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們願意在這裏等著,在這裏等著,我自是去尋暗心大人,如若大人們出了什麽事,你們也難逃一死!”暗一在門口停了停腳步,扭頭語氣冰冷的衝著等待的眾人說道。
隨後一開門便也消失在了原地,“出了何事?”暗心一路提弓而行,老遠便看見有一黑點躲在樹後張望,他輕飄飄的落在他的身後,並未說話。
隻是掩藏著自己的氣息,暗一察覺到自己頸後寒毛直豎的,瞬間猛的跳開,轉頭的瞬間,將自己腰間的匕首拔了出來,隻聽讓他警惕之人,緩緩的說了一句。
“反應還算靈敏,比前日強了許多。”“大人。”聽見暗心的話,暗一兩隻眼睛一亮,連忙上前幾步,衝他一行禮。
“出了什麽事?”暗心看著暗一,並未點頭,隻是冷冷的盯著他。“隨行大人怕是已經找到了小世子,所以屬下一時之間拿不定主意,也找不到大人,隻得發出了信號,幸虧大人及時趕回來了。”“隨心找到了小世子?”暗心聽到這話瞬間眉頭便是一緊。
“他倒是好本事。”他喃喃的低頭說道,搖了搖頭,“走,去看看!”“可是大人這麽做是不是太過明顯,怎麽樣,先找到的人還不允許我去看看?”暗心衝著暗一莫能兩可的說著像是在警告似的看了眼暗一,“你給我放聰明一點兒,如果出了任何事情,你就不必回來了,自行了斷。”
“是,我知道暗心大人。”暗一一聽暗心這一句話,隻覺自己的腦袋一疼,的確,自己怎能說出如此不經腦袋之話,如果被有心之人聽去了。那主子……
想到這兒,暗一隻覺自己後背涼的發慌,連忙緊跟著暗心的肚子,暗心也在瞬間,將四周盡數打量一番,周圍一切盡數收入眼底,才微微的鬆了一口氣。
暗一是個聰明人,也一向謹慎得很,今日也不知怎的竟然透露出如此之話,如果被隨行聽了去,定又是一番麻煩。
自己近些日子操心之事已經夠多了,不願意在被隨行糾纏上,更何況是那個女人,暗心想到這裏,幽幽的看向遠方。
“我若不願呢?”潘瑾瑜盯著隨行,斬釘截鐵的說道:“如若不願意。”隨行噗地一笑,化解了滿臉的生硬,他緩緩的探入自己的腰間。
“你在挑戰我的耐性。”潘瑾瑜識時務者為俊傑,兩手抬起尷尬一笑,“我這屋中可真的沒有什麽,也不知道這位老爺,你為何非得要進入我的房中,不過我也是個善解人意的人,如果你非得要滿足自己的好奇心,我正好也能證明了我的清白,這樣大夥都看著呢!心裏跟明鏡似的。就讓你進去看看,也不傷大雅。”
“哈哈的確如此。”張大花看了一眼,如今渾身都散發著危險氣息的隨行,上前一步將潘瑾瑜摟入自己的懷中,給顧大郎使了個眼色,便眾人盡數向兩邊退去。
“既然這位老爺非得要看,我們也沒有辦法,但是這位老爺也不要欺人太甚,我們雖是小民,但小民也得有個脾氣,不是嗎?”隨時冷颼颼的掃了一眼張大花,看著潘瑾瑜,“隻要我搜出點什麽,你這條命我就要了!祈禱吧!”
說罷了便直接撞開潘瑾瑜向屋內走去,潘瑾瑜盯著隨行死死地握著自己的拳頭,自己屋中根本沒有周隱煜,也沒有周隱煜任何的痕跡,而她現在能拖便也拖了,能耍賴便也耍了。
隨行真的一而再再而三的逼問,並且現在這副模樣來看是不見到人就不會善罷甘休,到時候就真的沒有辦法了。估計唯一寄托的便是那暗衛趕快能回來,將周隱煜帶走。
隨行一路向屋內走去,那剩下的黑衣人,默默的站在牆角,如若不是,潘瑾瑜視線一直在他的身上,到一時半會注意不到他,不過偏偏是這種安靜的樣子卻讓潘瑾瑜心中更加來的警醒,那人的眼神一時之間看不清情緒。
潘瑾瑜心中估量著,麵上也不敢肆意的打量,隻是見他抬手的瞬間,突然心中一凜,那黑衣人從自己的腰間拋出一個東西,向天上一拋,無聲無息,那站在院中的人未曾看見,進入屋中的隨行也未曾看見。
甚至他抽時間衝自己眨了眨眼睛,與剛剛那呆若木雞,甚至有些愚鈍的模樣完全不符。
潘瑾瑜雖不解他為何有了這舉動,但是瞧見也不像要害自己,難不成他與那剛剛進去的黑衣人不是一夥的,如果真的是這樣,他是周隱煜的人?
潘瑾瑜不知自己是否猜對了,但隻在那黑衣人下一秒便已經收斂了自己眼前的表情,像是自己剛剛看錯了一般,而且這院中眾人全部的視線皆在屋中,根本未曾注意到站在角落的黑衣人。
潘瑾瑜也顧不得他了,隻聽見屋中一陣巨響,她連忙向屋內跑去,邊跑邊喊道:“怎麽了?老爺您這是要拆我家呀,我這可憐的……”村民生怕潘瑾瑜受到傷害,也跟著她魚貫而入,隻見隨行站在昏暗的屋中將那擺在屋中央的石凳與及桌子盡數踹翻在地,發出咚咚的聲音。
“人呢?”隨行有頭死死地盯著潘瑾瑜,“什麽人?”潘瑾瑜歪了歪腦袋,肩膀一縮,“你是說我那死去多日的夫君嗎?”“誰要一個屍體?我是說藏在你身後的人呢?”
“這從來都沒有什麽人,我都和老爺你說了,我孤家寡人,是個寡婦。”“不可能!一個寡婦哪兒來的這些家夥,並且我瞧你可是眼熟的很,那一天雨夜是不是你!”隨行死死地盯著潘瑾瑜,想要從她的眼神之中看出一絲的躲閃。
可潘瑾瑜卻茫然的搖了搖頭,“什麽雨夜?這些日子可未曾下雨啊,而且這兒,實不相瞞老爺,婦人我最怕的便是雷聲,每到下雨天便縮成一隻鵪鶉一般躲在房中,實在不知老爺您說的是何意思。”
“怎麽可能,我確定就是你!你再裝下去也沒用!”“我真不知道!”潘瑾瑜搖著頭,向後退了兩步,在隨行伸手來抓她的時候,巧妙的躲閃到了眾人之中,隻見顧大郎將自己手裏的東西向前一橫,哼著聲音,粗著嗓子吼道:“你想幹什麽?難不成逼人就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