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不妙
“哦!”張大花一聽,瞬間心中便是一提,那人怕是覺得自己說話引起了張大花的警惕,甚至有些唐突,連忙勉強一笑,“我這弟弟還是從未有過婚配,今日見了大娘的女兒,突然隻覺茅塞頓開,所以才想我讓我問問,隻希望沒有唐突的大娘。”
“原來是這樣,”張大花一聽,臉上破出一個微笑,也是恍然般搖了搖頭。“這可不是我家的丫頭,我家丫頭如果長得這般水靈,哪還愁的許配人家,不過是隔壁一個有錢人家的丫鬟罷了?”
“丫鬟,一個丫鬟竟能長得如此水靈,不知是哪家的小姐?我見著村中倒不像是富裕的。”“也算得上是小姐,隻不過是來報恩的恩人,至於其他的事我們這左鄰右舍的也是不知道。”
“原來如此,這村中我就說這是心善之人集中地。”其中一男子衝張大花一行禮,“這茶水也喝了,菜也嚐了,大娘手藝真的是極好的,今日叨擾了大娘,定是要做些答謝的。”
說完便從自己的腰間摸出一顆沉甸甸的金子,往桌上一放,那金黃之色出來,張大華臉色便是一變,瞬間從椅上站起來,“這是何意?我不過是給予了一口水喝,如此大禮可萬萬舍不得。”
“這是大娘你該得的,如果不是大娘,今日我們怕是要渴死在路上了,你不知這一路我們敲了無數家的門,可惜卻沒有一人像大娘這般善心。”
“不過是舉手之勞,兩位老爺真的是客氣了。”張大花推辭的將金子拿在手裏,便塞到這二人的布包之中,邊說邊把他們向外推送而去。
“如果兩位老爺非要留下一些什麽,到不如給大娘我留下一句答謝的話,大娘我所求不多,並且也不缺這些,再說了,這等貴重之物放到家中反而會引來竊賊,倒不如從來沒有來的安全。。”
“大娘,真的是豁達之人。”其中一人聽見這張大娘之話,眼中便是一閃,隨後手緩緩抬起像是猶豫了片刻,才不顧另一人阻止的說道:“這村中怕近段時間會多一些過路的行人大娘,若一直這般好心,也是積了善德。”
張大花一時之間未曾反應過來,這人說的是何話?便見這二人攜手出了門,去衝自己一行禮,消失在了門口。
張大花正正的靠在門框之上,目送著他們的背影才喃喃的開始思考這話,什麽叫近期這村中多有行路之人。
自家村子,自家最是知道,這裏不僅落後,並且還遠離,更別說會有人從這偏僻的地方路過,而且剛剛這人說話倒有一點引起了自己的懷疑,怎麽會有人不開門之說,自己這村子中的人雖個個心眼多的圈圈繞繞,但是這一口水還是可以省的,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兒。
張大花突然靈光一閃,前段時間,姑娘是不是曾經說過,有仇家尋上門,難不成剛剛關著兩個人的麵色,雖是狼狽了些,但是談吐言之,可絕不像是這商家之人,更別說,輕而易舉便可拿出一定金子。
腦中糾結萬分,也想不出些什麽,張大花索性不想,將門一鎖便向潘瑾瑜那裏趕去,不管怎麽說,先去看看姑娘那裏可出了什麽事,不管怎樣好歹也能幫這些忙。
“大娘,這是去哪兒呢?行路如此匆匆。”張大花還未行走一段路,便遇見從田中歸來的周大郎,連忙招呼道:“你在村中看到陌生人來回走動嗎?”
“是嗎,我不知道啊,”周大郎盡是茫然卷了卷自己的袖口,將自己背上的背簍重新掂了點,隨後撅了撅嘴,指向一個方向,“對了!的確看見有陌生人過去,看那方向像是朝姑娘那邊走去了。”
“衝姑娘那邊走去了,這可更不得了!”張大花心中一隻暗驚,隨後一掌拍在茫然無知的周大郎的背上,“快去把你家兄弟叫上,怕是姑娘那裏出了事!”“出了何事!”周大郎這時才瞬間一個激靈,連忙蹦起身來,向家中跑去,邊跑邊扭過頭大聲的喚道:“出事了!”
“出了何事?”“這村中來了陌生人,不知是不是來尋姑娘的,正好撞到了我家。我隻怕說錯了話突出了嘴,所以你快喚上閑在家中的村民一起過來,正好派一個人將劉二郎和周瑾瑜一起喚來,算了讓他們別回來了!”“好好,我知道了。”周大狼狠狠的點了點頭,健步如飛的射了出去。
張大花也低著頭,奮力向潘瑾瑜所住之地而去。這邊緊張萬分,潘瑾瑜那裏也正好遇到了緊急情況,她打開門的瞬間便已知,自己有了不好的預感,可惜什麽也未曾阻擋,便見這外麵的二人板著一張臉,衝自己冷冷的說道:“可曾去過城中?”
這連拐彎兒都不打的直線球讓潘景瑜茫然了,一瞬間隨後立馬搖了搖頭,“未曾去過城裏,倒是兩位,我們受人之托所形容的姑娘,見你倒極像了這位姑娘。”說完便從自己的腰間掏出一幅畫像,直直的展開,隻見那畫中之人與潘瑾瑜到真的有三分相像。
可惜潘瑾瑜卻不上這當,向後警惕的退了一步,“我不認識這姑娘,也不知二位是何來路,為何在這光天化日之下意圖闖進我的家中。”
“不是你嗎,我見這畫上之可是與你一模一樣?”隨行諷刺的勾了勾唇角,“我這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老遠便見得你麵熟,如今一見可是更加的熟的很,不知姑娘可曾見過我?”
