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9章 暴露本性
我也沒想到這個王嘉偉,撕掉那層假麵具之後,居然是這樣一副醜陋的麵孔,虧我媽之前還跟我說他的好話。
這就叫知人知麵不知心了。
一不小心就暴露了自己的本性。
而更加殘酷的是,以我們國內的傳統風俗來看,像我這種還沒有結婚,就獨自帶著孩子生活的單親媽媽,大多數人都是帶著異樣眼光和惡意的揣測的。
這就是殘酷的現實。
卻也是我不得不去麵對的。
我倒是不怕那些流言蜚語的詆毀和中傷,我隻是擔心小家夥,會因此留下心理陰影,給她純白無瑕的小小世界,留下汙點。
回國後的很多時候,我都在反複的想一個問題,當初決定回國到底是對是錯?
如果一直在國外,就可以避免很多問題了,不用被世俗的眼光差別對待,不用忍受那些人的指指點點,和汙言穢語。
可同時,這一方土地上,也有我無法割舍的情感,驅使著我不得不回來……
王嘉偉就像個吸血鬼一樣,咬住了就不肯鬆口,看來今天這件事情是不能善了了,於是我趕緊拿出手機準備報警。
許敬言倒是一個冷冷的眼神,如同冰刀子一樣射了過去,帶著強勁的穿透力和威懾力,嚇得王嘉偉臉色又變了變。
我剛要報警的時候,王嘉偉卻大聲製止道:“哎——你幹什麽?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我怎麽會認識你這樣的女人?還跟你相親,真是晦氣,今天算我倒黴!”
王嘉偉衣袖一甩,臉上明顯露怯,不敢讓我報警,到警察麵前去對質。
要是把所有的事情前因後果說出來,王嘉偉是一點都不占理的,不帶他這樣,借不到錢就動手打人的。
怎麽說都是他不對。
他自己也知道是這個道理,所以才不敢讓我報警,不過是惱羞成怒成一時口舌之快罷了,實際上是自己理虧心虛。
說完之後,王嘉偉就準備走了。
但他還是一臉氣勢洶洶的樣子,要走的時候才想起自己的袖扣掉在地上,又不舍得白白丟掉,低頭在地上尋找起來。
我也在地上看了一圈,剛才那兩顆袖扣剛好就掉在桌子底下,王嘉偉看到之後立馬趴在地上去撿,整個人都差點鑽到我的腳底下來了,嚇得我又往後退了兩步。
王嘉偉撿到自己的袖扣之後,麵上閃過一道欣喜之色,趁著他從桌子底下爬出來的時候,我突然靈機一動,悄悄地伸了一隻腳過去,把王嘉偉絆了個狗吃屎。
隻聽見地板上發出一聲悶響,王嘉偉齜牙咧嘴的叫著:“啊——嘶——”
額頭磕在地板上,立馬出現一團淤青,疼的王嘉偉倒吸了一口涼氣,發出殺豬一般的哀嚎,樣子別提有多狼狽了。
看他這個樣子,我心頭一陣好笑。
讓他剛才說那些難聽的話,我也不能白白受氣,總得給他點教訓。
也讓他知道,女人是不好惹的。
王嘉偉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也知道剛才是我絆了他,用恨恨的目光看著我,但終究還是懼怕許敬言的威懾力,隻能打掉牙齒往肚子裏咽,沒敢多說什麽。
最後,很憋屈的離開了。
王嘉偉走了之後,看熱鬧的人也自動離去了,包廂裏突然就隻剩下我和許敬言兩個人,氣氛變得尷尬起來。
“剛才……謝謝你了。”我看了許敬言一眼,又把自己的目光收了回來,無論如何還是主動開口道了聲謝。
剛才要不是他及時出現,恐怕事情沒有這麽輕易解決,而且我肯定要挨那一巴掌。
能感受到許敬言冰冷的目光一直落在我身上,讓我不敢多看他一眼,心裏慌慌的,心跳也變得越來越快。
終於聽他開口問了一句:“明明可以拿錢解決,為什麽要委屈自己?”
他說的,就是剛才我阻止他拿錢給王嘉偉,氣得王嘉偉說了那麽多難聽的話,以至於連他都聽不過去了。
許敬言這麽一問,我心裏微微動了動。
他聽不得王嘉偉說那些難聽的話,是因為不忍心讓我受委屈?
還是因為,他自己也被牽涉其中?畢竟王嘉偉口口聲聲說的野種,是我們兩個人的孩子,是他的親生骨肉。
多半是為了後者吧。
畢竟我跟他,早就沒有情分了。
“我沒錢給他,更不能要你出錢,我不像你,是榮耀地產的大老板,拿錢就可以擺平所有的事。”我別過臉,回了一句。
這番話裏,多少還有些賭氣的成分。
就是因為堵著這口氣,不想欠他半點人情,才不得不受這樣的委屈和侮辱。
其實這些年,我所受的委屈和侮辱還少嗎?在我和他這段不清不楚的感情當中,忍受流言蜚語和異樣眼光的,從來都是我。
難道這些委屈,他都看不見嗎?
如果他看得見,當初怎麽就不舍得給我一個名分?還要我做他的地下情人?
過往的一幕幕在腦海中浮現,所受到的委屈也是加倍的翻湧起來,決堤而出。
但我始終不敢去看許敬言的眼睛,不敢去猜測他心中所想,越是去猜測,就越是像有一根刺,狠狠的往我心窩裏紮。
“作為一個母親,難道你就任由,他那樣詆毀你的孩子?”許敬言又問了一句。
我倒是聽不出半點興師問罪的口吻,隻聽出他語氣中的疑惑,我抬頭把目光投向他時,看到他眼睛裏也是疑惑的神情。
但是他問這話,還是讓我覺得很不爽。
他的意思是說,我這個母親當的不合格了?我沒有保護好自己的孩子?
那他呢,他是孩子的父親,他這些年又在哪裏,又為孩子做了些什麽?
他憑什麽這樣說我?
所有人都可以這樣指責我,但偏偏他不可以,因為那不是我一個人的孩子。
我力所能及所能做到的,隻有這些了。
我拚盡全力,才把小家夥養到這麽大,他憑什麽在一旁說風涼話?
我當時就怒火攻心,走近一步,用手指戳著自己的心口說道:“你是說,我不配做孩子的母親嗎?那你呢?這些年你又做了些什麽?在lucky最需要你的時候,你在哪裏?你又有什麽資格來指責我?”
雖然那話裏麵聽不出指責的意思,但我除了這麽理解,還能怎麽解釋呢?
他就是說我這個母親做的不好,沒有保護好自己的孩子,任由別人詆毀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