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0章 想留下就留下
就連小家夥也是當場被嚇了一跳,捂著嘴不可思議的說道:“許叔叔,你手上的傷好嚴重啊,傷成這樣一定很疼吧?嗚嗚嗚,都是為了救我,才讓你變成這個樣子的!”
因為心疼許敬言,看到許敬言的傷勢之後,小家夥竟然委屈的哭了起來。
看得出來她是真心心疼許敬言的了,打心底裏,把許敬言當成了很重要的人。
所以說,有時候我也不得不感歎血緣關係的強大,小家夥和許敬言都不知道彼此的關係,卻又那麽深深的愛著對方。
這大概就是血脈相連的力量吧。
從小家夥第1次見到許敬言,也是許敬言第1次見到小家夥的那一刻開始,就注定著兩個人的命運,將會被牽扯在一起。
許敬言一臉虛弱的樣子,但還是抬了另外一隻手,去摸小家夥的腦袋瓜。
然後安慰的說:“沒事的,隻是看起來比較嚴重而已,別擔心了。”
小家夥努力的吸了吸鼻子,才止住了淚水,專心致誌的盯著給許敬言處理傷口的我,撅著嘴,輕輕地吹氣。
帶著哭腔的聲音囑咐我說:“媽咪你輕一點,別弄疼許叔叔了。”
我本來因為剛才的事情,對許敬言就是滿腔怒火的,想趁這個機會整他,可是一對上小家夥那雙水汪汪的眼睛,竟也不自覺的點了點頭,收起了報複心思。
“好,媽咪會小心的。”我答應道。
小家夥全程都很緊張的盯著我看,一直輕輕的吹拭著許敬言的傷口,希望通過這樣的方式,能幫他減輕疼痛感。
許敬言身上的擦傷確實很嚴重,不過好在並沒有傷筋動骨,都隻是一些皮外傷,處理好之後再塗上藥,很快就能痊愈了。
也好在現在是冬天,身上的衣服穿得比較厚實,所以從那麽高的台階摔下來,我和小家夥才隻受了輕傷。
不過還是要多虧了許敬言,如果不是他用身體護著我們,後果不堪設想……
處理完手臂上的傷之後,我又用剪刀剪開了許敬言的褲腿,幫他處理兩個膝蓋上的傷,前前後後大概忙活了一個多小時,才算把這個巨大的工程做完了。
那麽問題來了,許敬言身上的傷都已經處理好了,人卻依舊還在我家裏。
甚至下午還在沙發上小睡了一會兒,時間已經慢慢接近傍晚……
難道我要留他在家裏過夜嗎?
可是這個時候要人走,好像也不太好。
這時候,我正在廚房準備晚餐,許敬言和小家夥在客廳裏看電視,因為有許敬言陪在身邊,小家夥興致異常的高。
他們兩個倒是在那邊玩得不亦樂乎,而正站在廚房裏的我,卻是愁眉不展。
許敬言不會真的打算要在我家過夜吧?
直到現在,他也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我已經幫他處理好傷口了,大不了他去哪裏我開車送他,怎麽還賴著不走呢?
應該有點自覺性吧?
不覺得就這樣堂而皇之的入住我家很不禮貌嗎?而且也很不方便啊!
因為鍋裏熬著米粥,這會兒正咕嘟咕嘟的冒著泡兒,我拿著勺子在裏麵不停的攪拌,心裏卻想著許敬言要不要走的事兒,目光也一直注視著客廳裏的動靜。
就在這個時候,許敬言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來,把我嚇一跳。
許敬言拿手機的時候,目光不經意的瞥到了廚房中的我,他剛剛從我身上移開的目光,又瞬間移了回來,停頓了一下。
讓我感覺自己就像是在偷窺一樣,瞬間就心虛了,匆忙的避開目光。
許敬言拿起手機看了一眼,卻是直接按下了免提,把手機放在茶幾上。
“喂,曉琳。”許敬言接了電話。
我隻是有點不明白,他為什麽要這樣做,好像故意要讓我聽到電話一樣。
果然,電話那邊很快就傳來了許曉琳的聲音,她有些急切的問道:“敬言哥你在哪兒啊?剛才墓園那邊的人,把你的車開回來了,你又一個人去看爺爺了嗎?”
聽許曉琳這麽說,好像許敬言經常一個人去看爺爺,所以今天才會這麽巧遇到我。
“嗯。”許敬言隻是應了一聲,很自然的忽略掉許曉琳話裏的問題。
我倒是滿心期望著許曉琳能把許敬言叫過去,可是看許敬言這個態度……
許曉琳再次追問道:“那你現在在哪兒啊?這麽晚了,還不打算回家嗎?”
終於問到關鍵性的問題了,我也很想知道,許敬言到底回不回去。
等待許敬言回答許曉琳問題的時候,我的心都跟著緊張了起來。
而這個時候,許敬言竟然轉頭過來看我,冷不丁的又和我偷窺的目光撞上,就好像他完全知道我在看他一樣。
嚇得我完全呆住,直到觸碰到鍋邊緣的時候被燙到,才猛的回過神來。
“啊……嘶……”我下意識的收回手,趕緊放在嘴邊吹了吹。
看來真的不能一心二用啊!
同時也聽到許敬言回答說:“今晚上就不回去了,我這邊突然有點事情要處理。”
聽到這樣的回答,我頓時就愣住了。
原來他還真打定了主意要留下來過夜!
可是我壓根兒就沒有答應過啊,這人怎麽可以那麽霸道?擅自就做了決定。
把這裏當成了自己家一樣隨便。
想住就住,想留下就留下。
電話那頭得到同樣答案的許曉琳,再次傳來關切的聲音道:“是這樣啊,那你告訴我地址,我過來幫你吧!”
許曉琳明顯還是很不放心,因為最近榮耀地產所有的員工都已經休假了,許敬言不可能有工作上的事情要處理。
但她還是不敢多問許敬言的事,隻好提出這樣委婉的請求。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處理,最近幾天我都會住在酒店,你不用擔心。”許敬言幹脆利落的拒絕了許曉琳,不留一絲餘地。
在他身上不管發生了什麽,不管忘記了多少過去的事,他還是那麽一如既往的雷厲風行,從不與人多囉嗦半個字。
哪怕那個人是許曉琳,他也是習慣了,用最冷漠的言語和態度去對待。
他就像個冰人一樣,渾身都透著冷冽的氣息,讓人不敢輕易靠近。
“那好吧,你要照顧好自己,如果有什麽事,就給我打電話。”許曉琳是深知許敬言的性格,所以也不敢多問半個字。
許敬言隻是輕輕的“嗯”了一聲,很快就把電話給掛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