“我未曾見過你,”潘瑾瑜搖了搖頭,“想來這位老爺渾身的氣派,怕是來源於別的地方,我在這村中從來未曾離過,更未有一麵之緣。”
“是嗎?”隨行瞧著潘瑾瑜,雖然那一日自己隻是輕輕一看,但是這大概的身形自己倒是未曾忘記,就是她將小世子給帶走,若不是自己被暗月糾纏,定是不會放過他們,自己不會認錯的!
剛剛收到屬下的消息,說在這村中發現了不屬於村中之人,自己邊想著定是有人蝸居在這裏,要說這小世子藏的還真是夠深,如果不是自己一寸一寸的翻找她,定是不知道可惜這城中之人的氣度與這村中之人怎麽會有相似之處,就瞧那芊芊玉指也不像是做過農活的,更別說自己眼前這女子長得如此美妙的模樣,倒也適合伺候那離家多日的小世子了。
想到這兒,隨行又是一個冷笑,暗月倒是忠心的很,還不忘為自家小世子尋了一個解悶的女子。“我都說了,我不認識這畫中之人。”
潘瑾瑜見外麵站著的人強行想要進入屋內,死死地把著門。臉色一寸寸的冷了下來,“如果你在強行的闖進來,就不要怪我大聲喊叫了。”“不管你是不是要大聲喊叫,我都要看看你不願讓我們進去?是不是這家中還藏了些什麽?”
隨行才不顧潘瑾瑜的抵抗,直接便強行將門卡在手上掰開,向內闖去。”潘瑾瑜一時不察,被他推得一個踉蹌。
小翠從裏麵聽見外麵的響動,連忙跑了出來,大聲的尖叫:“你們幹什麽?”隨行看見小翠便是一笑,更是篤定自己所猜測的沒錯,小世子便在這屋中,“瞧瞧這家夥,盡數都集齊了,隻差一個小世子了。”
他們在這過的倒是快活,連累的,我們灰頭土臉在外麵尋找他們的蹤跡,越想越覺得目標近在眼前,隨行心中都忍不住洶湧澎湃,臉上都帶著一絲殺意。
“你是這城中何人派來的?我根本沒有去過城中,所以你說的話盡數都是假話,反而是想欺負我們人少無理嗎?”
“人少無理?我見你可是伶牙俐齒的很!”隨行見潘瑾瑜突然往地上一攤,直直的橫在他們麵前,那剛剛上頭的興奮瞬間,便像是被澆了一盆冷水歇息了下去,甚至有些不可思議,他盯著潘瑾瑜,聲音因為驚訝都走了調,“你這是幹什麽?”
“當然是在撒潑呀!看不出來?”潘景瑜說罷了,便在地上大聲的尖叫,打起滾來邊叫邊哭喊道:“來人啊,快來人啊!快來瞧瞧這些外來人竟然欺負我一個寡婦,也不知到這官府在了哪裏?
雖然我那老伴死的早,但好歹也是剛埋進土裏了,現在也有人打著名號強進我的家中,冤枉我,甚至對我行不軌之事,還有沒有天理了!官老爺趕快來管管呀!”
“你這是幹什麽?給我起來!”隨行看著潘瑾瑜這一副大哭大鬧的潑婦模樣,瞬間便青筋直冒,想越過她向裏走去。
小翠本身站在原地,見自家小姐瞬間便變了個模樣,幾個打滾便是灰頭土臉都模樣,瞬間心中便是一個撫額,與自家小姐一個對視也癱倒在了地上,嗓音尖銳的說道:“你們放開我家小姐,你們要做什麽!
如我家小姐今日出了事,我便一頭撞死在這門上,讓眾人都看看你們這些身長體重的人,竟然還想強闖家中,難不成要對我們做不軌之事?我們就是弱女子都是抵抗不了你們,但是不管怎樣也要讓別人知道你們這一副醜陋的嘴臉,日後不敢用這一副麵皮行走在眾人之下!”
潘瑾瑜瞄了一眼小翠,心中微微有些感歎,自己平時都看不出來,小翠竟然也是一個能說會唱的。這可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
不過她倒未曾可知,自己現在這一副潑婦的模樣比起小翠來的,也更加的真實,更加的震撼人心,都將這隨行直直的定在原地,不敢再向前抬起半步。
“你們敢說你們不是在城裏得罪了王少爺的人?”隨行腦海裏打著卷兒,嘴裏卻強行將這設定說下去,不管怎樣,今日他都要進入家中將小世子給抓到手上。
小世子受了傷,一時半會根本跑不到別的地方,更別說,自己已經打聽了他的四周,暗月根本不在這裏,今日如若完成不了任務,自己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再次抓到這小世子,他就像是……就像是那滑不溜手的魚。
“你憑什麽進去?我根本不知你說的是何事,這裏沒有任何的人,你非得說我的房中藏了野男人,難不成你在毀我的名聲?
我已經是一個寡婦,過得也是有所拮據,這村中之人何人不知,我對我家那死人忠心耿耿並且至死不渝,當年如果不是與他有一諾,我根本不會獨活下來,可你現在卻在毀了我的名聲,不行,我要一尺白綾吊在這房門,以證我的清白。”
“好了,這裏無人,你這個戲演給誰看!再說了,即使你哭死過去,正好我可以去看看你那房子中到底有沒有藏人!”
隨行此刻被擾得,隻覺這兩隻耳朵都快聾了,身後跟著的那個屬下,早已經忍不住已經向後退了半米之遠,甚至在其身後隱隱用敬佩的眼神看向自家大人,隻覺他定是神武的很,要不然怎能抵抗得住這等魔音貫耳。