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收桃

  啃著瓜的夏衛國張口說道:“姐夫,你畫的畫真醜!”


  “什麽畫?”桑柏問道。


  夏衛國道:“就是你擺在桌子上的畫啊,畫的什麽玩意兒,上過美術課的小學生都比你畫的好”。


  聽到夏衛國這麽一說,桑柏明白了,這小子看到自己放在桌上的畫稿了。


  至於畫的什麽,現在這些人自然是不知道的。


  但是桑柏知道啊,如果再來個過來人那肯定也知道。


  這人看到桑柏桌上的東西一準破口大罵:你特麽的太不要臉了,我過來也是準備抄《灌籃高手》的!


  對滴。


  桑柏桌上畫的就是大名鼎鼎的《灌籃高手》。


  至於井上彥雄以後怎麽辦,那就不是桑柏可以考慮的了,反正他喜歡的,或者被他標為的偶像,排著隊倒黴!


  這麽說吧,隻要是桑柏喜歡的,隻要是桑柏覺得可以剽竊的,並且可以輕鬆賺錢,滿足他作為穿越人士惡趣味的,桑柏都不會放過。


  暴雪都已經"死了"。


  你覺得桑柏這種人還會在乎多一個井上彥雄?

  井上彥雄同誌也無需抱怨,因為現在受害者的名單,他已經不是最倒黴的了,最倒黴的應該是RB的遊戲商!


  為啥呢?

  因為桑柏這小子回來的第一天,從空間裏翻出了一個遊戲掌機,他以前在京東上花了九十來塊錢買的,掌中寶四百合一!


  小霸王出的掌機果然是:小霸王其樂無窮啊!

  這威力就不說了吧,雙截龍、坦克大戰,三國誌曹操傳。


  其中最著名的有馬裏奧、還有魂鬥羅。


  重要的事情說三遍,魂鬥羅!魂鬥羅!魂鬥羅!


  重要的事情再來三遍:俄羅斯方塊!俄羅斯方塊!俄羅斯方塊!

  自從這種剽竊的惡趣味產生之後,桑柏就有點扼製不住自己的念頭,他不喜歡拋頭露麵,但是這世界上還有比漫畫,比遊戲產業更適合一個老牌宅男的麽?


  反正桑柏是想不到了,他挖空了腦瓜子也想不到,自己既可以窩在柳樹莊,又可以滿足自己的惡趣味,還能別人成功的路子給堵死的事業僅此一條。


  於是在幾天前,桑柏拍了一個電報給郭長友,讓他請德間蒼介從RB把市麵上能買的RB遊戲都給自己掃過來,或者發售的未發售的資料也可以。


  不是桑柏要對號,哪個遊戲能拿出來,就算是桑柏不認字,也能認識遊戲後麵帶著的製作日期,還有製作人吧,這東西比百度百科還靠譜呢。


  當然太著名的桑柏自己就知道,像是俄羅斯方塊,這個時代別想叫這個名字了,八四年才誕生的遊戲,桑柏要是放過了,那不是白來八二年了麽。


  但有一點不得不說,夏衛國很有眼光,桑柏的畫風那真是很差,一個也就是幼兒園美術小班水準的人拿起畫筆,塗抹出來的東西真不怎麽樣。


  就這樣還是照著空間裏的漫畫畫出來的呢,要是沒有書照著,櫻木花道的長相比鳳姐估計還要入木三分。


  但桑柏覺得自己還有時間提高,準備去國內漫畫工作室轉一轉,看一看,學習一下。


  現在國內搞的最好的漫畫基地,除了明珠美術電影製片廠之外,別人也不敢說自己是第一。


  在桑柏的心中明美影那是國風的源頭,可惜是的斷代了,那個製作出《哪吒鬧海》《大鬧天宮》《天書奇潭》《三個和尚》《九色鹿》等等一係列傳奇的傳奇製片廠,在改革的浪潮中後繼無人了。


  至於後來的《我為歌狂》,那還是明美影的水準麽,你能相信這樣的東西是六四年就能製出《大鬧天宮》這種殿堂級美術廠的水準麽?


