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主意
夏雁秋回到了家裏,剛進了院子鼻頭便嗅到一陣香味,有點像是麥樂基的烤雞翅,但是又不太像。
放好了摩托車,夏雁秋往鍋屋去,一推開門發現爺四個每人抱著一條魚正在美滋滋的啃著呢。
“怎麽今天想起來做糊炸魚了,還不是以前的味道,有點像是麥樂基的味道……不錯啊,又創新了”夏雁秋說道。
桑柏見媳婦回來了,立刻拿起了桌上的魚,夾了一條放到了盤子裏放進了微波爐裏熱了起來。
“不是我發明的,是季維根老爺子發明的。今天我去下網正巧碰到老爺子在那邊抓魚,抓的都是這種稍大的魚,然後我就好奇的問一起來,老爺子便說自己準備做炸魚……”桑柏把事情簡單的說了一下。
夏雁秋坐到了桌子旁邊,問旁邊的三兒子:“好吃麽?”
桑嘉點了點頭,把自己手中的魚從嘴邊拿了開來,送到了媽媽的旁邊:“很好吃,媽媽你吃一口”。
夏雁秋一點也不想吃桑嘉遞過來的魚,因為她眼睛一瞅發現魚身上還掛著兒子亮晶晶的口水,雖然說自己的兒子不該嫌棄,但是夏雁秋依舊是不想吃。
“我不吃,你吃吧”夏雁秋說道。
誰知道今天桑老三今日巨孝順,一再堅持說道:“媽媽,你吃,你吃!”
桑柏看這母子兩個推來推去的,不由笑了起來。他到是沒有想到媳婦嫌棄兒子的口水,而是以為這母子倆就是純客套。
於是桑柏說道:“推來推去的幹什麽,一兩分鍾的時間魚就熱好了,小嘉,你吃你的”。
哦!
這下桑嘉才把魚收了回去,雙手抱著大口大口的啃了起來。
叮!
一會兒功夫,微波爐發出了提醒聲。
桑柏連忙走了過去把裝著魚的盤子拿了出來,擺到夏雁秋的的麵前。
“嚐嚐,我覺得味道挺讚的,等郭長友下次來的時候可以讓他嚐嚐,看看能不能的麥樂基加個新菜”桑柏一邊說一邊摘下了自己手上的防熱手套,隨手放回到了微波爐上麵。
夏雁秋一手捏著魚尾,一手托著魚頭,把魚從盤子裏拿了出來,想先用嘴剔掉了背上的魚刺。
“媽媽,魚刺也好吃,又脆又香”桑彧提醒了一下母親。
夏雁秋聽了嚐試著咬了一口魚背上的刺,果不其然,當牙碰到了魚刺的時候,隻聽到耳中傳來輕微的喀嚓聲,魚刺似乎就像是炸蘇掉的小麵果子似的,一下子碎成了焦香的渣子,共同入嘴的還有炸脆的麵粉,外脆裏嫩裹著微微的辣意,還有麥樂基的那種香料味兒。
“這炸的手藝真不錯”夏雁秋吃了兩口之後便說道。
桑柏道:“是不錯,沒有想到季老爺子還有這一手,我都不知道他是怎麽把魚炸成這樣的,如果讓我這來炸我肯定炸不了這麽香脆的,不是炸過了就是炸不了這麽脆,你看他炸的整條魚連魚肉帶骨頭都可以嚼進肚裏,不信的話你吃吃看”。
原本桑柏對於老爺子做的糊炸魚並沒有報太大的希望,誰知道吃上了之後頓時有一股子驚豔感。
炸雞是需要點技術,但是炸魚比炸雞的技術又要高上一層,因為雞你也不吃骨頭,但是魚,而且還是多刺的鯽魚,那要是一邊吃一邊剔刺那就麻煩了,原本是快餐,照這樣吃下去一準變成慢餐。
不光是慢餐,如果是不會吃魚的人吃了被卡住了,說不定店裏還得賠錢。
但現在季維根解決了問題,這魚炸的真是絕了,外麵裹著的麵是香脆,魚骨是蘇脆,魚肉是鹹香口的,那味道真是棒棒滴。
“你沒有問老爺子要方子?”夏雁秋一邊吃一邊問道。
桑柏道:“我想要的啊,老爺子這邊說他有一種秘料,不好說給人聽,但是如果我想知道的話,就用我師傅留下藏香的方子換,我就隻得不問了”。
如果真的要有的話桑柏換也就換了,但是現在桑柏沒有啊,拿什麽換?
總不能把空間展示給季維根看吧,這種異物多一個人知道就多一分危險,如果你想用你的人命去挑戰人性的話,你可以和人說,但桑柏決對不幹這個事情。
“你終究是舍不得啊”夏雁秋說道。
桑柏一臉苦笑又扯道:“我師傅臨走的時候和我說過,這方子隻能傳與子孫,不能傳入外人之耳,否則的話有性命之憂,這是老輩人傳來的經驗,我答應遵從的,就不好再改口了”。
夏雁秋說道:“你改不改的和我有什麽關係,反正最後還不是我兒子的。哦對了,不提這酒的事情,我這邊有個事情關於酒的要和你商量一下”。
沒有等媳婦說完,桑柏道:“是不是小舅子席上用酒的事,放心吧,我早就有這個覺悟了,多少桌一桌子四瓶夠不夠,他想用什麽酒?”
