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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七章 :被困

  “幸虧鼻子沒事。”錦墨心有餘悸的摸了摸自己俊挺秀氣的鼻梁,想著這一場請君入甕的戲碼,恨鐵不成鋼的瞪了一眼正在發愣的瑾心,伸出手在她的額頭狠狠一敲,“此次便是讓你吃一長一智,日後定要三思而後行,要不然不僅連累了自己,還要害旁人為你擔心。”


  “我知道,隻是我沒有想到。”瑾心勉強的動了動自己的手指,渾身疼痛的齜牙咧嘴,嘴裏嘟囔的說道:“他們竟然敢如此算計我們,而且因為我們,閣主她……”說到這兒,她更覺傷心至極,隻覺著渾身上下像是被撕裂般的疼痛。


  “好了好了,別說了,文初瞧見瑾心這幅模樣,心疼的那是心肝俱裂,忍不住伸出手虛晃了一下手掌,打破了瑾心那又漸漸模糊的眼神。


  “對了,你們到底去哪兒了?”想到這兒,錦墨倒也想起了剛剛自己一扭身,這二人就消失不見。


  如果再聯係此時的情景,倒也是有了答案,文初低下頭看著瑾心,眼中帶了幾分溫和以及慶幸。


  “我當時將全部的身心都放在瑾心身上,所以一時不查,竟被身後的人敲暈了過去,我醒來時隻見瑾心身上已經被旁人醫治過了,往後我就不知道了,等再次醒來就是在這兒了。”


  文初環顧四周,“不過從他們的舉動來看,這幕後之人怕是並不想傷到我們,而是要逼迫閣主跟他們走。”


  “就是因為這樣,所以我才有所擔憂。”瑾心在文初的懷裏抬起頭,鎖著眉頭大喊道:“我就算丟了這一條命又有什麽,反而是閣主她,本身就是個嬌弱的,這被擄了去,不知要吃多少苦頭,如果早知道……”


  “早知此時何必當初,是嗎?”錦墨接過瑾心的話,瞥了她一眼:“那麽你下一次就切記,將這句話記在你的腦子裏,而不是回回都闖下這樣的禍端!”


  “我這不也是擔心閣主,所以心急則亂嘛!”


  “現在不是糾結應該怪罪誰的時候。”文初看著她們二人一言一語令聲製止道,隨後眺望遠方,遙遙的隻瞧見周隱煜立於城牆之下,遠處濃煙滾滾。


  “此刻最不好受的怕是公子啊。”文初因遭受了這差點與所愛之人擦身而過的痛苦,所以現在更加理解周隱煜心中的不甘以及愧疚,捏了捏自己懷中瑾心的肩膀,將自己的刀端正的掛回腰上。


  “現在找到閣主,才是最要緊的事兒。”“此話不錯。”錦墨這才嚴肅著一張臉點了點頭。


  “主子我們,”暗月低著頭輕聲的在周隱煜旁邊說道:“將所有的地方全部都找遍了,除了一些什麽也不知道的平民百姓,其他的人什麽也問不出來,至於其他知情的全部已經……”


  說到這兒,暗月停了一瞬,隨後再次平瀾無波的說道:“咬舌自盡了,我們手中隻剩下花樓媽媽,可惜剛剛我已經審問了她,她也說不出一二,隻知道竹閣閣主在京都。”


  周隱煜沉默不語,隻是眺望著遠方,良久之後,暗月以為他不會再說些什麽,周隱煜這才張開嘴淡淡的說道:“最危險的地方字是最安全的地方,回京都吧。”


  “可是如果我們錯過怎麽辦?”錦墨狂奔而下,正好聽見這句話,迫不及待的湊上前去,一臉擔憂的說道:“我倒覺得那竹閣閣主根本不可能會京都,現在京都正是動亂之時,以他的性格謹慎多疑,又怎會將所有的一切放之於你我的眼下。”


  “皇上要不行了。”


  “什麽?”錦墨聽見周隱煜這平淡無奇的話,麵上大驚,“怎麽可能?皇上不是……”


  “太子等不了了,所以你我已經沒有時間,如若他不在京都,便將他逼向京都,不過相信他最終還是會來的。”周隱煜扭過頭看向錦墨。


  “你是說他已經發現了?”錦墨脫口而出話說一半又再次咽了回去,“那他到底是圖什麽?閣主就瞧著不是那般貪圖富貴之人,所以他在閣主的身上又能得到些什麽?”


  “得到什麽?”周隱煜諷刺的提了提嘴角,“成全他那所謂的忠義,恢複前朝的輝煌。”說完嗤笑一聲,“可笑。”


  “姑娘。”一隻枯皮蒼皺的手直直的擋在潘瑾瑜的眼前,抬眼麵無表情,掛著一副人皮的鬆垮說道:“姑娘就別為難我們了。”


  “嗬嗬。”潘瑾瑜氣極反笑,瞧見那直直站著的老媽子式的人物,“今日倒是換了一個狠角色,油鹽不進,好,真是好呢!”


  “姑娘有這功夫氣,倒不如多歇會兒,想想中午想吃些什麽的好。”“你這可一點都不像被為難的模樣。”潘瑾瑜轉身回去抓著桌子上已經放冷的涼水,狠狠的往嘴裏一罐,下一秒便直接朝那站著的人扔了過去。


  杯子“咚!”的一聲砸在了她的腹部,而這老媽子不動,臉上更是沒有波瀾,反而隻是輕輕地飄過潘瑾瑜,像是在看一個胡鬧的孩子,嘴中淡淡的說道:“姑娘受累了,可要放寬心,免得氣壞了身子。”


  “滾出去!”潘瑾瑜鼓著臉頰,氣惱的瞪了他半天,瞧見隻是一拳打入了棉花裏,最終狠狠的一拍桌子,大聲的吼道:“我不想看見你的臉,給我滾出去!”