  桑柏沒有要挽救什麽,但是桑柏覺得自己總得做點什麽,在不影響自己生活的情況下,為這個國家加塊磚也是好的。


  社會上就怕無恥的人給自己找到了偉大的借口。


  就像是以後有一部電影,明明女主就是騷浪,但是導演給女主披上了一層聖母光環——為了教育,為了學生,女主和一係列的男人睡了!

  也不知道和男人睡覺,算哪門子為了教育,感情你爽教育就爽啦?導演的三觀與腦洞讓人敬佩。


  桑柏現在也是這樣,有這種精神在,立馬覺得剽竊也不丟人了,走路都帶風了。一下子精神層次都升華了(臉皮更厚了)。


  “那是你層次不夠!”桑柏臉不紅氣不喘。


  夏衛國眨巴了一下眼睛,他現在對於祖夫有點盲從,不明白那肯定是自己沒有到姐夫的層次。


  於是嗯了一聲,低頭繼續啃著蜜瓜,吃到了根部的時候,直接把根塞進了秋收的嘴裏。


  秋收是個好娃娃,一點也不嫌棄夏衛國的嘴頭子,哢哢的嚼著。


  “過兩天我還要去一趟港市”桑柏說道。


  “又去幹什麽?”夏衛國說道。


  “專利!”


  “這個叫什麽的專利有什麽用?”夏衛軍有點不理解。


  “印錢!”


  桑柏的解釋很暴力。


  夏衛國道:“這東西就能印錢?”


  “嗯,很多很多的錢”桑柏慢悠悠的啃著蜜瓜。


  兩個小舅子一聽,自家姐夫說很多錢,那肯定比七十萬多啊,因為姐夫收到七十萬也沒有多看兩眼,不像是自己兩個直接差點一口氣沒上來暈過去。


  “能有多少?”


  兩個小舅子很好奇。


  桑柏道:“把你們倆埋進去!換成黃金比你倆還要重”。


  “我滴娘哩,真多,對了,姐夫,比我倆還要重的黃金能換多少錢?”夏衛國問道。


  桑柏:“……我也不知道!”


  呃!

  兄弟仨帶上秋收繼續吃瓜。


  第三天桑柏出發去港市,這次他一個人去,又差不多用了一個星期的時間回來。


  桑柏又是一個享受型的人,隻要他口袋裏有錢,就不會省錢住什麽小賓館,所以這一來一去的,桑柏手上的七十來萬就花去了一大半。


  幸好是印刷廠那邊新稿費到了,桑柏的腰間才又寬裕了一些。


  重新回家差不多一周的時間,桃盒子發過來了,桑柏帶著大家開始摘桃。


  辛苦了一整天,桑柏和兩個小舅子摘了二十來筐桃子,別小看這二十來筐,仨人直接累成狗了。


  因為這桃子不用剪刀的話很難摘,用剪刀還得用一隻戴著純綿手套的手去接,並且摘的時候還不能說話,不能讓吐沫碰沾上桃,任何一點唾液碰到桃子,隻要擺上一夜,如果這隻桃擺在筐裏,那一筐桃會爛個精光。


  為了防止唾液,所以仨人都戴上了口罩。


  摘下來之後還要立刻放進包裝盒裏去,每個桃子套一個盒子,三人一天下來也就是摘個四五百個,兩百來斤的樣子。


  “我說姐夫,沒必要這樣吧,就是摘個桃,你看我們一天下來,這臉都被汗水泡白了”夏衛軍說道。


  夏衛國也道:“對啊,姐夫你這要求也太高了,你看我們一天下來靴子裏的汗水都能倒出一斤來”。


  桑柏看都沒看自己的兩個小舅子:“你以為一天二十塊我雇你們來玩的?不想幹或者說摘下來桃爛了,小心扣你們工資!”


