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7章 可以死心了
前台小姐敲了門之後,將我帶進了陳瑤的辦公室,終於又一次見到陳瑤了。
說起來,這才是我們的第2次見麵。
但這期間,卻已經經曆了這麽多事。
從我們第1次見麵準備合作商貿大樓的設計項目開始,現在已經是站在對立麵上了。
這其中的曲折,真是不知該從何說起。
原本我以為是可以愉快合作的,沒想到這麽快就把我們分到了兩個對立的陣營,這其中關係的轉變,讓我都措手不及。
這個陳瑤,可真是個人物。
做起事情來不擇手段,不留一絲餘地。
但終究,她要為自己所做的事情買單。
“你來了……”
我進去的時候,陳瑤就坐在休息區的沙發上,她抬頭看我的時候,正好把手裏的咖啡杯緩慢的放在茶幾上。
還有心思喝咖啡,看來心態不錯。
嘉琪公司門口都被記者媒體圍堵的水泄不通了,她倒像個沒事兒人一樣。
“陳總,我是按照合同上的約定,來繳納違約金的,商貿大樓的設計項目,看來我們是無法合作下去了,真是很遺憾。”
她沒讓我坐,我便在她麵前站著。
即便是站著,我說話也很有底氣的。
這個項目沒有如期完成,雖然對我們工作室幾乎造成了致命的打擊,但是他們嘉琪公司,也撈不到什麽好處。
就明說了,這個項目給我我都不做了。
可不想在同一個坑裏,跌倒兩次。
像嘉琪公司這樣用惡劣的手段來打擊別人工作室的,誰還敢輕易合作啊?
這次的網絡事件大爆發之後,估計很多想跟嘉琪公司合作的企業,也要保留意見。
我話音剛落,陳瑤卻鼓起掌來。
她雙手很有節奏的拍著,也慢慢起身,站了起來,一臉冷笑的看著我。
“之前是我小瞧沈大設計師了,沒想到你還有這麽高明的手段,反過來將我一軍,這一步棋走的真漂亮啊!”陳瑤拍手說道。
與上次不同,這一次她看我的眼神當中,明顯還是帶了幾分敬畏的。
或許她起初覺得,我就是隻弱小的螞蟻,她隨便動動手指就能將我捏死。
沒想到我也能打一個漂亮的翻身仗。
總算不敢小瞧我了吧?
不過我並不需要她這份敬畏之心,若不是被她逼到了走投無路的境地,我也不會用這種方式來反擊,這對於我來說,並不是什麽值得驕傲的事情。
我從不與人為敵,隻想好好的經營自己的工作室,安安穩穩過日子而已。
可是偏偏就這麽難……
“多謝誇獎,若不是陳總故意刁難,我倒是希望能好好合作下去,不過事到如今,我想也沒這個必要了,我把需要支付的違約金帶來了,請陳總驗收——”
說著,我便從包裏掏出一張銀行卡,輕輕彎腰放在麵前的茶幾上。
這是我昨天特意去銀行開啟的,把賣設計稿的錢,和劉誠湊的錢都放在了裏麵。
加起來也是好大一筆數目了。
陳瑤麵上的神情始終沒有露出絲毫破綻,嘴角依舊帶著冷冷的笑,她把那張銀行卡拿在手裏,冷冽的氣息更加濃重。
然後悠悠的開口說道:“沈大設計師的問題是解決了,就是不知道榮耀地產的問題,許總打算怎麽解決呢?”
她在這個時候突然提到了許敬言。
讓我不由得心頭一緊,心生恐懼。
難道她又想了主意去對付榮耀地產?
但是在陳瑤麵前我不能露怯,可麵上的神情還是忍不住的擔心。
“榮耀地產的問題許敬言會解決的,這個就不勞陳總操心了。”我直接說到。
陳瑤倒是不以為意,慢慢的走到我身邊來,繼續說道:“放眼國內所有的大企業,現在唯一能幫到榮耀地產的,也隻有我們嘉琪了,你說你最愛的男人,會不會為了他的家族企業,而選擇拋棄你呢?”
說著,陳瑤的目光斜著看了過來。
她果然是一個厲害的對手,從來都是攻城為下,攻心為上。
她和我打的就是一場心理戰。
不過她注定是要輸的,因為我和許敬言,早就已經做了決定。
沒有任何猶豫不決的那種!
於是我也揚了揚嘴角,轉過來絲毫沒有怯懦的對上陳瑤的眼睛,說道:“許敬言如果要選擇放棄,就不會等到現在了。”
我隻說了這麽一句話。
希望陳瑤能明白我這話的意思。
她還在等著我和許敬言離婚,好處成榮耀地產跟嘉琪公司的聯姻。
我是覺得她可以死心了……
“是嗎?看來你對許總還挺有信心的,不過男人嘛,向來把事業看得比什麽都重要,因為那是維護他們尊嚴的保障,你說我說的對吧?”陳瑤繼續說道。
她的話語中多少帶了些試探的意思,而她之所以會來試探我,是因為她根本不了解許敬言,有很多不確定的。
所謂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
陳瑤也知道,許敬言是她拿不準的人。
如果她陳瑤是一個強大的敵人,那許敬言,也一定是一個強大的對手。
什麽事業?什麽尊嚴?這些她陳瑤看重的東西,就以為許敬言也一定會看重嗎?
殊不知我們已經做好了一無所有,從頭再來的準備,我們看重的,是感情。
我輕輕笑了一聲,說道:“或許吧,那我就祝願陳總心想事成。”
總還是要給人家留一些希望嘛。
這樣當她徹底陷入絕望的時候,她會深深的記得,自己錯在哪裏?
說完,我轉身就要走。
“等等——”陳瑤突然叫住了我,語氣中帶還了幾分控製不住的急切。
我不由得心中冷笑,這個陳瑤喜歡跟別人玩心理戰,其實自己的心理素質就不好,等了這麽久,也沒有等到許敬言的妥協,估計她這裏也等的不耐煩了吧?
而且我剛才的話,她一定是聽明白了。
但她就是不肯相信,我說的是事實。
“陳總還有什麽話要交代嗎?”我又轉過身來,麵帶微笑的對著她。
那一瞬間,我從陳瑤的眼睛裏看到了一閃而過的心虛,卻又被她很快隱藏了。
深吸了一口氣,才讓自己的情緒穩定下來,繼續用冷冷的口吻問道:“難道你們就真的不怕一無所有嗎?”
能問出這句話,已經說明她心態崩了。
在她眼裏除了利益,根本看不到情感。
或許她也不懂,一個正常人的情感,以為隻是用單純的利益,就以可控製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