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4章 麵目被揭穿
在接這個電話的時間裏,我就已經做出了這番推論,幾乎可以確認這是安琪設計的圈套,就等著我往裏鑽。
不過也正好,我正愁找不到合適的機會去醫院呢,我要是不去醫院的話,安琪又怎麽能放心大膽的下手呢?
護士聽到我答應,立馬說道:“那好,那先就這樣吧,我去忙了。”
“嗯,真的非常感謝你。”我也是配合著她把戲演下去,裝作上當的樣子。
護士小姐還很客氣的說:“不用客氣,其實我看得出來沈小姐是個好人,另一方麵也是為病人的病情著想。”
說的倒是比,唱的都要好聽。
也不知道安琪給了她多少錢,讓她做這種違背良心的事。
這種人,根本不配成為醫護人員。
不過我還是跟她好一番虛以委蛇,接到電話掛斷以後,我才鬆了一口氣。
臨著要去醫院之前,我先打電話跟許敬嚴通了氣,在電話裏他也沒多說什麽,讓我直接去醫院,按照之前說的做就是了。
不過我的心情還是有點緊張,一路上都撲通撲通的跳,好像做壞事的人是我。
等我到醫院之後,第一個碰到的人,就是剛才給我打電話的那個護士,她好像特意在等我似的,在醫院門口轉悠。
看到我來了,立馬迎上來。
“沈小姐,你終於來了,快跟我走吧,老爺子正等著你呢。”她顯得有些迫不及待,甚至上來拉我的手。
“唉,你……”搞得我都不知道該怎麽演了,心裏越發的緊張。
生怕一不小心露出什麽破綻來,讓安琪有所察覺,那樣就糟糕了。
“許總和安小姐她們剛剛走,你這個時候去正好,也免得尷尬不是?”護士小姐姐我有所疑惑,這才解釋道。
說的好像都是為我好,其實卻是迫不及待的拉著我,往爺爺的病房方向走。
我倒是也挺配合的,一直她跟著走,還不斷的向她道謝。
離爺爺的病房越近,心裏就越發的緊張,雖然可以猜到是安琪的陰謀,但是,我不知道她具體要做些什麽。
我不想爺爺再次受到傷害,也不想她把罪名嫁禍到我頭上……
還有許敬嚴,在電話裏也不跟我說清楚,他那邊到底有沒有準備啊?
萬一到時候弄砸了,不又是我背鍋?
我緊張得手心裏都在冒汗,越是接近爺爺的病房,腳步就越是放慢了。
護士小姐卻衝我笑了笑,催促著:“沈小姐,快點走吧,就在前麵了。”
我當然知道爺爺的病房就在前麵。
隻是有點擔心……
還有兩步就到爺爺的病房了,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卻在這個時候,突然聽見一道冷冷的聲音傳出來……
“安琪,你在做什麽?”
與此同時,我也剛好到病房門口。
就眼睜睜的看著安琪的手裏握著一支注射器,正準備往爺爺輸的液裏,注入進去。
而就在她行動的前一秒,手腕兒卻被許敬嚴牢牢的抓住了。
安琪一臉驚恐的看著許敬嚴,似乎沒想到,這一切會發生得這麽突然。
“敬嚴?你……你怎麽會在這裏?你不是……”安琪瞪大了眼睛,眼睛裏是滿滿的不可置信,有些語無倫次的說道。
但她很顯然沒有意識到重點,等她反應過來的瞬間,卻是迅速扔掉了手裏的東西。
然後反手拉著許敬嚴的衣袖,一個勁兒的搖頭說道:“不,不是的敬嚴,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我……我隻是……”
然而,她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麽解釋自己的行為,因為她完全沒有想過,會發生這種情況,沒有想過自己的行跡會敗露。
她以為她一定會成功。
就像之前一樣,順利的嫁禍給我。
“那你告訴我,這是什麽?”許敬嚴倒是把那注射器從地上撿了起來,裏麵隻有幾毫米透明的液體,不知道是什麽東西。
安琪立馬擺手否認道:“我不知道,這東西不是我的,不是我的!”
可是當許敬嚴注射器拿到安琪眼前時,安琪卻是非常恐慌的不敢看,一張精致的小臉,更是慘白慘白的。
那裏麵肯定不是什麽好東西。
應該說是,某種致命毒藥吧。
我聽說過的,就是氫化物一類,隻需要一點點,就能要人的命。
沒想到安琪這麽狠,居然會對爺爺下此毒手,現在爺爺還躺在病床上不能動彈,隻能任人宰割,實在是太可憐了。
還好許敬嚴早有準備。
不然爺爺恐怕就凶多吉少了。
而我也會被安琪指認為殺人凶手。
“事到如今,你還不承認嗎?剛才你所做的一切,我都看得清清楚楚。”許敬嚴臉色繃得鐵青,眼神幽冷的看著安琪。
安琪的情緒是處於半崩潰邊緣,非常著急的解釋道:“不,我什麽都沒有做,敬嚴你相信我,這……這東西是她,是她給我的,我什麽都不知道!”
安琪順手一指,指了那個護士。
像這種危險藥品,估計也不是一般人能拿到的,肯定有人在幫安琪。
那麽不用說,一定就是那個護士了。
被安琪這麽一說,護士小姐瞬間也慌了,連忙解釋道:“安小姐你可不能這麽說啊,我隻是拿錢辦事而已,沒有你的吩咐我怎麽敢這麽做?你打給我的錢,我一分都沒有動,銀行裏有轉賬記錄的。”
護士小姐也瞬間反水,這件事情畢竟關係重大,又被當場抓包,就連安琪都兜不住了,她一個護士怎麽擔待得起?
誰不為自己著想呢?
害人性命,搞不好是要坐牢的。
“你胡說!都是你,都是你讓我這樣做的,這藥也是你給我的!”安琪的情緒十分崩潰,近乎癲狂的邊緣。
她現在根本無法理清頭緒,也無法做到鎮定自若的為自己辯駁。
隻是想馬上找到一個替罪羊,然後把一切的罪名都推到她身上。
她才不管什麽合不合理呢,或許就連她自己都覺得,就算自己做錯了什麽,都應該是值得被原諒的。
善良,大度。
才是貼在她頭上的標簽。
殺人嫁禍這種事,跟她扯不上關係。
護士小姐都急哭了,大聲道:“是你拿錢收買我,讓我從藥房裏偷的藥,也是你讓我給沈小姐打電話,把她騙到醫院來,你想把這一切都嫁禍給她。”
事情就像護士小說的那樣,簡單明了。
任由安琪怎麽分辨,這都是板上釘釘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