  摘桃的工作是辛苦,不用這兩小子抱怨桑柏也明白,但是老話說錢難賺屎難吃,一天二十塊錢的工資,要是這麽好拿的話,桑柏何必出那麽高。就算是自家小舅子也沒有給這麽高工資的。


  夏衛國和夏衛軍嘟囔了一句,也沒有聽清說的什麽,反正就是抱怨唄。


  桑柏是真累了,累到了不想說話,天氣熱又幹了一天的活,仨人啥油的東西都不想吃了,直接每人弄了幾個黃瓜西紅柿,衝了個涼之後回屋倒頭便睡。


  第二天一大早,桑柏才剛起床,便聽到門外大鳳嚷嚷了起來:“桑柏哥,桑柏哥!”


  “什麽事,一大早毛毛躁躁的?”桑柏說道。


  到了門口的大鳳推開了門,大口喘著氣:“桑柏哥,我們家的桃都爛了!

  “哦!我給你的東西你們家都用了沒有?”桑柏問道。


  這事早在桑柏的預料之中,這幫鄉親們要是能按著桑柏說的實打實的做那才出鬼了呢。


  “按著了……”大鳳越說聲音越小。


  桑柏這邊抹了一把臉,然後兩著大鳳到了自家的偏房看了一下:“喏,這是我們家摘的!桃子下了果樹之後直接放盒子裏,封上蓋口一個一個擺進筐裏運回來,你們家是怎麽辦的?”


  大鳳道:“我們……”。


  被桑柏眼睛一盯,大鳳便不自辨了,而是說道:“鄉親們家裏都這樣,昨天一天摘的桃全都爛沒了”。


  桑柏道:“那肯定是沒按著我的要求來!走,看看去!”


  於是桑柏跟著大風一起回了村。


  鄉製們摘來的桃都擺在新建好的呂慶舉家中的大瓦房裏,幾家一間,正好擺了七八間屋子。


  當桑柏走到呂慶堯家桃擺的屋子,突然間發現呂慶堯家摘下來的桃子居然和自己家一樣,一顆沒爛。


  “呂二爺,您可以呀!”桑柏讚道。


  呂慶堯笑道:“不是我,是我家小愉和小樂要求高,整個人都捂的結結實實的,你看到沒有……”。


  桑柏看了一眼兩姑娘,發現兩個丫頭的臉上都有很明顯的口罩印子。


  被父親誇了,已經從大丫二丫改成了小愉小樂的兩個丫頭很開心,咧著嘴直樂嗬。


  “我們就是按著桑柏哥說,一個一個摘的,桃子都是錢,我們不用心那爹爹就沒錢給我們買吃的了”小樂一板一眼的說道。


  呂慶堯也特別驕傲,整個村子除了桑柏,就他家的桃子沒有爛,

  “沒桃子,爹爹也給你們買好吃的”呂慶堯伸手撫了一下小樂的腦袋。


  很快鄉親們就圍了過來,看到呂慶堯家的桃子,大家也就不再多說什麽了,一個個捶胸頓足的表示今天一定好好摘。


  很多人都抱著僥幸的心理,覺得隨意一點沒事,誰想到現實給了他們一個大巴掌。


  今天光是爛的桃子就是上百元的收入,再加上盒子,誰想起來不心疼?


  桃子是桑柏這邊掏錢預支的,每一個桃子現在收是三角錢,當然了賣的時候不是這個價,而且頭一次賣,市場的反應不知道如何,估計這些桃能賣出一半,桑柏就能笑醒了。


  真的想把謫仙桃的名聲打出去,桑柏這邊準備用兩三年的時間。


  這時間桑柏是準備虧的。當然這計劃沒有跟鄉親們說,因為他們兜裏的那點錢不夠虧的,更支撐不了桑柏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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