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故意接近
S市的建築公司大大小小幾百家,怎麽嘉琪公司偏偏就選擇了跟榮曜地產合作呢?偏偏來的人還是許敬言跟許曉琳。
看到他們兩個同時出現,我心裏當時就慌了,手心裏捏了一把冷汗。
不過此時此刻,我已經是騎虎難下。
除了假裝不認識的跟他們打招呼,好像也沒有別的辦法。
我勉強的上前去打了個招呼,臉上的笑容都帶了一絲蒼白。
而許敬嚴看我的眼神裏,總是多多少少帶了那麽幾分疑惑,讓我覺得費解。
許曉琳的眼神倒是很分明的,對於我突然出現在她的世界裏,非常防備的樣子。
五年沒見,許曉琳似乎也不是從前那個傲慢任性的大小姐了,經曆過那麽多事情之後,她好像也成長了很多。
我們四個人,就這麽不尷不尬的坐了下來,大家好像都不是很感冒的樣子,隻還有劉經理一個人在中間打圓場,幫著兩邊說和,我都感覺他挺累的。
我心裏忐忑不安的厲害,始終沒辦法正常的去麵對工作,去跟他們聊工作上的細節,這種感覺讓我很不爽。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的樣子,我終於忍不住站了起來,慌張的說道:“那個……不好意思啊,我想去趟洗手間。”
這樣的氣氛中,我實在是呆不下去了。
每一分每一秒,都讓我感覺壓抑。
許敬言的目光總是時不時的從我身上瞥過,讓我感覺,渾身的皮膚像是被灼傷一樣疼,後背都生了一層薄薄的汗。
我在假裝不認識他。
他也在假裝不認識我。
更可笑的是,我們之後在工作上還會有合作和交流,現在我都後悔了,早知道是這樣,就不該接受這個合作。
現在後悔都來不及了……
“沒關係,你先去吧,今天也聊得差不多了,晚上我做東,不知道許總肯不肯賞臉一起吃頓晚飯呢?”劉經理繼續說道。
他在邀約大家一起吃晚飯的時候,我已經等不及,匆匆忙忙的離開了辦公室。
估計今天晚上的晚餐,我是要想辦法拒絕了,我還是不知道該怎麽去麵對許敬言。
去洗手間自然不是因為內急,而是因為心裏太慌張了,麵對許敬言,總是讓我感到惴惴不安,像是做了虧心事一樣。
還好洗手間裏沒人,我接了一捧水拍在臉上,好讓自己的腦子清醒一點。
看著鏡子中神色慌亂的自己,哪裏還有在國外時的從容模樣?明明已經做好準備,回國就要接受一切,卻還是……
過不了許敬言這一關。
在洗手間裏待了好一會兒,等到臉頰上的水都幹了,我才簡單的整理了一下頭發,又拿出粉餅,粗略的拍在臉上。
拍完之後,再塗上一絲顏色淺淡的口紅,恢複一點氣色。
做完這一切之後,我才走出洗手間。
隻是沒想到剛剛走出洗手間,走到男女洗手間交匯的位置,卻看到許敬言靠牆站在那裏,好像刻意在等我似的。
我腳步頓時就停下了,好不容易穩定下來的心態,瞬間又變得慌張不已。
見到我出來,許敬言立馬有了動作。
一步一步的朝著我的方向走過來,逼得我步步後退,直到後背靠上牆,再無退路。
對上許敬言那雙冰冷的眼睛,我感覺到一股寒意,正在入侵我的四肢百骸。
“……你,你想幹什麽?”
一開口便語結了,我雙手緊緊的握著,後背緊緊的貼著牆壁,跟他保持距離。
他是特意來等我的。
是有什麽話想對我說嗎?
還是想要跟我要回女兒?
我腦子裏一瞬間湧起很多種念頭,都被許敬言的眼神,給打亂了。
他薄薄的唇瓣微微一動,嘴角也有了一絲輕微的幅度,冰冷的口吻道:“你不覺得我們最近碰麵的次數,越來越多了嗎?”
是啊,這已經是第三次了。
而我回國,還不到半個月的時間。
張琦的婚禮上第一次,上次來嘉琪公司談合作,差點弄丟lucky是第二次。
這是第三次……
確實有點太頻繁了。
所以,許敬言特意跟我說這些是什麽意思?是覺得我在故意接近他嗎?
我目光淩厲的瞥了他一眼,微微帶了些憤怒的問道:“你什麽意思?”
這幾次碰麵都純屬巧合,我根本沒有想過,要故意去接近他。
我對他簡直避之不及好吧。
“你覺得,這隻是巧合嗎?”
許敬言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反而是進一步的逼問道,眸子裏像是蒙了一層水霧。
他那張輪廓分明的臉,還跟五年前一模一樣,好像一點都沒有變過,隻是身上那股淩厲的氣息,越發沉重了。
我有點不太敢跟他的眼睛對視。
那樣隻會讓我更加慌亂,不知所措。
他這麽問我,更加證明了我心中的猜想,就是說我在故意接近他唄,所以才故意製造了偶遇的機會?
那他可真是想多了。
我心裏又害怕,又有些生氣,就算他現在和林念恩恩愛愛,不希望被人打擾,也沒必要如此猜疑我吧。
我是那種人嗎?
好吧,既然話都說道這個份上了,那我就不妨跟他說清楚。
“你想多了,其實我……”
可是我這邊剛開口,就被另一道突如其來的聲音給打斷了:“敬嚴哥——”
許曉琳突然出現在了洗手間門口,看到我和許敬言的距離如此接近,她的腳步瞬間停住,神色間有一閃而過的尷尬。
許敬言也終於在這個時候,不自然的往後退了一步,拉開了與我的距離。
而那些想說的話,都被堵在了喉嚨裏。
許曉琳頓了頓,又加快了腳步,跑到許敬言身邊來,跟他說道:“敬嚴哥,你怎麽在這啊?劉經理說,關於項目還有幾個細節要跟你討論,催你趕緊過去呢。”
許曉琳說這話的時候,眼神有些閃爍,一眼就看得出來,這隻是托詞。
她是故意想把許敬言支開。
看樣子,是有話想單獨和我說。
許敬言倒是沒有察覺,有些東西,隻有女人之間才能察覺得到。
不過他走之前倒是看了我一眼,似乎有些不甘心的樣子,他的眼眸裏,除了那深切的寒冷,還帶了一絲絲別的東西。
而我卻說不出來,那是什麽?
回來之後的每一次碰麵,都讓我覺得許敬言,不是當初的那個許敬言了。
當然,我也不是當初的那個沈思了……
等到許敬言走了之後,許曉琳才回過頭來,把警惕的目光投向我。
“你什麽時候回來的?”她開口問道,語氣聽上去並不是很友善。
她對我,渾身都透著防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