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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9章 隻想保護我的孩子

  我一邊大聲的向劉誠求救,一邊用力的掙紮,手和腳都在拚命的動,企圖從許敬言的肩膀上掙脫下來。


  他怎麽能用這樣的姿勢抗著我呢?我都這麽大個人了,不要麵子的嗎?


  然而我的掙紮根本不起作用,劉誠似乎也沒有上來救我,而且我這個角度根本看不到他,直到許敬言轉身的時候,那種眩暈感更加強烈,我感覺腦漿都快倒出來了。


  被許敬言扛走的時候,我才努力的揚起腦袋,終於看到了劉誠。


  我使勁的伸出手想要抓住他,可惜距離實在是太遠了,我痛苦的向他喊道:“劉誠——快救我——快救我啊——”


  也不知道他為什麽就無動於衷了,好像跟許敬言達成了某種協議似的,就這樣放心的把我交給了他,讓他把我帶走。


  這些男人怎麽都這麽自以為是?從來都隻覺得自己是對的,不顧及別人的感受。


  劉誠也是一樣,他知道我心裏有許敬言,所以想給我們倆製造機會,才眼睜睜的看著許敬言將我帶走。


  可是他卻不知道,我現在心裏有多亂。


  最不想見到的人就是許敬言了……


  他或許以為這是一種成全,可是對我來說,是又一次被推進了黑暗的深淵裏。


  我無助的雙手還在空氣中抓撓,看著劉誠離我越來越遠,我心裏又慌亂又害怕,好像又被拋棄了一次,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最後還被許敬言強行塞進了車裏,很快他就開著車子,帶著我一起離開了。


  許敬言沒有問過我願不願意,劉誠也沒有問我願不願意,他們男人之間達成了共同的默契,還覺得這都是為我好。


  一上車我就開始鬧騰,用手使勁的摳著車門,大聲的喊道:“我要下車——你開門啊,我要下車——開門啊——”


  可惜車門一早就被許敬言鎖死了,不管我是用手摳,還是大力拍,都沒有用。


  他根本就不給我一點後退的餘地。


  “許敬言你混蛋,你憑什麽這樣對我?我不要跟你走——我要下車——”


  眼見著打開車門已經沒希望了,我又把目標轉向了許敬言,對著他的肩膀又是推又是打的,借著酒勁兒一陣撒潑。


  反正這個時候也沒什麽顧忌的了,就當自己是個喝醉酒的瘋女人吧,不用保持平日裏的冷靜和理智了,該瘋就瘋,該鬧就鬧。


  還有劉誠,他剛才居然放任我不管,任由我被許敬言帶走,還跟我說什麽,有些事情要試試才知道,我才不要試呢,我早就知道許敬言是個什麽樣的人了!

  他就是個霸道的暴君——


  “醉成這個樣子,你還想去哪?”許敬言那張冷得如同冰川一樣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情緒的起伏,他眉頭皺的很緊。


  用非常嚴厲的口吻訓我,還用他那冷幽幽的眼睛,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好像對我喝醉酒,很不滿意似的。


  我就不明白了,我喝不喝醉跟他有什麽關係?誰要他來多管閑事了?

  “去哪裏跟你有什麽關係啊?你這個人真的很奇怪,為什麽總是多管閑事?你一天到晚是不是閑的無聊啊!你換個人行不行,不要來糾纏我了,快讓我下去——”


  我又急又氣,還把許敬言數落了一頓,提醒他不要太自作多情了。


  一天到晚這麽糾纏著我,我都快瘋了。


  能不能不要管我的事啊?不能因為他沒有想起從前,就覺得我是他的女人,所以就該擺出丈夫的姿態,來管著我吧!


  “你給我安靜點兒。”


  許敬言一副不愛搭理我的樣子,還嫌我吵,訓斥我的口氣就跟我爸一樣。


  我爸都多久沒訓過我了,把我當掌上明珠一樣疼愛著,他許敬言是我什麽人啊,他憑什麽這麽跟我說話?


  “你什麽態度啊?你以為你是誰啊,許敬言我再說一次,跟你沒有半點關係好吧,就算是5年前,我們也隻是合約關係,你的女朋友是安琪不是我,你搞錯對象了——”


  我雙手抱著許敬言的胳膊,用力的拉扯他的手臂,想要跟他把這件事兒掰扯清楚。


  我覺得許敬言一定是誤會了,以為我們5年前是男女朋友的關係,甚至以為我們曾經有過感情,其實根本不是那樣。


  至少他從來沒有對我表示過什麽。


  我們的關係都是靠一紙合約維持的。


  不過可笑的是,我自己現在都還暈暈乎乎什麽都理不清,卻還想跟許敬言解釋,五年前的事情還說得清嗎?


  許敬言不動如山,他手臂上有一股很大的力量跟我對抗著,始終保持著一個姿勢,穩穩地握著方向盤。


  然後冷冷的聲音便傳了過來:“我不知道以前發生過什麽,我隻知道lucky是我的女兒,你是我女兒的母親。”


  聽到許敬言這麽說,我頓時也愣了一下,好像有個什麽梗沒反應過來。


  他女兒的母親,那不就是……


  所以,他現在把我當成是他的妻子嗎?

  不不不,我才不要用小家夥去留住他,免得許曉琳又說我居心不良。


  “lucky是lucky,我是我,你知道外麵那些人是怎麽說的嗎?他們都覺得,我是利用孩子不擇手段上位的小三,連帶著我的lucky都要被詆毀,她還那麽小,她什麽都不懂,她憑什麽要被人這樣說?”


  我感覺自己胸腔裏滿是悲憤,終於借著這股酒勁兒,把憋著很久的話說了出來。


  這些話說給別人聽都是有用的,隻有許敬言明白那種感受,因為他是小家夥的親生父親,至少他和我一樣都想保護小家夥。


  如果許敬言知道我這麽為難,如果他能體諒一個女人帶著孩子的不易,就應該放棄糾纏,讓我們母女過安穩的日子。


  越是這麽說著,我就越是控製自己的情緒,那種委屈的感覺從四麵八方湧過來,將我團團的包圍起來,感覺又崩潰又無助。


  最初拉著許敬言手臂的力量也沒了,竟然還把自己的額頭靠了過去,帶著哭腔繼續說道:“我隻是想好好的保護lucky,好好保護我的孩子而已……”


  這不過是出於一個母親的本能,可是為什麽麵對那些流言蜚語的時候,我作為母親,卻什麽都做不了呢?


  那才是真正讓我感到崩潰和無助的。


  我覺得自己不是一個合格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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