夏雁秋道:“用洋河評優酒啊,用茅台有點太招搖了吧?”
“洋河評憂酒就不招搖了?”桑柏真不知道怎麽說才好。
這時候的茅台的碰瓷之旅才剛剛開始,還沒上升至國酒的地位,這時候的茅台和洋河至少在東裕這邊,格調都差不多。
而洋河評優酒隻是這邊的稱呼,真正的名稱叫做5A,屬於洋河酒中最高檔的了,價格不光不比茅台便宜還要更貴上一些。
“這個更貴?”夏雁秋並不是太了解酒,她隻是平常聽自家的丈夫沒事嘀咕一兩句,便覺得洋河要比茅台便宜。
其實桑柏嘀咕那是嘀咕的後世價格,就像是八三年的拉菲,這時候也不是太值錢,當然了到後麵動不動就有人拿出一瓶八三年的拉菲那就太扯淡了。
不是有個笑話說麽,光是中國市場上一年就要喝掉八三年拉菲總產量的好幾倍,你說這酒是真是假的?
當然了作為二十年代的吊絲,桑柏連茅台都存了,又怎麽可能不存拉菲,不光是拉菲,所以頂級紅酒莊的酒,他都存了不少,喝他其實並不喜歡,就是為了留著以後裝逼用的。
“當然是更貴了”桑柏說道。
夏雁秋道:“那個評優酒是我說的,到底用什麽酒你還是自己和衛國勾通一下吧”。
夏雁秋對於這些東西那是兩眼一抹黑,別說是酒了,對於化妝品,這個女人都不甚在乎,至於時裝什麽的她就更沒有興趣了。
“行,那我知道了,等會給衛國打個電話,問問他的想法。不過他結婚注定要是不平凡的,不可能請兩人就結束的”桑柏說道。
夏雁秋也知道,跟著說道:“唉,做生意不自在啊”。
“幹什麽都不自在”桑柏笑著說道。
“爸爸,我還能不能再吃一條?”
桑彧這小子吃完了一條,又盯上了盤子裏的另外一條。
桑柏剛想說可以,便聽到媳婦說道:“別吃了,這東西太油了,晚上的時候吃多了不好消化,這樣吧,現在這裏還剩三條魚,明天早上的時候讓爸爸給你們熱一下,今天晚上再吃點粥不吃這個了”。
“好吧!”
通常夏雁秋說了那就是家中最高院的最終裁定,你反抗也好,同意也罷,最後都是一種結果。
“粥燒了沒有?”夏雁秋說完這才想起來,還不知道丈夫今天晚上做什麽呢。
桑柏道:”沒有!吃粥就吃粥啊,大家喜歡白粥還是菜粥?”
“白粥!”
“菜粥!”
夏雁秋和孩子的意見還不一樣,孩子們喜歡有味道的菜粥,而夏雁秋忙活了一整天,更喜歡吃上一口白粥。
“菜粥吧”夏雁秋作為母親最後妥協了。
“什麽菜的?”桑柏又問道。
這下夏雁秋不說說了,把決定權交給了三個孩子,這下三個孩子又有了分歧。不過很快又統一了。
最後桑柏家今天晚上的主食就成了青菜粥,青菜還是本地特產的小苦青菜,這也是本地人煮青菜粥的首選。
選好之後,桑柏這邊著手煮粥,三個孩子則是回到堂屋裏去看動畫片,至於夏雁秋蹲了一會兒幫著丈夫理完了青菜,便去和母親商量一下弟弟衛國的婚禮該怎麽辦。
夏衛國這婚禮不可能簡辦的,因為他這邊和縣市的關係不允許他像桑柏這樣簡單的給辦了。
畢竟是人情社會,你結婚都不請人家那人家一提起來麵子上也過不去,當然你要是請了,人家可能也會覺得你怎麽請這麽多人,想境錢。
雖然請與不請最後都有人嘀咕,但請了總比沒請的好。因為請了最多是人在背後說你貪財,但是要是沒請,或都是該請的沒有請到,你就是惹人了。
現在這時候,還沒有那些不要臉的專門以辦席來賺別人錢的人家。
桑柏這邊煮好了粥,把青菜扔進去攬了一下,然後蓋上了鍋蓋子燜粥,自己則是回到了堂屋,順帶著聽聽媳婦和丈母娘商量出了什麽點子。
聽了一會兒,桑柏終於明白了,自家的丈母娘和媳婦就是老三樣,整不出什麽新花樣了。
實在是有點聽不下去了,桑柏張口說道:“衛國不是和歌舞團的團長認識麽,找個報幕員或者是主持人什麽的……”。
桑柏把自己想法說了一下,其實什麽他的想法,就是他自己出生時空人家結婚的套路,什麽新娘子站著,婚沙直接飛到頭上之類的,上輩子爛大街的招,這時候可新鮮著呢。
“小柏這主意不錯!”趙美玲很滿意。
夏雁秋望著桑柏:“好像你結過多少次婚似的”。
桑柏無語:“好心當成驢肝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