住玄天洞天。只有在每月初一十五,門中高手開壇講道之時,外門弟子才能進入玄天洞天。而每當有今天這樣的盛大儀式,外門弟子也能進入玄天洞天。
神劍峰上,有一座方圓百米的廣場。
廣場當中,建立著三層高台。
最上端那座高台中,擺著九個青銅鼎爐,一座神龕。鼎爐中焚燒著龍涎香,神龕上供奉著玄天宗歷代祖師的排位。
四大劍仙跪在神龕前方,祭祀歷代祖師。
這一場儀式,算是玉溪派修士回歸玄天宗的歸宗儀式。
祭祀的祭文篇幅極長,洋洋洒洒一兩萬字,也不知是誰寫出來的。凌千劍捧著祭文跪在高台之上,念誦祭文的速度很慢,足足念了兩三個時辰,才把祭文念完。
祭祀歷代祖師之後,緊接著就是祭祀天地。
等一波接著一波的祭禮弄完,時間已經到了下午。空中有靈獸飛禽銜來了一些葡萄模樣的靈果,眾弟子一人吃了一顆,算是用過了午膳。
午膳過後,其餘弟子各自散去,只剩下半道峰一脈,留在廣場當中。
胡圖圖冷眼盯著那些飛走的外門弟子,心中十分憤恨,他十分固執的認為,這些外門弟子壓根就不是真心想要參觀歸宗儀式,他們壓根就是來混一顆靈果吃的。
這時候的胡圖圖,看什麼都不順眼。
因為,接下來就要考試了。
這一次玄天宗大考,主要是考試煉丹、煉器、培育靈藥、餵養靈獸、畫符、刻陣等等方面的問題。
胡圖圖修鍊的是《白虎震荒訣》,此乃妖聖的功訣,比起瓊玉地界其他門派的功法不知要高深了多少倍,就連《白虎震荒訣》中記載的煉丹、煉器、培育靈藥、餵養靈獸、畫符、刻陣等等手段,都十分不凡。
可是……胡圖圖卻不能把這些手段,用於考試之中。
《白虎震荒訣》中諸多手段,與玉溪派所傳的手段完全不同。這其中許多法訣,都是要靠著妖氣,才能施展出來。
不一會兒,廣場上擺滿了桌子。
每一張桌子上,都放著筆墨紙硯與一張考卷。
半道峰除去侯端陽與唐佳文這一輩之外,餘下的弟子,全都要參與這一場大考。當然,柳毅除外。
胡圖圖坐在桌前,對著卷子愁眉苦臉,他總不能在卷子上面,寫著此處要動用妖氣,配合真火煉製法寶;此處又要如何動用妖氣,引動五行靈氣,培育靈藥……
至於玉溪派原本的功法,胡圖圖本來是學了那麼一點點的,可那時候他只是坤字院外門弟子,能學到的也就那麼一丁點東西而已。等他成為內門弟子之後,柳毅又傳了他《白虎震荒訣》。胡圖圖又不是蠢貨,自然分得出哪種功法更厲害,所以他乾脆把玉溪功法丟在一旁,一心一意修鍊《白虎震荒訣》。
其他弟子,紛紛提筆答卷。
只有胡圖圖左顧右盼,抓耳撓腮,後來乾脆從儲物戒指里,掏出了幾本書,偷偷擺在膝蓋上,準備作弊。
「諸位!」
凌千劍站在高台上,瞪了胡圖圖一眼,指著高台上那隻桌子,沉聲道:「請將與考試無關的書籍,都交到桌子上面來。」
「交就交,誰怕誰!反正要交白卷,咱光腳的不怕穿鞋的!」胡圖圖手指一抖,一把火將書燒掉,再大搖大擺走到凌千劍身邊,屁-股一扭坐到桌上躺了下來。
凌千劍板著臉問道:「誰讓你躺倒在桌子上的?」
胡圖圖一本正經回答:「不是你說,與考試無關的東西,都要交到桌子上來嗎?」
凌千劍為之氣結。「我說的是書!」
「我這樣的男人,就像一本書!」
胡圖圖一隻手摸著自己的肥臀,一隻手捧著肥臉,擺出風-騷的姿態,說道:「我這種書一樣的男人,既厚重又有深度,既浪漫又有內涵、既溫柔又有風度、既高貴又優雅……值得女人用一輩子,細細品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