  “那姑娘好好歇著,一會兒奴才再進來伺候您。”老媽子冷漠著一張臉,眼中更是毫無波瀾的衝著潘瑾瑜行了一禮,便規規矩矩的向外走去,將門嚴嚴實實的合成一條縫,隨後穩穩的站在外麵就不動了。


  潘瑾瑜聽見她的腳步聲,嘴唇不耐煩的發出一聲笑,摸了摸自己的袖子,隻見袖子空蕩蕩的,沒有那讓自己心中安定的垂重感,這才狠狠的一腳踢的桌腿上,大聲的罵道:“到底要做什麽?”


  自己從那一日被帶來之後,這竹閣閣主便將自己放在這屋中,不許自己踏出屋中一步,每天都是好吃好喝待著,可惜這渾身上下隻要但凡有一點鋒利的東西,全部都被他搜刮而去,房中的物件全部都換成了軟質材料,不留一點尖銳之物。


  也不與自己說話,就是將自己這樣晾著,像是在磨去自己的耐心,還有這老媽子,想到這兒,潘瑾瑜就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後牙根,再好的耐心也怕遇到這狗皮膏藥的人。


  前段時間倒也還好,派了一個兢兢戰戰,自己大聲說話都要抖三抖的鵪鶉婢女,如今那鵪鶉婢女怕是真的受不了了大哭而去,自己心中難免還有幾分愧疚,想著不再為難於她。


  但誰知道這個竹閣閣主更狠,第二天就將這木頭似的人物派到自己的房中,片刻不離,就連睡覺都站在自己的床頭,不言不語,像是不存在,可惜這活生生的人隻要她呼吸,那必定在這寂靜的環境中,就明顯的很。


  更別說潘瑾瑜現在處於氣惱至極的時候,什麽火都往她身上發,但這為難與刻薄不僅沒讓這老媽子出去,反而讓她想出了無數的辦法。


  不鹹不淡的回答,還真真的將自己氣得是鬱結於心,還沒坐一會兒,便聽見外麵有敲門聲,隨後那波瀾無驚的聲音又再次響起,潘瑾瑜狠狠的抓了把自己的頭發,隻想捂著自己的耳朵,不聽這個像是機器人發言一般的聲音。


  “姑娘,剛剛後廚送來了清潤雪梨,可敗敗火。姑娘如若不應,奴才就進去了。”


  “出去!”潘瑾瑜冷冷的拋下兩字,可惜外麵這人像是聽不見一般將門直接打開,熟視無睹的將自己手中端著的東西放到桌上,衝潘瑾瑜一行禮。


  規規矩矩的將勺子放在潘瑾瑜的眼前,輕聲的說道:“姑娘還是喝一口吧,近些日子天氣還是幹燥的很,如若長期這樣怕是姑娘明日受了累,到時主子可要怪罪我的。”


  “你的主子現在在哪兒?”潘瑾瑜黑著一張臉,眼睛死死地盯著桌上那一碗的雪梨,隻覺這奴才倒是好大的膽子,這是要變著法的來氣自己。


  “主子說了,如若姑娘問起,他自然隨時隨地都在,隻要姑娘想見他,他自是會來的,前些日子見姑娘心情不好,身子又受了累,所以想讓姑娘好好的休養一番。既然姑娘已經修養好了,那奴才就幫姑娘去稟報主子。”


  “倒是好計策!”潘瑾瑜咬牙切齒的從牙縫間擠出幾個字,抬起頭似笑非笑的拉拉嘴角,“原來在這兒等著我呢,我倒真是略輸一籌了,看來這薑倒還是老的辣,畢竟我這耐心可是比不過你們。”


  “姑娘過謙了。”老媽子看似是一副恐慌的模樣,但這手上的動作卻是不容拒絕的將著瓷勺塞入潘瑾瑜的手裏。


  不等潘瑾瑜抬手將它扔出去,就飛快的說道:“這是前些日子照看姑娘的丫鬟給熬的,因為她沒有照顧好姑娘,可是受了二十大板,拖著那病怏怏的身子,想要以此賠罪,乞求姑娘的原諒,如若姑娘不喝這雪梨,怕是明日這丫鬟就塵歸塵土歸土了。”


  “你倒是聰明的。”潘瑾瑜猛的抬頭看向那老媽子,“可惜了,我這人向來吃軟不吃硬,威脅我?看你是膽子忒大了,放不清位置。”


  老媽子一直波瀾不驚的臉上微微的動了一下,隨後低下頭衝潘瑾瑜行了一禮,便默默無聲的向後退去。潘瑾瑜將自己手裏的瓷勺“嗵!”的一聲扣在桌上發出一聲脆響,瓷勺斷成了兩半,劃裂了她的掌心。


  老媽子即將踏出房門的步子一頓,扭過頭飛快的扁了一眼潘瑾瑜,見她眼中像是含著劍刃,冷的粹著寒冰。


  “去通知你的主子來見我。”


  “是。”老媽子俯了俯身,又再次張開嘴還準備說些什麽,卻見潘瑾瑜看了看自己手上的傷口,輕聲一笑,“至於你……伺候不當,去領四十大板吧。”老媽子猛的瞪大了眼看著潘瑾瑜。


  “明日跪在我門前領罪,如若得不了我的原諒,想必門外饑餓難耐的野狗,不介意飽一飽腹。”


  “這……”潘瑾瑜悠悠一挑眼皮,根本無視於她,老媽子良久喃喃的落下一語,“是。”說完之後便快速的退之門外,一向鎮定的步子,如今帶了幾分淩亂,緩緩的向遠處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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